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将看着风照原,低声说道,脚下溅起一片浑浊的泥水。
“你不是已经是第一流的秘术高手吗?”
法妆卿心中微寒,不等她细想,风照原已经高高跃起,双爪拍出几十道水桶般粗的银芒,每一道快如闪电,声如响雷,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
“你们说,他们能杀得了那个叫尊将的人吗?”
罕高峰嘶声道,人已经电射而出。
“我不知道,赛玛只是让我将饲养员支开。”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左右,门突然被悄悄推开了,一个人影闪身而入,水镜中出现了吉普悍的面孔。
“不知道。”
月光穿过浓密的树丛,在城堡的庭院中投下斑驳的碎影。赛玛俏生生地站在喷水池前,细碎的面包屑从她手中洒落,荡起点点波纹,一群彩色的鲤鱼冒出水面,追逐争抢。
亚历山大皱眉道:“这些都是佣人该做的事。你现在贵为伯爵夫人,要时常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有失体统,知道吗?”
妖异的声音得意地道。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亚历山大诡秘的声音久久回荡。卡丹娅抿了抿干的嘴唇,涩声道:“您是说赛玛就好像是被压扁了后放在床上的,是这个意思吗?”
亚历山大带着家人和两名男子走入餐厅。
虽然只是瞬间的变化,风照原已经敏锐捕捉到了对方的细微异常。
“这就是我们本次执行任务的地方,英国肯特郡的一座私人城堡。”
格斗房中,莫里上窜下跳,施展着一套古怪的拳法。
“你的领悟力很高啊。”
“六百二十四。”
与此同时,风照原的心中再次响起了妖异的声音:“当然有过第一流秘术的力量。”
“太爽啦!”
地面上拱起了圆球般大小的一团,正朝着他们急蠕动,眨眼间已经到了他的脚下。
“啪”的一声轻响,风照原的手臂碰到了一尾肥硕的银鱼,柔靡连绵的歌声顿时出现了一丝空隙。
一记尖利的叫声响彻四周,风照原缓缓地从地上爬起,如同神话传说中的妖怪,举起双臂,仰天厉啸。
此时风照原惊人的智商挥了作用,不到半天功夫,他已经牢牢记住了屏幕上所讲述的内容,也完全明白了怪兽带他来到此地的原因。
战神般的男子一边指点风照原,一边动着暴风骤雨般的攻击,拳脚夹带着令人窒息的可怕力量,将风照原逼得左闪右躲。
眼看马车就要追近,风照原突然身体横移一丈,向左侧闪去,紧跟着腰部一拧,向右方飞窜,未等马车调整方向,风照原又向前疾冲。这几步跑得变幻莫测,难以捉摸,顿时将马车甩在身后。
机械车载着两人,一会儿窜上高高的天桥通道,一会儿左弯右拐,钻入地道,半个多小时后,来到了一扇圆月形的银白色大门前。
“谢谢您,詹姆斯先生。”
他的双目竟变得闪耀如星,灵动幻异!
房门忽然被撞开,一个俏丽的少女一边咳嗽,一边惊惶失措地哭喊道:“二哥,二哥,你怎么样了!”
风照原全身剧震,天花板上旋转的灯光投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
中午和煦的阳光洒在组员们身上,却感觉不到暖意。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差,莫里更是神情委顿,在与尊将这样一流的秘术高手交手之后,组员们的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原本各自引以为傲的异能力,在尊将的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一群保镖进进出出,在亚历山大的指挥下从城堡里搬出厚厚的文件以及几十个密码箱,装上湖畔边的快艇。
风照原将目光从亚历山大身上收回,心中暗想,难道亚历山大准备搬家了吗?
罕高峰脸色苍白,咳嗽了一声,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尊将虽然没有被当场抓获,但是安全总署已经联络了英国警方,在机场、车站等交通要道布下天罗地网。”
毕盛克面带疑虑地问道:“这样做是否有用呢?尊将不是可以施展秘术,改变自己的形象,从警方的眼皮底下溜走吗?”
“别忘了,尊将身边还有赛玛,那是一个很醒目的目标。”
罕高峰捂住嘴,剧烈咳嗽了一阵:“他不会扔下赛玛,独自一个人逃走的。”
兰斯若目光闪动:“请问组长,那个叫尊将的秘术高手究竟是什么来历?”
苦笑一声,罕高峰缓缓地道:“他曾经是安全总署特别行动处的高级官员。”
组员们一片哗然,虽然都看出尊将与罕高峰相识,但没有想到他竟然在安全总署任过职。
尤妃丽神色肃然:“为了更好地保护亚历山大先生,安全总署决定,将亚历山大先生接到纽约,下午立刻动身。”
风照原心中暗笑,知道亚历山大已被尊将吓破了胆。纽约毕竟是大都会,又处在安全总署的势力范围,不像这里地处郊外,人迹罕至,难以调配力量随时支援。
“那我们是跟随亚历山大回纽约呢,还是继续追捕尊将和赛玛?”
札札低声问道,出神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只白色的水鸟孤独地掠过,翅膀溅起一连串晶莹的水珠。恍恍惚惚中,他好像看见赛玛伸出雪白的手指,幽幽地问:“动物真的比人快乐吗?”
“我们保护亚历山大先生回纽约。”
罕高峰的声音仿佛在空中飘荡:“至于尊将和赛玛,半个小时前,安全总署的纪律执行队已经到达了伦敦。”
风照原心中一动,装作好奇地问道:“组长,什么是纪律执行队?他们能对付得了尊将吗?”
“那是清除违反安全总署纪律的职员的一支队伍。”
尤妃丽轻轻打了个寒噤。纪律执行队,只有她和尊将知道,那是一支多么可怕的杀手队伍。
“大家准备起程吧。”
罕高峰长身而起,却看见亚历山大急冲冲地走了过来,脸上又惊又怒,胸膛急剧起伏。
“亚历山大先生,出了什么事?”
罕高峰沉声道,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物种基因库,物种基因库里的那些生物——,全都,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