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嘿嘿。不过,这段时间我闷了那么久,也该活动活动,就让你看看我的力量吧。”

“本来我已经睡得很熟。”

风照原冷静地道。

“异能力中不是有一种叫做再生体吗?听说百年前的异能大师法妆卿可以让死人复活,复活的死人难道不就是鬼吗?”

车刚驶入机场,一队黑衣黑帽、荷枪实弹的特种部队士兵就迎了上来,为的军官向罕高峰行了个军礼,沉声道:“上尉密特朗向长官报到。”

“该消化一下了。”

目光一瞥之间,风照原现兰斯若的眼中掠过不屑的神色,随手将资料揣入怀中。

“各位的任务,是消灭全世界一些具有异能力的特殊恐怖分子。”

“不过什么?难道还有比第一流的秘术更厉害的吗?”

幽幽的银色光晕倏地在风照原身上亮起,一圈圈银光环绕住他的全身,上下滚动,显得怪诞无比。

札札脸上的嬉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坚定的神色。

除了诱人的歌声,风照原和札札的耳中再也听不见其它的声音,歌声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幽幽地笼罩住了一切。时而忧怨凄婉,时而温柔甜美,勾起他们内心深处的痛苦与甜蜜,将心灵带到一个孤独而美妙的梦中。

美女们的脸上已不见了媚笑,面色冷漠地穿好艳服,毫不理睬地上的风照原,重新回到石床、石椅上,等待着下一个猎物。

风照原陶醉在这玉宇琼楼般的景致中,信步向其中一个钟乳石洞走去。

“格斗,是身体每一部分最合理的运用。拳、脚、肘、膝、头,都可以成为攻击的利器。务必用最有效、最简单、最具破坏力的方式,予敌致命一击。”

巨人的吼声渐渐远去,风照原停下脚步,刚要回头察看,一道刺眼的金光闪电射来,在身边轰然炸开。

甬道顶壁上灯光流烁,出机械的声音,紧闭的金属门自动开启。

“什么?我的智商过两百?”

一个大汉用力踢了一脚从集装箱内爬出来的风照原,他浑身污浊不堪,在地上痉挛般地耸动,皮肤底下的血管令人咋舌地暴起,双耳微颤,似乎正在经历某种奇特的变异。

轰然一声,屋顶的木梁猛然坠落,狠狠地砸在风照原头上,鲜血顿时泉涌而出,流淌在古画里的白狐上。

砰的一声巨响,酒吧的门被猛烈撞开,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蜂拥而入,个个脸色慌张,神情焦急:

罕高峰看了风照原一眼,后者断然道:“有人刚来过这里!”

毕盛克指着紧闭的铁门大呼道:“血腥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我们进去看看!”

札札足尖轻点,向楼梯上急窜去。

“停下!”

罕高峰沉声喝道,伟岸的身躯一晃,犹如大山般横在札札的身前。

“亚历山大先生,请问我们是否可以进去察看一下呢?”

罕高峰转身对亚历山大道。

亚历山大脸上神色变幻莫测,过了很久,才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慢吞吞地递给罕高峰。

“咯吱咯吱”,通往阁楼的楼梯被组员们踩得出难听的怪声,尽管是白天,但由于周围没有安装任何窗户和照明灯,所以光线依旧十分灰暗。

亚历山大打开铁门,一股腐霉的气味扑鼻而来。阁楼的四角上结满了纵横交错的蜘蛛网,地板上的灰尘厚得像是羊毛地毯,可以整个一层用手揭起。靠北面的墙壁上堆放着几十只黑沉沉的樟木箱子,近百幅金框的巨大油画乱七八糟地斜靠在箱子上。

卡丹娅诧异地道:“毕盛克,你的鼻子失灵了吧,这里哪有人啊?”

莫里忽然高窜起,扑向那堆油画,双手猛然抓起其中的一幅,将它抽了出来。

一滴滴鲜红色的血正从纯金打造的画框上滴落,画中的人像满脸惊骇之色,双手捂住了喉咙,身体扭曲成一团。整幅画面色彩鲜艳,看上去栩栩如生。

画中的人像赫然是亚历山大的秘书何平!

组员们目瞪口呆,亚历山大浑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是他,是何平,他在画里面!”

这是一幅无比恐怖的画,何平的身体如同被压扁成了一张薄薄的纸,镶嵌入油画框中,如果不是他咽喉处不断滴下的鲜血,很难令人相信,画像里竟然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不可能吧。”

卡丹娅面色白,喃喃地道:“这些鲜血是不是有人故意弄上去的?一个活人怎么可能被镶嵌在油画里呢?”

尤妃丽慢慢走到画前,十指一阵眼花缭乱地弹动,在胸前结成一个秘术法印的手势,清叱一声,手印闪电般拍向油画。

纯金的画框倏地化作细粉,簌簌流散。“扑通”一声,何平突然从油画中滚落出来,摔倒在地板上。扁平的躯体立刻像充了气似的,迅膨胀。

组员们面面相觑,卡丹娅呆呆地道:“真的是何平,这太不可思议了。”

亚历山大跟跄后退,一直退到墙边上,嘶声道:“就像我的那头牧羊犬,死得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尤妃丽翻了翻何平的眼皮,低声对罕高峰道:“他死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要施展瞳对瞳秘术,将凶手的图像再现出来。”

罕高峰无言地点点头。

尤妃丽将何平的尸体扶起靠在墙上,然后盘膝而坐,与他面面相对。

罕高峰挥手道:“莫里,你快去端一盘清水来!”

卡丹娅低声对风照原道:“什么叫瞳对瞳秘术啊?”

“人被杀死之前,瞳孔中会残留下凶手的影像,这种影像会保留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然后慢慢消失。瞳对瞳秘术是指施展秘术的人与死者四目相对,然后将精神力汇聚到对方的瞳孔中,将里面最后留下的影像清晰复制出来。”

罕高峰淡淡地解释道:“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可以看清楚敌人的真实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