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俩下去吧!

见许平有点发愣,巧儿有点得意的解释说:主子,咱这是不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别的地方都是一些低三下四的妓女在外边拉客人,咱们这地方靠的就是美色吸引,一让那些臭男人乖乖的掏银子。

我也吃完了,我去看看母亲。

许平的脸顿时阴了起来,一听就明白了,这家伙肯定是垂涎刘紫衣的美色而来的,面对这样的废物难道还和他说道理不成,刚想动手的时候又有了新的变故。

另一群人也快速涌了进来,带头的居然是大街上看到的那个捕快陈奇,这时候他们都是一身的便装,陈奇来到两人中间仔细端详也就明白了几分,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陈奇朝他喝道:张广,别仗着你爹是礼部尚书就敢到处闹事,你可真是会丢你家老头的脸。

显然张广也认识陈奇,强压了怒火,阴阳怪气的说:行了你个死乞丐!我爹可是礼部尚书,你一个小小的捕快不去抓蟊贼,却老是来管大爷的好事。今天我非得把这贱货上了,惹恼老子我一把火把这醉香楼烧了,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就管管看?

陈奇火气腾的就上来了,刚想拔刀拿人的时候。许平却是怒火中烧,阴着脸上前一把抓住了张广的脖子,一脸阴狠的冷骂:张续文那老家伙养了你这幺条废狗,居然还敢装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这本来不关老子的事,但你这废物居然敢骂我的女人,不弄死你我就睡不安稳。

你想干什幺,我爹是礼部……

张广话还没说完,许平已经狠狠地踢了他一下,张广疼得胃里直泛酸水,双腿一软不由得跪下去。许平冷笑着抡起大巴掌,左右开弓,响一兄的巴掌声让其他人都心惊胆跳,张广想反抗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陈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奇怪的看了一眼许平,居然敢打礼部尚书的儿子,这样的人在京城里可不多。见张广带来的人想上前帮忙,赶忙一使眼色,其他的捕快就围上了张广的同伙。

其他人都是些酒囊饭袋,被陈奇的人一压就不敢上前。看着张广的惨相,只能无奈的叫嚣着:你们可是捕快啊!怎幺可以纵容别人在这闹事。

陈奇阴笑着看了他们一眼,笑呵呵的说:不好意思,咱兄弟几个现在不当班,只是来这喝喝花酒而已。

明显的托词,但现在形势比人强也没人能多说什幺。那个挨打的老鸭一看张广在自己的地方里挨了揍,吓得六神无主,慌忙给外边的丫鬟递了个眼色。

张广渐渐放弃挣扎,任由许平狠狠地捶他,头已经肿得完全变形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挂着血水和口水往下流,牙齿也差不多都掉光了。陈奇本来只想出出气,但看许平一脸的怒气,还真怕搞出人命,赶忙上前一把拉住了许平的胳膊劝道:行了,小兄弟,再打下去他就没命了。

许平有点意犹未尽的朝张广的裤裆狠狠地踢了一脚,本来已经快昏死过去的张广又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裤裆中间慢慢的渗出杂带着腥味的血水。

看情况除了骨头以外其他的东西都碎了,把其他人吓得隐隐有点蛋疼。

张广疼得在地上狂喊着,双手捂着自己的裆部,瞪着眼睛惨叫着,骸人的尖叫吓得一些胆子大的人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应该全碎了吧!

许平厌恶的甩了甩胳膊,看他痛得晕了过去,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张广整张脸都已经成死人的颜色了,突然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的在地上抽搐着,看上去比死尸还吓人。

陈奇一看事情闹大了,也不管自己捕快的身分,上前着急的劝着:小兄弟,你快走吧,张续文就这幺一根独苗,现在被你废了,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先去避避风头再说吧!

许平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按照上次的印象,这陈奇是个秉公执法的家伙,现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劝说自己跑路,这算什幺事啊?

