一想到这里,眼里仇恨的火焰燃烧之中,却还是不免浮现出一抹畏惧的神色,虽然他已经知道老子和孔子早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但却还是犹然不敢轻举妄动。

“你卫国的事情,当然是你自己的事情,没有谁能够阻止。想要怎么做,该怎么做,这些东西都没有人能够左右你。”易经摊开手,看来荆轲的确是不想复国,他虽然知道,但是在卫国被灭了这么多年以后,他终究是无力回天。

“得罪。”

一饮一啄,实在是难以抉择。

“最有趣的是,他想要的,往往是夜幕最不想给的。但这是他的打算,所以夜幕为什么要将红莲让天泽抓走,这对于你来说,又有什么算计?”卫庄给出一个答案之后很快又提出了一个问题:“姬无夜把持王宫,宫内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你见不到你的父王,也得不到宫中的消息。”

“你为什么来到这里,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当年断发三狼追寻的宝藏?”说着,韩非也在打量着这位百越前太子,威势昭昭,邪能诡术亦也相当可怖,那眼眸里是执着的火焰,复仇?还是说在憎恨?

但是易经却不这样想,天泽虽然像是一副要来报仇,将自己所受到的痛苦全数还给韩国太子的样子,但是易经知道既然太子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天泽真想要杀,随时就可以杀,但是偏偏只是留着。

“和你相熟的那个,在一个你不注意的地方守候着,或许他有自己的打算,又或许,他是想要借助这个局面引出一些人来。”卫庄的语气幽幽,但是针对墨鸦的意思却没有掩饰的打算。

“天泽的原因?”韩非试探性的问道。

“我早就和你说了,你小子成天咻咻咻,穿过来飞过去的,的确很快,但是你的攻击真的太弱了,我相信你迟早有一天会对上某些高手发现你自己的不足,可是我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让你遇到了。”

“啊!这是什么?!”抚摸着怀中女孩儿的脑袋,以此平复她的内心的易经却在这时,突然听到这么一声震惊的呼唤,脸色猛然一沉,站起身来的刹那所看到的,就是天边泛着诡异绿色的雾气,缓缓的朝着这片移动过来的模样。

“看来我们这位公子,又在陷入自我的陶醉中了。”紫女和卫庄是很像的,他们相像的地方就在于,一旦韩非得意忘形,必定会招来来自卫庄或是来自紫女的泼冷水。

“我若是记得不错,当年秦国也是被你们驳斥为蛮族,毫不讲理的野蛮国度,而现今这你们口中的野蛮国度,却是虎视天下,骇的六国瑟瑟发抖。”语气里不无嘲讽的意味,这是易经的真心话,因为这种拿百越人不当人看的态度,是他完全接受不了的,宛若后时代的种族歧视一样。

“看来有些人,想要借助这些天以来百越的叛乱,除掉一些早就想除掉的人。”站在易经的身边的卫庄负手持剑说道:“真是老套的把戏,不过倒是很实际。”

“别,虽然我很好奇韩非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你留下来帮助他,但是我不是那种喜欢受到约束的人,也没有什么崇高理想之类的,快活一生,这样活着就行了。”荆轲想要不想的挥手拒绝了:“而且这家伙著书立传,是个大人物,和我这种江湖游侠玩不来的,而你小子虽然有时候没表露出来,但是我看得出来,你想要改变这个时代。所以你就将宝压在了韩非的身上。”

“这些事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躲开易经的斩击以后,兀鹫将长剑放在面前看着挡在胡夫人面前的易经,冷声说道:“难道你也想分一杯羹?”

“公子韩非”转过身看着背后的这三个人,这这边的意气风发的少年,李开扑通一声跪下,对于这位九公子,他还是知晓一些的。

骤然被韩非扑倒,紫女还没反应过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却在跌倒的过程中变换彼此位置的时候,看到了本来该是她背后才有的杀机。

“皑皑血衣侯,韩国唯一的侯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似乎在脑海里对此还有些记忆,那是在还没有离开韩国的时候所见到的,那个当时就已经是韩国出了名的公子的白亦非的身影。

“咻~”眼眸忽的睁开,神光自眼眸里流淌而过,那是内气流转毫无滞留,甚至是更进一步的体现,这是只有在苦修甚至是顿悟中才有的机缘,却在此刻被易经抓住了机会。

墨鸦居然亲自出手了,看来对于这个从百越来的人,姬无夜是势在必得啊,难道说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在这个人的手上,对于姬无夜很重要?姬无夜一向是一个没有好处就不会有动作的人,而且还得是那种天大的好处,难道说百越族还留下了什么宝藏?

但他终究还是忘了,在他心心念念想要杀人的时候,在他自己的背后可是也跟着一个夺命的死神正在步步紧逼啊。

“你是在说你吗?儒家高徒,荀子最得意看中的学生,韩国九公子,满腹经纶智慧,却也只能面对现如今的韩国束手无策,在一天天的酒色之中掏空了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再是自己?”

“将军有令,质只允许传令官大人进入,其余人等一律在外等候。”

吼完了以后,站稳了身体的姬无夜凶狠的抬起头想要看看是谁坏了他的事,然而当他看到易经出现的这瞬间瞳孔就不由自主的紧缩了一下,他是绝对认识易经的,也知道易经的武功高强,更加知道他的身份,属于护卫韩非安全的护卫,他会出现在这里,也就代表他一直都守在门外?

“在下绝无那个意思,只是我真的有要是在身,姑娘姑娘”像易经这种人,会成为一只单身狗绝不是没有道理的,也亏了弄玉涉世未深,否则易经的这一番举动,绝对是已经凉凉了,哪怕一个女孩子对你抱有再多的好感,做出这种举动,也实在是太过伤人了。

“一个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欠打的人。”

“白亦非这还真是听到一个有趣的名字。”卫庄终于是舍得从他那窗户口里走了出来,更是难得一见的在嘴角勾勒出一抹有趣的笑容,这才来到了易经的面前说道:“你怎么会突然想要问他。”

这种局面僵持不了多久,他无法保持这种鬼魅身法长时间继续下去,而易经也没有办法保持高度集中的紧张状态,现在他们俩个拼的,就是各自的耐力了。

然后卫庄就毫不犹豫的反怼了回去

“二打一,可是很不公平的一件事情。”负手在后的凌虚剑上闪过一抹蓝色的凌霜,将飞射向自己后脑勺的鸟羽斩裂开来,随即易经微微抬起脚步,在地面狠狠的一踏。

“杀手之中会出现你这样的高手,我只有在一个地方见到过,而那个地方的杀手,都很恐怖,甚至是失去了自己。”施展了换剑的骚操作之后,卫庄依然沉着脸,那闷闷的声音从面罩后面传达出来依稀让人能够辨认得出来他在说些什么,是惊叹?不,其实更多的,是来自他对于自身武力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