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选择,既然决定如此,韩非等人自然也是动员了起来。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宫之外?难道又偷跑出来了?可是可为什么?!父王明明已经将王宫戒严,禁卫军虽然防卫薄弱,但也不是红莲能够跑出来的!这”躁动的情绪被缓缓安抚下去,韩非平复了自己的内心,很显然,虽然涉及到红莲让他一时失去了智商,但是冷静下来以后还是能够分辨出不少疑点的。

这是一个复杂的人,但是现在,却是一个被人控制的人,韩非觉得,这并非一定必须的敌人。

这下子,易经算是彻底服气了,你一个百越之地,能出现这么多完全不同于寻常江湖高手的能力还有秘术,真的是诡异无端。

无论怎么说,墨鸦都是敌人,而敌人最好的下场就是死,只有死掉的敌人才不会对自己有威胁,墨鸦若是死在这里,当然合情合理。

“呵他觉得不多就是我不会遇到。”韩非冷笑一声,当然了,很显然这家伙是在演戏,跟着紫女抱怨着:“我大哥的事情,先放在那边吧,他向来对我爱理不理的,我想,应该也不会怪罪我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毕竟我觉得我去拜访的话,说不定他还觉得我多余,连大门都不让我进。”

站在易经的身边,感受着身边这家伙低落的心情,荆轲撇撇嘴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类似这样的家伙并不是很多,行走江湖这么久人总得有自己擅长的一个方向,你虽然无法攻破他的身体,但是你本身的速度,却是逼迫的对方不得不将这个家伙放在这里牵制你。甚至在刚刚离开的时候,那家伙都是最后一个走的。”

“弟弟,不在了。”低垂着脸,那沮丧的脸上是带着泪水的眼睛,却兀自努力不想让它滴落下来,易经的身体猛的一颤无言之中伸出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是一物降一物吧,卫庄有时候也会被韩非噎得半死,但是紫女,就真的是死死的吃定韩非了。

“他化身为兀鹫,兀鹫本就是断发三狼之一,席卷百越之地臭名昭著的强盗,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也是百越的人。”张良手指压着下巴,思考良久这才说道:“所以易兄化身兀鹫刺杀,断然让韩王受到惊吓,若是再次之刻为难那些百越难民,难保不会激怒了兀鹫,从而再度刺杀。”

“看来你在我来之前已经在这里了,你是单纯的想要来见韩非,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现在还是带着兀鹫的面具,佝偻着身体尽力装作是兀鹫本尊,易经沙哑着嗓子说道:“这一次的刺杀,那箭矢上并没有携带着内力,看来只是一个善于使用弓箭的高手。”

之前毒蝎门的爆炸虽然恐怖,而且回到紫兰轩的身形也很狼狈,但那只是表面伤口的破损,大多是被碎石木屑划过造成的创伤,看起来严重罢了,真正让易经瞬间遭受重创的,是那爆炸里产生出来的冲击,那股冲击直接将他整个人都给震飞了出去,在那个瞬间,他的内脏与骨骼都被冲击的威力震碎了不少。

“我对于宝藏什么的没兴趣,那种东西对我来说,远没有你的命来的让我兴奋!”说着,易经想要将内力附着在归鸿剑上,却在内力刚刚灌注在剑身上的时候,裂开的缝隙更加的剧烈了,那些纷乱落下的铁屑落在地上,让归鸿剑剑身上的破损越来越严重了。

但是真的那样的话,他现在为什么站在这里,以这副模样,以易经付出了莫大代价将他拯救出来,而他也只能穿着破烂的衣服遮挡住脑袋,将自己隐藏起来见不得人?

那再度飞射过来的弩箭此刻已经来到了韩非的背后,几乎瞬间就要没入韩非的后背,这么多的弩箭若是射在韩非的身上,他必定没有活路,只有死亡一途。

“看来这位刘大人,似乎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参合在里面。”卫庄平静的说道:“我会去毒蝎门找一个人,一个将军府也在寻找的人,不该存在的人。”

嘴巴微微张开将口中泛着绿色的冰块吐了出去,在半空中拉出破开空气的呼啸声,重重撞击在了柱子上破碎落了一地。从那些碎裂掉的冰块中,缓缓的飘出一些绿色的气体,随即消散殆尽。

“你说大人为什么要我们去找这样一个糟老头子,我看他浑身上下也没多少钱啊。”

紧闭的窗户被什么东西直接打碎,蓝色的剑影在这房间里带出一道霜绝的寒气轨迹,悍然直取对方的心脏,打的正是围魏救赵的算盘,若是他质疑杀死红瑜,他自身则也势必会跟着红瑜一起去死。

