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对于出言不逊的长姐,乔沐莞着实忍耐不得,士可杀不可辱,今时今日,就算是死,她也要维护生母的尊严。

“歆儿,我说过的,今生今世,无论发生,我都不会欺骗你的,否则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他说什么?要她的人?简直是荒谬之极。心想,无非就是解救自己于尴尬而已,凭什么这般要求自己,岂非强人所难!

“春秋之际,吴越之战,为舍身救义父,西施忍痛放下与范蠡的刻骨之恋,以美色去示好吴国夫差,舍一人之利,挽救越国臣民。西施以美色示上、为父谋权,不失为明智之举。”

“嗯。”继而转向姝儿,“姝儿,照顾好莞儿。”

夜鹰一记凌厉的轻功,踩过梁柱,躲过狼毫的射杀,拾起地上的狼毫向屋内走去。

宛似天衣,使我心惶。

“啊哈哈,乔大人,下官恭贺乔大人升至吏部尚书之位,今又逢五十大寿之喜,真是双喜临门啊!”御史中丞张又延开口夸赞到。

血腥的一幕,怒红了乔沐莞的眼眸,想也没想的就跑了过去,蹲在小奴仆身旁。

看着小奴仆死不瞑目的样子,乔沐莞的心抽动的生疼。

而黑衣人似乎还不肯就此罢手,再次将沾满鲜血的剑,指向另一个奴仆。

“你来说,谁是乔府二小姐!”

“我……我……”

“不说是吧?受死吧!”

利刃刺下去的瞬间,清幽的声音透着冰冷的语调,宛转的扬起。

“够了!”

乔沐莞起身,用一双含水美目,怒火中烧的睥睨着黑衣人。

“我就是你们要杀的乔府二小姐,放了他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乔沐莞凛然,一副正气的上前。

“早站出好不好?害得爷双手染血。”

话毕,黑衣人嗤笑一声,继而,操剑挥舞。

乔沐莞深知命绝于此,便痛心的闭上水眸。

“乔二小姐,受死吧!”

一道银光划过,看着利刃直直向乔沐莞的粉颈挥去,如此血腥,所以人连忙别过眼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噗、噗、噗”的几下子,几个流星弯月飞镖飞去,正中黑衣人的额心,瞪大凸起的眼珠,纷纷落下马去。

刀刃刮起的一道疾风,将乔沐莞的薄纱吹落,露出一张珠圆玉润的娇面。

“嘭!”的一下,金属碰地的声音,乔沐莞惊魂未定,不可思议的睁开明眸。

只见远处砂砾的石拓上,站着一抹伟岸颀长的身影。

一袭飘逸的白衣便袍,宛若从天而来的神祗。

鬓发斜飞,一副狷狂之姿,刚毅俊朗的脸部线条被半脸的银面具遮掩,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眸。

那薄唇轻抿,深邃的线条冷静而肃杀,飘逸的气质神态隐隐透露着唯吾独尊的桀骜气度。

正当乔沐莞用审视的眸光打量眼前男子之时,此男子一个快速闪身,鬼魅的伫立在乔沐莞面前,在她错愕的注视下,一把揽过她的纤腰,一个轻功腾跃,将其顺势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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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携乔沐莞乘上一匹快马,马鞭扬起,良骑卷起尘埃,驰骋在古道上。

“吁!”的一声嘶鸣,马匹稳步落在紫陌栈外的一方凉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