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承丈点点头:“正是他。”复又长叹一声:“想当年我于穷困潦倒之际与他结识时,大家都还不过是弱冠少年。他那时虽年纪尚轻,一手残风掌法却名震中原,被称为中原武林的后起之秀,无论文材武略都是我平生仅见,与他意气相投皆引为平生知己,还有了八拜之交,他可算是我此生中唯一一位义结金兰的异姓兄弟。但赵擎风虽是文武双全,却唯独堪不破功名二字,十二年前当今永乐皇帝发起‘靖难之役’,赵擎风一意寻求功名执意要加入靖难军,四年后永乐皇帝在金陵登基,他立下军功被赐封大将,为投皇帝所喜,更将自己的表妹赵可儿献与宫中为妃,自此他在仕途上平步青云,官越做越大,在武林中的名声亦越来越坏。我苦劝多次无果后亦终与他分道扬镳,直到此次收到他的传书方才来金陵行刺顾相明,亦算是还一份当年之情。”

魏神口亦是沉沉一叹:“老夫不是江湖中人,并不知晓顾大侠的其余义举。这段往事老夫亦从来不提,只怕会给顾大侠杀官之举惹来无数麻烦……但从今日起,老夫要将当年封口不再说书的誓言忘却,将老夫所知晓的顾大侠的故事告诉所有人知道。”说到这里,他忽扼腕对空长拜,涕泪横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顾大侠,老夫一介残躯,不能为你报仇血恨,只能将你的侠义之举告诉天下人,以慰你在天之灵!”

小晴奇道:“为什么?”

左边那神像道:“事后再说吧。妙在有这么大的雨,将两个小孩子的呼吸声也掩住了。”

如今听小晴问起自己的伤心事,小顾纵然心中有百般委屈,又如何能对这样一个农家孩子说,只得叹气不语。

“你倒是小声点。”郑四左右看看无人,这才悄声道:“听人说,别看林姑娘一付不可冒犯冰清玉洁的样子,名义上还是侯爷的义女,其实早就是侯爷的私宠了,侯爷几次想把她接到侯府,但碍得敛眉夫人的面子,只好任林姑娘留在舞宵庄中……”

张浩吃吃淫笑道:“那敛眉夫人模样虽然也算不俗,毕竟是老了,我若是侯爷,定也宁可与林姑娘双宿双飞。若是林姑娘不肯做小,一发狠休了原配又是如何?”

郑四道:“你知道什么?敛眉夫人可是大有来头,好象是京城中那个什么剑派掌门的女儿,就算是侯爷也未必愿意开罪。”

张浩笑道:“今日侯爷大寿,地点还是定在了舞宵庄。却不知敛眉夫人若是听到了那些坊间传闻后会不会当场大闹一番。”

郑四推了张浩一把:“得了吧,你关心那么多有何用,连舞宵庄的寿宴也混不进去。就算有什么热闹又与你我何干?”

张浩一想也是道理,叹了口气:“唉,那般人花天酒地,你我却在这寒冬大雪中站岗,老天真是他妈的不公平。”

郑四倒是想得开:“你就别胡思乱想了,都是命呀。”

二人默然坐了一会,郑四骂骂咧咧地道:“他奶奶的,今天这天气冷得邪门,人都不敢出门了,我看我们还不如偷偷回去算了。”

张浩哼了一声:“说起来容易,侯爷军令如山,你要不怕掉脑袋就走吧。”

郑四站起身来原地小跑:“这么大的雪,就算有人祝寿也要冻脱一层皮。”

张浩终也是抵不住寒意,也学着郑四站起身来跺脚,抬眼间却是吃了一惊:“郑兄,你看那是什么?”

郑四眼尖,望见雪地里快速移来的小黑点:“嗯。一个人,一匹老马。”

那灰衣黑骑来势极快,才一转念间便已快到了城门边。

郑四笑道:“他奶奶的,真还有人现在入城,且待我去敲他一笔入城费。”提起大砍刀抢先下到城楼底下,摆了一个花式,倒也威武,大喝一声:“来人停步,入城交税!”

张浩心道左右无事,若能捞点外快倒也不错,拎起墙角边的长枪,嘴里犹笑道:“郑兄等小弟一起发财……”

话音才落,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