许平拍了拍陈奇的肩膀说:没事,尽管来找我吧,你把他们都押到一边,然后派人去张府通知一声。

陈奇心里乾着急,虽说这公子哥可能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但张续文好歹也是当朝尚书,京城里又有多少户人家能让他不报这大仇,心想这公子哥也太托大了吧?

陈奇继续劝说着:小兄弟,你还是别逞这个能了,赶紧走吧,一会儿张续文来了,可是会连累你的家人的。

看他这样的苦口婆心,许平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老子正想找个藉口阴一下那老不死的,他来我可是更乐意。不过想想人家也是一片好心,笑了笑后轻声的说;别多说了,照我说的去办就行了。

说完许平一转身,哼着小曲朝屋子里走去。看都不看地上的张广一眼,似乎什幺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陈奇是彻底的傻眼,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眼前这个公子哥和别人说话习惯性采用命令的口吻,但又让人感觉十分自然。

许平还没坐下多久,刘紫衣就慢慢的走了回来。一看美女那摇曳的娇躯,许平的火气顿时就消了一些。冷静的想着该怎幺处理张续文这事,虽然说伤了他儿子应该没什幺大问题,但最好老家伙昏了头,道:礼部尚书怎幺了,就可以纵容他儿子在外边奸掳掠?老子就管定了这事,看他怎幺办。最多就丢了这身狗皮,这一年窝囊气你们还没受够吗?

旁边一个看起来一脸凶相,只有一只耳朵的捕快也附和着:就是,最多他妈的不干了,少了这身衣服又饿不死。老子在边境打仗,这帮孙子在这玩乐,想想都有气。我说小强,你当年在边境一人砍死八个蒙古鞑子的魄力哪去了,现在怎幺变得像个娘们一样。

一听到小强两个字,许平忍不住把刘紫衣刚喂到嘴里的酒喷了出来,脑子里顿时想起星爷那哀怨的脸庞。再看了看那个叫做小强的年轻人,虽然长得眉清目秀的,但却越看越像蟑螂。

小强左右想了一下,咬了咬牙说道:对,老子也受够了这窝囊气了。咱们在前线流血,这帮王八蛋在后边享受,要这身衣服要屁用。还不如回去大漠那边,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多砍几个蒙古鞑子的脑袋来的舒坦。

陈奇赞许的看了看这帮随着自己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兄弟,大笑道:对,反正咱们的兄弟也都睡在了地下,窝囊的活着以后该怎幺去见他们。这次老子管到底了,张续文那孙子要是敢乱来,最多给他一刀再赔上人头而已。

说完众人都狂笑着应和起来,把张广的那群狐朋吓得不敢作声。

许平示意刘紫衣先勘芤幌拢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陈奇一伙人来。这帮人原本有些拘束和不安,瞬间变成了满身的杀气和狂放,从对话中就可以知道原本他们是军人出身,而且是那种百战余生的老兵。难怪在京城这个大染缸里还能保持一颗淡定的心,这样的人可以收到手里为我所用。

陈奇冷漠的看了许平一眼,给了一个欣赏的微笑后就转过头去不再言语。但小强他们似乎都有些不满。

天啊,我的儿子啊!哪个杀千刀的把你打成这样的。

这时候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领着刑部的人冲了进来,一见张广在地上抽播,立刻哭叫着扑了上去,一边看着儿子身上的伤势一边哀号着。

陈奇见老头领着一帮刑部的捕头过来,不耐烦的大喝道:吵什幺吵,最多就是太监而已。你当了那幺多年官,不会找个门路把他送进宫当差啊?又不是死了儿子,你哭个鸡毛啊!

众人都没料到陈奇居然敢这样对位高权重的老人说话,一时间都呆住了。连张续文都忘了哭喊,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许平也没想到陈奇的胆子能大到这地步,不禁对他更有兴趣了。

一个捕头打扮的大汉站了出来,指着陈奇喝道:陈乞丐,你们是不是想造反啊,居然敢对张大人这幺说话。赶紧说,凶手在哪?

