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追求的更多是激情,是能一展所长,是能实现心中抱负的生活,而不是按部就班,平稳的连一点起伏都没有的生活。”张土木顿了顿接着说。
然后张土木就看到片鼠,频频的向自己使眼色,恍然明白,“闹事”已经开始了。
张土木急忙将片鼠拦下,费很大的功夫才向片鼠解释清楚,莫幽情不是女鬼。但片鼠还是半信半疑,尽量躲的离莫幽情远一点,看向莫幽情的目光中也多是恐惧。
“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美女做奶奶,寂寞的夜,无比的苦,我也是只单身狗;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密林转一转,想着白富美,盼着新郎官,现实只能想一想……”
“恐怕不只是侥幸这么简单吧。”邓伯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不知道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小瑶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似乎明白眼前窘迫的局面,在心里默默的为张土木祈祷着。
“我怕我会忘了他。”赵婶说。
“我是驸马爷的远房表亲,特来投奔驸马爷的。”赵婶为了能打听到消息,随口胡诌道。
张土木说完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和小瑶儿四目相对,直至小瑶儿露出了笑容,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转念又一想,这叫什么事,怎么就被一个小孩子给吓成了这样子,真够丢人的。
“爸爸妈妈不要瑶儿了!”小瑶儿说着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张土木无奈的拿好自己购买的东西,正要跟上林霏的脚步,就听林霏喊道:“把那几件男士衣服也拿上。”
不等莫幽情开口,莫老仙将莫幽情拉到一边,苦口婆心的劝道:“你爸妈走的早,是老头子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这么大,我容易吗,虽然你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但咱能不能换个好一点的,你说你找个这样子的,我百年后怎么给你死去的老爸老妈交代。我跟你说,我都帮你打听好了,村长家的二儿子,人不但长的帅,而且很是有一把力气呢,下地干活是把好手,而且还知道疼人,最重要的是他不但年纪和你相仿,你俩的八字也很合,村长都托媒人来说过好几趟了,只要你点头,爷爷就给你做主了。”
“嘿嘿,张土木?!好奇怪的名字哦!”那位姑娘娇笑着说。
“嘿!朋友!你注意力不集中了吗?你容易疲劳了吗?你无精打采了吗?你生活没激情了吗?你春困、秋乏、冬眠、夏不醒了吗?你该打游戏了!”
“雨诺姑娘,为何会做了浑山王的小妾。”张土木不想在那道送命题上纠缠,于是转移话题。
“此事说来话长了。”刘雨诺叹了一口气说。
“你是真心想要嫁给浑山王吗?”张土木再问。
“呸,只有瞎子才会真心嫁给那个死老鬼呢。”刘雨诺十分恶心的啐了一口。
“既然如此,雨诺姑娘就跟我回去吧,刘铁匠还在家里等着你呢。”张土木说。
“不,我还有事情要做。”刘雨诺拒绝道。
“还有什么事情,比你的清白更重要?过了今晚你可就成了浑山王的小妾了。”张土木急切的劝道。
“只有做了浑山王的小妾,这件事情才会做的成。”刘雨诺坚定的说。
“那你究竟想要要做什么?我去帮你做了。”张土木说。
“就凭你?”刘雨诺轻蔑的说。
“我怎么了?”张土木不悦的说。
“你手无缚鸡之力,连半点功夫都不会,能活到现在已经烧了高香了。”刘雨诺毫不客气的说。
“谁说我不会功夫,我可是拜了情儿姑娘的爷爷做师傅的,只不过还未来的及学罢了。”张土木的话越说越没有底气。
“还不是一样!”刘雨诺嗤之以鼻的说。
“你还别瞧不起我,只要你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事,我分分钟就给你搞定!”张土木被刘雨诺激起了好胜之心,豪气的说。
“那好啊,你去帮我把浑山王杀了。”刘雨诺不徐不缓说。
“杀谁?”张土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浑……山……王!听清楚没有。”刘雨诺一字一字的说。
“我的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别说我没功夫了,就算有功夫,也不是他浑山王的对手啊。”张土木说。
“又没真的让你去,瞧你那怂样。”刘雨诺嘲讽道。
“咱能不开玩笑吗,能说实话吗?”张土木快要抓狂。
“我一直在说实话啊!”刘雨诺好整以暇的说。
“你真的要杀浑山王?”张土木还是不能相信的说。
“当然,要不我干嘛要做他的小妾,吃饱了撑的!”刘雨诺白了张土木一眼。
“可是你为什么要冒此危险去杀一个你根本就不可能杀死的人呢?”张土木说。
“你懂什么?就算死了,也比这样活着强!”刘雨诺说,其中仿佛有说不尽的孤苦。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为何一定要急于一时呢?”张土木再劝道。
“可我是弱女子!”刘雨诺狡黠的笑着说。
张土木当真是哑口无言呢,他的本意是想劝雨诺姑娘暂且放弃杀死浑山王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却不想被雨诺姑娘拿住了话头,反将一军。
“姑娘为何执意要杀死浑山王呢?”张土木问。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刘雨诺咬牙切齿的说。
“此话怎讲?”张土木追问道。
“我本不是桃花村人,而是出生在雀城,父亲在城中有一间铁匠铺子,虽然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但是父疼母爱,一家人其乐融融,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日了。”刘雨诺的思绪仿佛飘回了孩童时光,脸上挂满了幸福的神情。
“可是这一切在我八岁那年就全都毁了,那一天发生的事,我永远都忘不了。”刘雨诺的表情忽然又变的惶恐起来,似乎回想起可怕的事情。
“那天傍晚和往常一样,我和母亲前往父亲的铁匠铺帮他收拾摊子,然后一起回家,家里的锅灶里温着一坛好酒、炖着一条花鲤鱼,那是父亲最爱的下酒菜。每当他喝酒的时候,我就围在他的身边跑,把他跑烦了,他就把我抱在腿上,让我尝尝他的酒,我总是辣的只吐舌头,尽管酒一点都不好喝,但我就是乐此不疲,为的也只是贪图他片刻的疼爱。”
“可是那天,当我们收拾好摊位,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闯进来一伙人,非得让我的父亲帮他们打造一把兵刃。父亲说天色已晚,他已经打烊了,但他们却不依不饶,又是威胁,又是利诱,最终父亲还是重新生火开炉了。”
“我和母亲就待着内里,透过窗户看着在炉灶处忙碌的父亲。我静静的爬在母亲的怀里,想不通为什么我们还不回家,为什么还不去喝那辣死人的酒,为什么待在这里,我从没有像那时一样如此讨厌父亲的铁匠铺。”
“那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无论母亲如何哄我入睡,可我就是一点困意都没有,直到父亲按照他们的要求,打造完成了那把兵刃。造型如此奇特的兵刃,我还是第一次见,它就像是两个酒葫芦对在了一起,中间以铁链相串联,用时用力一拉,就好像流星锤一样,不用时扣在一起,大小和锏差不多。”
“折腾了大半宿,我以为这下总算可以回家了,但是没有想到,他们却露出了他们凶残的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