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短短一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南宫玉月倒是有了几分兴致,既然有人想要跟她玩,那她就奉陪到底吧。

“皇后,你找属下过来究竟是有何事?”十一没有朝南宫玉月行礼,口气也冷冰冰的。

果然,南宫玉月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萧如是想说的话的确跟那几个秦朝历送进宫的婕妤有关。

原来秦朝俞是打的这个主意,人在高处就会被更多双眼睛盯着,凡是出现一点错处,立即就会被拉下来,更何况在这深宫中,就算你没错处,也会有人乐意给你制造各种各样的错处。

听到萧如是这么说,几个婕妤才纷纷站了起来,做了自我介绍。

萧如是似乎非常开心,不知道是和南宫玉月太过默契,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一路上都挽着南宫玉月,和南宫玉月极为亲切的说话。

不过南宫玉月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猜测,秦朝瑞的手段更加毒辣,所以若是秦朝瑞所为,就不会像现在这种情况了。

听到南宫玉月这么说,琉璃愣了愣,不过一向冷淡的脸上依旧看不出其他的表情,琉璃正准备给南宫玉月行礼,不过想到南宫玉月刚才说的话,琉璃又顿住了。

“玉月,身子好些了吗?”秦朝俞走近南宫玉月,发现南宫玉月看着他发呆,秦朝俞似乎很是高兴,伸手在南宫玉月的耳垂上捏了捏。

很快,南宫玉月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妃子们的说话声,大概又对她不满了吧,不过南宫玉月也不在乎这些妃子对自己不满。

原来竟是如此,玉魂只是用十月红这个借口嫁祸给秦朝瑞罢了,秦朝俞估计也不会继续去深究,就让秦朝瑞一直担着这个罪名吧。

不过这也让秦朝俞更加心急,若是南宫玉宇小产真是被人陷害,他肯定要查清楚的。

玉魂转头向南宫玉月看去,却发现南宫玉月脸上早就满是泪痕了,见状,玉魂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但若不是出于无奈,他也不想这么做的。

“我相信你……”因为剧痛,南宫玉月一直在咬紧牙关忍耐,但她还是用尽自己所剩无几的力气对玉魂说道,她只是想让玉魂知道,她并没有怪他,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宫玉月平静的道:“我们本来就是为了改变而来,怎么还会算的出呢?”

文媚儿一听,心当下一凉。静夫人说想试试药膳,无可厚非,可她想尝尝如贵妃这治疗花粉过敏的方子,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文媚儿如今也刚刚入宫不久,与南宫玉月没什么交集。本来因为因为宫殿居所和位份的是对南宫玉月颇有微词。如今自己娘家晋献的东珠又给她拿过去入药。凭什么啊?

“有何不同?”秦朝俞一听有问题,抢着问道。

被带过来的几个人进了大殿,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太医已经去查验了,禁军也去查药物流向了,应该马上就能查到。”明珠说。

容昭仪起身行了个礼,说道:“启禀皇后娘娘,臣妾觉得静夫人说的有道理。新皇登基,选纳新人历朝都是如此。”

他们两个可怜的人,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弃。如果没有秦朝俞,南宫玉月不知道她活着,或是死了,有什么区别。

南宫玉月喃喃说:“原来,你不喜欢这个称谓啊。那你,是为了水青衣吧。”

而南宫玉月助秦朝瑞登基之后,被其囚于深宫禁院,不见天日,疯狂致死。

南宫玉月难得脸红了一下,虽然自己知道这是个皇子,可秦朝俞这么肆无忌惮的吹捧,她脸上也挂不住,娇嗔地看了他一眼:“陛下就会瞎说,孩子还没生出来呢。陛下就知道是个皇子,臣妾可是比较喜欢公主呢。”

而今没有秦朝瑞相助,南宫玉月真怕这个孩子保不住。

秦朝俞起身站起来,看着南宫玉月帮他整理身上的衣服,说:“那我先走了,爱妃休息吧。”便转身要离开。

“不打紧,寝殿到书房左右不过百十步路,我再抱爱妃回去就好了啊。”秦朝俞揽着南宫玉月的腰说。

刚过上元节没几天,南宫玉月脱了外衣,总有些冷的。就拥着身子挤到了秦朝俞雪白的狐裘里取暖。

南宫玉月走神的时候,秦朝俞和十一已经把细节都商量完了。十一正要退出来。南宫玉月此时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若皇后吃了,毒发而死,自然是好。若是皇后不吃,赐给其他妃嫔。能赐九露雪燕这种补品的,要么是宫里几位受宠的妃嫔,要么是怀了孕的妃子,无论是哪个,她们死了推在皇后头上,皇后这位置也保不住了吧。

太和宫就在安庆殿隔壁,南宫玉月到的时候,安美人正哭得梨花带雨。

不久之后秦皇大丧,礼部着手新皇登基事宜,宫内的葬礼礼部拟好折子,内务府按着流程办就行。就是在几日后的葬礼上,南宫玉月才认识这个小太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