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张土木确定的说,但是莫幽情那发自内心的关心,还是让他非常的感动。

“东西确实是奴家去拿的,但是奴家什么都没做,请奶奶相信奴家。”茵茹姑娘说。

“靠,什么人呢。”茵茹姑娘再也忍不住爆了粗口,“这才多会的功夫,就他妈的翻脸不认人,老娘不但是你们的救命恩人,还是你们的牵线月老,就他妈这种态度对老娘?”

“茵茹姑娘当真冰雪聪明。”张土木由衷的赞叹一句。

这下张土木明白了茵茹姑娘的意思,也明白了她的犹豫之处。

“滋养皮肤,美容养颜。”茵茹姑娘笑着说。

“能详细的讲一讲吗?”张土木讪笑着说。

“姑娘真是害苦小的了。”张土木感受到众人妒忌又充满恶意的目光,摇头苦笑着说。

六长老面色铁青,却也不敢发作,只能气呼呼的放狠话道:“下一局,必将你赢光!”

“二长老,六长老,可还要开始下一局?”一直没有说话的路统领询问道。

荷官重新将碗盖住,拿在手中摇起来,喊:“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就在这缠绵悱恻,难舍难离之时,张土木忽然听到有人在呼唤他:“大仙!大仙!”

“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没一个好东西。”刘雨诺似有所指的说。

想一想,谁的生活不是如此呢?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工作、结婚、生子,然后盼着孩子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毕业,找到一份好工作,再结婚、生子,再然后,照看孙子,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毕业。或许可能等不到孙在长大成人,就已经率先离开了人世,度过了平淡又安稳的一生。

周围围观的人,都乐的哈哈大笑,就像是在看两只在泥里打滚的野猪似的,就连围墙上的马三都笑的前仰后合,十分开心。

“没没没,是牛二告诉我的。”片鼠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老虎?”张土木扭头看了看,“你是在说它吗?”

“不会耽搁你太长时间的,老夫不会连这点薄面都没有吧?”邓伯说。

那猛虎见猎物已受重创,似也并不着急,款款兜过身来,慢慢的跺着步子,向张土木走来。张土木虽想极力的挪动自己的身子,但无奈全身疼痛难忍,提不起半分气力。

“我原以为这该死的口诀只是能缓解我心中的悲痛,但随着默念口诀的次数增多,我发现我对儿子的思念愈发的淡薄,甚至有的时候我都会忘了他存在。”赵婶悲痛中夹杂着无可奈何。

“富贵,你这是怎么了?”赵婶见秀才哭的痛心,于心不忍的安慰他。

“可是赵婶……”张土木感觉小瑶儿目光带着穿透力扑面而来,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悻悻的的坐下了。

原本小瑶儿也是这么感觉的。把那位老奶奶送回家后,小瑶儿也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而感到高兴,回家后还将此事向她的爸爸妈妈炫耀。她的爸爸妈妈当然也十分高兴,不但夸奖了小瑶儿,还做了小瑶儿做爱吃的菜来奖励他。

“啊……”张土木仿佛听明白了林霏的话,顿时懵了。

“那你怎么来我这了。”莫老仙询问道。

“真是块木头!”莫幽情扑哧一声笑的更欢快了,“我们都没见面,你行礼我也看不到!”

“福禄庄?”张土木怎么感觉这么耳熟呢?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记起来在初遇片鼠时,他曾经说过,浑山王因为一个小妾的失误就屠杀了整条村子,那个村子好像就是叫福禄庄。而且他告诉张土木好像还有一个活口来着,不会这么巧就是阿发吧?

无巧不成书嘛!天底下就有这么巧的事!

“当年浑山王来庄子里勒索,庄子出不起这么多钱,他见表姐生的貌美,色心大起。为了整个庄子的性命,表姐甘愿随浑山王回山寨,做他的小妾。”

“但是没过多久,就传来了表姐身死的消息。整个庄子都沉浸在悲伤之中,敢怒而不敢言,因为他是浑山王,都知道他凶狠残暴,但是万万没想到,他连一点人性都没有。”

“一天夜里,庄子里像往常一样进入安眠,万籁俱寂,明月当空,星光黯淡。一片乌云悄然而来,遮住了明亮的月色。”

“忽然一阵狂奔的马蹄声,惊碎了夜晚的宁静。村民们从睡梦中醒来,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房门就被撞开,闯进来的人不用分说,把他们从床上拽起来,连打带骂的驱赶到村头的空地上,同时也防火烧了我们的房子。”

“一时间,成百上千的呼喊声,妇女、小孩的哭叫声,狗叫声响成一片,其中还夹杂着噼里啪啦房屋倒塌的声音,烈火燃烧的爆裂声以及呼呼的风声。当真是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

“被强行集中到一处的庄民,哭天抢地,哀嚎遍野,实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又被强行喝止了哭声后,就看到浑山王骑着高头大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蔑视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群蝼蚁,他说怕表姐一人在泉下寂寞,让我们却陪她。”

“于是他们向我们举起了屠刀,不管男女老幼,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我被母亲死死的压在身子底下,才侥幸躲过了一劫。”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瓢泼的大雨淋醒,我奋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的却是一具具惨死的尸体,我哭着喊着,但声音全被大雨所掩盖,我是多么的恐惧,又是多么的无助,我只是一个年纪八岁的孩童啊!”

阿发的情绪渐趋激动起来,显得十分痛苦。莫幽情又是好一番安慰,阿发才逐渐的平静下来。

“就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遇见了他,是他将我送去了桃花村,是他教了我本事,也是他帮我建造了那处宅院!”阿发继续说。

“他是谁?”张土木问道。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长相,我只记得他的衣着。”阿发说。

“是长袍兜帽又盘蛇图案的衣服?”张土木又问道。

“你怎么知道?”阿发讶然的说。

“是黑色长袍红色的盘蛇还是红色的长袍黑色的盘蛇?”张土木确认道。

“黑色长袍红色盘蛇。”阿发说。

“你能确定?”张土木再次确认道。

“当然,在那漆黑如墨的雨夜里,在那尸横遍野的炼狱中,那鲜红如血的盘蛇,在雷电的映照下,是如此的耀眼,它让我心安,怎么可能认错。”阿发激动的说。

这就没错了,和张土木想的一样,目前看来,赵婶、刘铁匠、阿发都是在身着黑长袍红盘蛇的神秘人引领下才来到桃花村的,而且赵婶、刘铁匠、阿发之间都有着一个共同特点——一段不为人知的伤心往事。照这么看的话,这个神秘人还是他们救命恩人,而且还都教授了他们一些本事。

想到这张土木倒吸一口凉气,似乎隐隐间把握到了什么,但是却始终说不出来,就好像话就盘旋在嘴边,就是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一样。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张土木想不清楚,赵婶有一段口诀,阿发有一座宅院,刘铁匠却什么都没有!但据刘雨诺所说,刘铁匠早就丧失的复仇之心,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于是转而利用刘雨诺?

张土木浑身上下冒出一股凉气,从头麻到脚!这就是他的目的之所在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