“看来,你们俩个还真的是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紫女似乎对于眼前这充满了火药味的一幕完全无动于衷,不仅仅如此甚至还饶有兴趣的坐在一边看着,好似这样就能够满足他的恶趣味一样。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墨鸦。”的确是第一次见面,因为向来都是易经在明,墨鸦在暗,两者之间虽然交手无数次,但是真正意义上的见面,也只有这一次。

卫庄站在韩非的身后,手里的鲨齿舞出剑花被他负手持在背后,而在他的身边站着的,则是身上还带着夜空下凄冷寒风的冰冷气味,凌虚同样负手在后的易经。

“公子的事情,我想应该有人会去做的吧,韩非公子一定不会觉得打扰了您现在是一件好事,更何况弄玉还有一曲未曾弹奏,公子可否继续品茗?”而弄玉也实在是和易经半斤八两一般的存在,涉世未深,处理事情永远是出乎人预料的

杀手是孤僻的,并非没有原因。

“因为我听说,他是在韩国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我很好奇,这样的一个人,在卫庄兄的口中到底会是何等的一种评价。”

身躯化作蓝色的幻影瞬息间出现在了韩非的面前,抓住韩非的手将他从原地拉了出来,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提着凌虚剑将来袭的匕首格挡出去。随后,罗网杀手也抽出了一双短剑,犹如鬼魅般的身形朝着易经移动了过来。

“看来两位,早早就有见过面了。”只可惜一见面就相互怼起来的俩个人都完全忽略了还在这里的另一个家伙,端着爵杯的韩非笑着插话进来说道:“何不告诉韩非一点儿,有关你们俩位的故事呢?”

“好快的速度。”隐藏在暗处的暗杀者透过缝隙看着交手的俩人,心中的震撼实在是难以莫名,他自己本身就是以速度为主的攻击,无论是身法还是攻击速度都是他引以为自傲的事情,但是在这方面他却隐隐觉得,也许他的速度还没有这个家伙来的快,这绵延不绝,狠厉而又刁钻,却还能保持速度的剑势,若是他自己陷入其中,必定是无法逃脱出来的。

哪怕面前这个人再怎么跳,卫庄也有能够压他的信心。

“哎呀呀,真是不经说tiao教。”好似很头疼的捂住自己的脑袋,韩非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继续吧。相国大人也坐吧,我可是特定为你留了一个位置。”

“所以今天子房,是来找我帮忙的。”虽是疑问,但话语里潜藏的却是明明白白的确定,韩非继续说道:“我还以为子房许久未见我,今天好不容易想起来找我去喝酒,叙叙情什么的,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他知道,一旦答应了韩非,他就会进入这个时代的漩涡中,成为与韩非一般会在历史留下名字,甚至是改变了历史的人,当他真正的开始置身于其中的时候,这一点的变化就会导致后来的历史被改动的面目全非,是会变得更好,还是变得更坏?

“张相国的公子,倒也来的真是准时。”

“所以,我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拜托你。”眼睛就这样看着易经,温润的好似能够吐露出任何的感情,韩非伸出手搭在易经的肩膀上:“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吗?”

“怎么这么重啊,这家伙看着也没多重的模样啊!”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韩非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随即吐露出来说道:“要不你去试试?”

直到他现在身边多了一个韩非,易经突然想知道,韩非是怎么想的,这位法家大成者,对于眼前这一切的悲剧,内心是何等的想法,是不是这七国的游历让他看到了这一切,才最终决定,法的贯彻,才是安国定邦的利器?

“有。”而回答的这人,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儒服,花白的头发披露在背后,高高的发冠束在头顶上,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易经感受得到,这位老人一定是注意到了他的到来,那股仙风道骨的气息,很难让人想象会出现在一位儒门的老先生的身上。

身影在一阵快速的闪现中变得模糊起来,好像有无数个他,又好像只有他一个,在瞬息间的变动中穿过这些强盗,也就是五个人的身边,留下淡淡的虚影之后,站在他们背后的男人将长归鸿剑插入剑鞘中。

“时月,天子盛怒,喝指而行,庄公欲以战止戈,然国弱而将少,兵不足胜势,乃为战矣,天子威仪不可犯。当“荆轲皱着眉头断断续续的念叨着,他是真的认识这些七国古文的。

没办法,毕竟荆轲真算起来,也是响当当的一个贵族啊,怎么可能是易经这种从天而降半懂不懂的穿越者比得上的呢?

起码,他认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