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家里宅着的时候,她就是一个一个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

刘筱筱要午睡去了,她每天在家里宅的时候,通常都是要睡的很晚,然后起得很晚,然后吃点东西,上上网看看留言什么的,再爬回去接着睡,到了下午的时候,再起来,吃些东西,打开电脑,开始她新的一天的。

陈世济见没人这才道:“那么贵重的东西,你说送就送了?”他不能说不心疼,那些东西,他见过,却从未想过他会自己得到过,更不要说那三个还不如自己的弟妹了。

现在能够吃上这么一桌子菜饭,也是让她们的心里多少有些不上滋味儿的。

紫云在厨房里的那一顿大吵,只怕这时候已经传到了老太太那里去了,若是她们这边再不派人压下去的话,只怕老太太那边对大少夫人的看法更是不好了。

二个小妾到也没说什么,反正今天不用侍候大少夫人了,她们早一点吃晚一点吃也饿不到哪里去。

双儿一笑,得意地向着竹儿瞄了一眼,开始讲述了陈家大厨房一段很狗血的妾室吵架。

陈世济也同时抬头看向刘筱筱,怎么称呼他?她这样问有什么别样的打算吗?

刘筱筱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媳妇,可那也是他们的儿子。不管是不是嫡出,那也是姓陈的。一笔写不下二个陈字。

刘筱筱笑了,迎上了那个不解的面孔,淡淡地哼了一声,示威似的叉着腰道:“那也要看有没有人让我摆大小姐的架子啊。”刘筱筱不理会那个咬着唇想要忍着什么的男人,自顾自地往里迈步,一边走一边轻笑着道,“人不害我,我不害人,人若害我,我必害之。”突然间,辨认猛地回头,躲避不及的陈世济差一点把女人抱到怀里,还一脸惊愕的时候,女人笑得有些恶意,“我会加倍还回去,不管……是谁,包括――你。”刘筱筱的手指轻巧地点厅了陈世济的口。

淡淡的一句话,让陈世济几乎是想伸手掐死面前的这个恶形恶状的女人。他怎么会答应娶这个恶毒的女人进门呢?世清在家里的生活已经是够凄惨的了,现在又加上了这么一个官家小姐出身的女人,世清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呢?

那位嫡出的长子大哥,对他的这两闰庶出的弟弟,从来都没有好颜色的,他遇到大哥刁难的时候,也都是能躲就躲的。自己和这个小弟弟虽然不是一母所出,却也是同病相怜的。

“双儿,不得胡说,皮痒了是不?”一边的竹儿低声呵斥着双儿,一边小心地看着刘筱筱的脸色,“姑娘,切不要听双儿这丫头胡说,夫人虽然心疼姑娘,却并没有想姑娘和离什么的。姑娘若是图一时痛快和离了,只怕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呢?”竹儿满眼的心疼,看着刘筱筱淡淡的毫夫表情的脸,“夫人知道姑娘好,断不会和他们陈家发生冲突的,所以奴婢们也不会让姑娘吃了亏去。好歹不说,咱们老爷和少爷,那官职都比陈家的大些,他们就是想难为姑娘,也要看看。姑娘这些事就不要多想了。”

“谁成亲啊?”刘筱筱盯着那大红的喜字,再看看自己所处的地方,一片的红:感情,自己弄进新房里了,而且还是个古代的新房呢!哇呀呀,自己这下子赚到了。

就着这个台阶,刘筱筱也就下来了。坐在老太太的身边,身后站着的仍旧是方才的那位老姨,老太太这才笑起来,扬起手拍了刘筱筱的肩膀二下子,才笑骂道:“你这个丫头,到是会讨个巧。”回头让姨吩咐上菜。

菜色到是一般大家里都常见的,十六个菜,外加一个汤。还真是不少,刘筱筱抬头看了一眼那边的那个桌子,竟然只是四个菜一个汤。

刘筱筱不禁想,这外嫡庶真的就要分得这么清吗?还是说,只有陈家这样。明天回家去,还不知道刘家如何呢?也别像陈一样,给她来一个这样子。真的是太讨厌了。

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娶妾嘛,没有妾哪儿还来得庶出的子女啊。

菜都上全了。老太太才道了一声开饭,大家这才动了筷子。

刘筱筱夹的第一筷子菜当然是要给老太太了,而同时,老太太身后站着的姨也正好夹菜给老太太。

刘筱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到是我年轻莽撞了。”

老太太向着姨淡淡地道:“你也去他们几个小的桌儿上吃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侍候了。”

姨看了一眼刘筱筱,垂下了头,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里不带任何的感情,半施了一礼往那边那个坐着姨娘和庶小姐庶少爷的桌子上去了。

这里解释一下,大少爷的两个妾连庶出的少爷和㡲出的小姐的地位都比不过,所以,这里就不会有她们的座位的,有些地方若是有什么礼节什么的错了,请指出来,笑笑回头改、

一顿饭,吃得虽然谈不上什么热闹,却也在几个人有心人的尽力周旋下,也不算是冷清地吃完了。

茶摆上来的时候,就要说起回门礼来了。

屋子里的人都平息了心气,一个个都是静观自己的心,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只细花瓷碗,就像那茶碗里突然间开了一朵冰山上的雪莲一样的稀罕。

刘筱筱见人都不说话,她也乐得清静,反正,明天她回门是不能晚的。而今天这件事,是固定要处理的。要给多少礼,那就要看陈家怎么看待她这个庶出的媳妇了。

刘筱筱很想看看,这位老太太嘴里的礼单是什么样的,若者说,礼单是由这位居说现在管家的夫人说了算。而老太太只是在幕后得点了一下呢?

屋子很静,静得人都觉得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见了。

刘筱筱见人都不提回门礼单的事,她也有些累了,不是真累,而是觉得。陈家这样子,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可是她嫁进来,这桥就该拆了吗?未免也拆得太早了一些吧?

扬起袖子打了一个小小的,略有些不雅的哈欠,刘筱筱的好脾气已经宣告到头了。站起了身,向着老太太和夫人因为吃饭之后,男人都离开了,只剩下陈世济这个人一个男人了行了一礼。那福也就是简单的福了一福,连蹲都没蹲。

“老太太和夫人,筱筱告罪了,累了,想轵去歇着了。”说着,也不容老太太和夫人说话,已经转身。至于大少夫人,刘筱筱更是理都没有理。心里却忍不住骂道:靠,真是铁公!还真是拨毛知道疼啊。也不想想,回门礼你们送了,刘家还会少还礼嘛?t,真是有这么眼皮不着事儿的人啊,还是一家一家的出呢。怪事年年有,今年陈家特别多啊!

双儿和竹儿早就过来,一边一个把人扶了,嘴上还埋怨道:“二少爷夫人,不是奴婢说您,都说让您好好地歇息半天了,您就是不听,这儿明天回去夫人见了,还不得心疼坏了。”

老太太地着刘筱筱了么大模大样地起身走人了,这礼单的事还没说呢。她就不管了,是看不起她们陈家还是,她真的不在乎陈家给她的面子呢?

老太太心里不太明白,可也没有叫住刘筱筱。夫人的心里更是没处看去,只是盯着那个嚣张的小丫头,由着两个丫头扶着走了。

陈世济默默地看着一屋子里的戏儿,唇角儿微微地扯了扯,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思,只是转身,跟着自家的娘子,也出了这个门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