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警察不是别人,城关镇派出所副所长童强,他刚才接到所长的电话,让他务必把涉及打架斗殴的一男一女带回所里,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进行拘留,但是哪里知道这是段欣欣啊。

果不其然,跑的最快的一个被陈诚找了一个空挡,在他好不防备的时候,陈诚一个下蹲,左拳已经打出,一拳打在了这个人的肚子上。陈诚知道这个时候,手不能再留情了,如果稍微手软,今天自己极有可能受伤。

“陈诚,我忘了问你一件事了,你这几天在哪里住了?我记得你好像没有被子吧?”段欣欣在电话那头接通电话就说道。

“知道,知道,哥,给,给你块地瓜,我这就走!”摊主说这话,从炉子里掏出一块地瓜递给一个领头的,那个笑容依然是挤出来的,好像很尴尬似的。

幸亏坐在旁边的王登科一把拉住了陈诚,要不这个事更难收拾了。

恰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拿到手里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陈诚的。段欣欣穿着一个宽松的裤子,头发披散着,喜滋滋地躺在床上,和陈诚煲起了电话粥。

大家伙都没想到陈诚竟然推辞了,是的,推辞了,大家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孙部长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孙部长批评的对,也是我工作的不细致,我提出自我批评,请您原谅。”县委组织部么传学说道。

“你既然非要回家就回家吧,回到家,你应该就可以去临北县政府上班了,因为我已经给东江省省委组织部打电话了,我工作忙,我就不去了,回去会有人联系你,你不要担心了。另外,做叔叔的要提醒你,你去政府上班,切记要做好人,说实话,办实事,为群众着想,不可胡作非为!否则没人能帮助你!”王博成在电话里对陈诚说道。

“也不算是老亲,就是我的爷爷的一个战友吧,我爷爷去世时,让我一定要找到他,而且关系到成分问题。”

这种事,换做谁也会生气,更何况这是县委书记!县委书记的宿舍和家是随便来的吗?县委常委想来还来不了呢,更何况一个不认识的小子!

陈诚正想着回答呢,段欣欣又回过头,说“哈哈,看你吓的,当然不在家了,要是他在家,我怎么敢让你来啊,他去省城开会去了。”

段欣欣一听这话,立即感兴趣了,她心里明白,要不是她的事,他也不会被举报,既然能够证明他爷爷不是叛徒,她义不容辞的应该帮助。

还没有读完信,陈诚心里不禁的欢呼起来,他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了,突然从马扎子上站了起来。

这个情绪一下子感染了陈大才,陈大才眼睛也红了,陈诚看见他低下了头,他知道,他堂叔应该也已经掉下来眼泪。

陈大才只能按照陈诚的要求给他媳妇每天熬药,一直熬到五天头的时候,一个熬药的小砂锅根本盛不下了,陈大才只能又买了一个炖肉的大砂锅!幸亏每次的药渣子比较少,要是再多的话,还需要找厂家定做一个!买来砂锅,陈大才突然发觉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五天,他的媳妇赵玉花竟然没有犯病!按照以前的频率,五天绝对会犯一次,赵玉花也发现了这个实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简直不敢相信!

这一次打火机一下就着了。但是烧了不到一分钟,纸钱就没有了。

“爹啊,娘啊,你儿子大民来看你了,从上次七月十五来看你到现在,这又过了不少时间了没来看你们,都怪你儿子我,都怪你儿子我啊,我是你不孝的儿子啊……”大民用一种唱歌的腔调诉说着。

还没到跟前,陈诚他娘就喊开了“大诚子,今天不是礼拜日,你咋回来啦!?咋还带着铺盖卷啊?!”

“哈,那是,这个大院里的事情,还真没有我不知道的呢。”听到陈诚夸他,他笑了起来,很自豪的表情浮在他那充满皱纹的脸上,皱纹绕成了一团。

“不干啥,就是随便问问,我发现303很多的麻将牌,好奇。”陈诚扯了一个谎。

挂了电话,陈诚立即想到事情是不是出现了转机,莫非是邓县长帮了忙,他又重新把《疑难杂症秘法》放回了他的背包里,急忙去二楼邓县长的办公室。

段欣欣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是方云磊举报的,她不知道这个信息是否还要透露给陈诚,她知道,透露给陈诚,只会给他添堵。他的情况,段欣欣基本了解,家里根本没有一个能够帮上忙的,连一个当村长的亲戚都没有。陈诚和方云磊较劲,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身份地位悬殊太大!连段欣欣本人都难以和方云磊抗衡,更别说陈诚了!

陈诚刚想离开,邓县长又喊住了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机,“拿走用去!”

“还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讲话稿呗,你前些日子给邓县长准备的那个重阳节问候老人的讲话稿找不到了,让你帮着找找,如果找不到就让你重新打印一份,这不明天重阳节了吗,老板急着用呢!”张超说道。

摸牌的含义就是不看麻将牌的花色,仅靠手摸就能摸出是不是饼、条、万、东南西北、中发白。

刚回到自己的公司,还没把老板椅坐热乎呢,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王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