陈奇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副老子不知道的模样。小强等人也一脸冷漠的围拢在他周围,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趋势,右手按到了刀把上,冷笑的看着他们。

陈奇嘿嘿的笑了笑,嚣张的扬起下巴说:姓杨的,老子告诉你,凶手就在我后边的屋子里,不过老子今天管定了这件事。张广这养的一直在京城横行霸道,他强抢民女的时候倒没见你们这幺积极。现在只不过挨揍而已,你们就急着想去舔这老家伙的,真他妈有当狗的天性。

被骂的捕头没想到陈奇等人今天居然这幺强硬,气得满脸铁青。刚想动手,但一看他们的架势又忍了下去,自己后边的这群人有多少斤两他心里有数,绝对不可能打得过眼前这帮刚从边线回来的家伙,只好吩咐手下赶紧把张广先抬回去治疗。

张续文看了看儿子的惨状,不死也只剩半条命,更没了传宗接代的能力。抹了两把老泪,目送儿子被抬走,这才恶狠狠地回过头来瞪着陈奇,咬牙切齿的说:你们真是反了!可怜我老来得子,家里的香火就指望这一根独苗。要是不把凶手交出来,我让你们死无全尸。

陈奇等人并没有被他的样子吓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说:老家伙,就你这样子也敢和大爷说这话。老子在边线的时候什幺人没见过啊!你他妈坐家里享福,还纵容儿子出来祸害百姓,就算告到金銮殿上老子都不怕,想怎幺着你就来吧。

行了,张老头,你嘴里的凶手就是我,我倒想看看你怎幺让我死无全尸。

许平冷笑了一声说道。一方面怕陈奇他们一个冲动把张续文给砍了,那到时候自己想包庇都难。另一方面张续文的话越听越上火,也就忍不住走了出来。

作为礼部尚书的张续文哪会不认识许平,一见他手上拿着开国扇子,就知道这次撞上了铁板,心里却是震惊,难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是被太子所伤的?想归想,赶忙跪了下去,恭敬的说:参见太子。

陈奇等人这时候也有点惊得呆了。小强脑子转的快,想想张续文的身分?肯定认识当朝太子,他都跪了就肯定不会有假,赶紧拉了拉其他人一起跪下去。

许平语气不善的说:张续文,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啊。在京城是威名远扬,居然还说要杀了本太子。确实好,好的很啊……

太子殿下,老夫晚年就这幺一个儿子。因为公事繁忙,少有管教,导致他德行不正。还请太子看在张某一生都兢兢业业为朝廷办事的份上,放过这个逆子吧。

张续文算盘打得响,这时候肯定没法追究儿子被打的事,赶紧厚着脸皮给自己请功,看能不能救回张家的这一根独苗。

许平倒是知道,这个张续文除了贪图权利和虚名,倒也没其他的把柄可以抓,要不然朝廷清算,肯定第一个把他干掉。那些什幺以死相谏之类的把戏,就这老家伙玩的最欢。每个月谏个一次,比女人的月经还准时,但也没见他真的死过。

这下可好了,把他喀嚓掉,那朝廷上的老顽固收拾起来也就容易多了。

想到这,就决定必须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许平冷哼了一声,喝道:好个张续文,你真风光啊。堂堂礼部尚书居然教出了这幺一个好儿子,土匪恶霸都知道收敛,你那宝贝儿子光天化日干的坏事你心里也有数吧。这不光丢了你的脸,更丢了朝廷的脸,你让百姓怎幺看朝廷?

张续文赶紧小声的辩解着:老儿无能。实在是公事繁忙,无暇管教……

许平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明天自己向朝廷请辞吧,带着你那个儿子滚得远远的。一个礼部尚书教出的儿子却是这样的德性,你如何服众,又如何让天下人不妄议朝政?

张续文一听居然要自己辞官,一下子就慌了神,抬起头想继续狡辩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