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将众人送到十九楼的会议厅,安全总署的尤尔德署长亲自在那里接见了他们。

罕高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此时光柱猛然流动出七彩的艳芒,如同火箭升天一般,“嗖”的一声卷起三人,向着天空飞射去。

疼痛的昏迷中,风照原听见熟悉的妖异声音在他心中响起:“先救你一条命吧,小子。毁了你的躯体,我也无处藏身。”

“以后再看你的表演吧。”

成千上万的鱼群正从四面八方赶来,围绕着岩石飞游动,仿佛也被醉人的歌声所吸引,不知疲倦地翩翩舞蹈。

片刻之后,风照原雄风又起。

馥郁的芬芳扑面而来,四周倒悬着光怪陆离的钟乳石柱,往下滴着五彩的液体,落在雪一般洁白的地面上,清扬圆润,宛如玉器的奏鸣。每个钟乳石洞大小不一,形态各异,光晕流转,色泽缤纷。犹如百花盛开般繁丽动人,又好像天上璀璨的繁星,绽射出明艳的光芒。

“你究竟是谁?”

辽阔的草原上,一前一后掠起了两道旋风。风照原以令他自己都惊异的度飞奔着,体内涌出无穷的力量直灌双足,耳畔风声呼啸,草原波浪般地向身后倒退。

潜水器钻入甬道,滑行了几千米的距离,在一扇紧闭的金属门前缓缓停下。

詹姆斯叹了口气:“对于一个智商过二百的人来说,我也许是多虑了。”

几个脸色憔悴的劳工惊慌地大叫起来:“不是说好有工资的吗?如果没有,我们就不干了!”

古画在火光中迅卷起,然而画中白狐的双眼却越来越亮,仿佛变成了活物一般,紧紧地盯着地上不省人事的风照原。

至于白狐天下vip的更新,因为给大家做出了十月更新的承诺,所以会继续,但会在十月中下旬。

尤妃丽娇媚地瞥了札札一眼,吓得后者赶紧捂住了黑瘦的小脸,生怕被对方的目光再刺一下。

罕高峰道:“如果没有其它的问题,大家可以解散了。晚餐时间是七点,员工宿舍在安全总署办公大楼北面的一幢红色小楼里,我们雷电盾牌组在六楼,一人一间宿舍,凭各自的磁卡工作证开启门锁。都明白了吗?”

奥马尔举了举手,问道:“我们可以留在这里继续训练吗?”

罕高峰的目光在这个眉清目秀,神情忧郁的法国小伙身上停留了一下,点点头:“这里的训练场所随时对你们开放。”

奥马尔不再说话,转身向力量训练室走去。

望着奥马尔孤独的背影,罕高峰若有所思。

“我,我还有,还有一个问题。”

毕盛克结结巴巴地道。

尤妃丽微微一笑:“这里的食宿免费向大家供应,毕盛克组员,还有问题吗?”

在一片哄笑声中,毕盛克心满意足地摇了摇头。

电梯在职工宿舍六楼停下,寂静的走廊上顿时响起组员们欢快的脚步声。每一间寝室的门上都悬挂着印有组员名字的木牌,风照原找到自己的房间,刚打开门,一股无形的气势就劈面撞来。

那是一种锐利得要出光亮的气势,在空中凝聚了一会才慢慢散去,风照原摸着犹如被剑锋刮过的脸,又惊又奇地慢慢走入房间。

室内安静无人,电视、冰箱、音响等电器都很齐备,生活用品也一应俱全,只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空气中也散着些许的霉味,可见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但从微微泛黄的白墙,掉了油漆的桌椅,以及浴室里残缺了一角的镜子又可以看出,这里从前住过人。

仔细一看,斑驳的桌脚上还刻着一行隐约难辨的字迹:“纪念青春的岁月。尊将,二零三六年十月二十二日。”

虽然距今已有整整十年,字迹早就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每一笔勾划英挺,犹如铮铮傲骨,不可一世,压抑不住的锐气似乎要从桌面上冲天飞起。

这个叫尊将的人从前是这间寝室的主人吗?那股从房中扑面而来的逼人气势,莫非是他留下来的?

想到这里,风照原不禁心中骇然,一个人离开之后,房间中居然还残余了那样锋锐的气势盘踞不去。唯一的解释,是这个叫尊将的人拥有惊天动地的精神力量。

这样的人,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嗨,朋友!”

风照原的思绪被打断了,进来的是神气活现的札札和美貌动人的卡丹娅,前者怪叫着在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打了个滚,笑道:“总算可以过几天安逸的生活了。”

卡丹娅莞尔地摇摇头,对风照原道:“真羡慕他无忧无虑的模样,像只快活的小猴子。”

风照原心中低叹一声,只有他知道,在札札嬉皮笑脸的背后,深藏了多么辛酸的往事。也许正因为只有这样不停地欢乐,札札才能逃避自己内心的痛苦吧。

欢乐与痛苦,又岂能从外表分辨呢?

“你在想什么呢?看你深思的表情,像一个深不可测的哲学家呢。”

卡丹娅微笑着问道。

“我在想,”

风照原顿了一顿,目光投向窗外。华灯初上,从这里可以隐约看见曼哈顿区繁华的街道,天边黛红色的晚霞与疾驰而过的车灯交织成一团彩色的迷雾,匆匆的行人隐没在茫茫夜色中。

“我在想,在这个世界上,人是一种多么渺小和脆弱的动物。的伤害,心灵的伤害,都可以将他轻易击倒。而一个人只要能够活着,无论活得怎样,本身就是一种对命运的胜利。”

风照原缓缓地道。

札札看了一眼风照原,沉默地垂下头,呆呆拨弄着自己的手指。

卡丹娅的美目中立刻露出迷醉之色,风照原一边沉思一边说出饱含哲理语言的模样,充满了忧郁的魅力。

“唉,岂知是人类啊。”

风照原面色一变,这熟悉的妖异声音,又阴魂不散地缠上了他。

“我上个厕所。”

风照原几乎是仓皇逃入卫生间,“砰”地关上门,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低声道:“你究竟是什么妖怪?为什么总是盯住我不放?”

“你不是见过我的样子吗?”

妖异的声音幽幽地道。

“你,你!”

“你什么你啊,你不是很想学秘术吗?只要将灵魂交给我,你将会拥有等同于第一流秘术的力量!”

“开,开什么玩笑!一个人的灵魂,只能属于自己。”

妖异的声音出一声淡淡的叹息:“你太年轻了,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类都没有自己的灵魂,有的献给了金钱,有的献给了权势。”

风照原闻言一愣,名利之心世人皆有,如果照对方这样解释的话,又有几个人真正拥有自己的灵魂呢?

“那你,你为什么要缠上我?你去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