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丹师们心中计较,单说妖道被女丹师拉扯走后。

这符兵法相刚刚吞食一小部分白云,那团白云就生起变化,无数条锁链从白云之中钻了出来,这些锁链上下左右,紧紧的把法相给缠绕起来。下一个呼吸时间,那锁链收缩,愣是把妖道的符兵法相给勒了个粉碎。

洞府上的千百禁制受到攻击,立刻浮现出来。大量的禁制幻生幻灭,在声波的冲击下,那些禁制只不过坚持了十多个呼吸时间后,就彻底破碎了。

那手掌跟以前道人施展的大不一样,以前手掌只有最多不过三五丈大小,只有手掌,其他东西皆无。而现在这厮道术精通,一身法力浑厚无比,施展出一气大擒拿来,威力暴增数倍。

王广不去理会他,直接抓了身前肉块朝嘴里猛塞,偶尔抬起头来看看平台上楚楚可怜的少女们。好似在他眼中,也只有食物和女人才能吸引他注意力一般,至于其他的东西,不能吸引他分毫。

随便选了一张石桌坐下,见身旁是一俊美少男,像这样的人物,在地下空间中却是万分少见。毕竟来这里聚会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长相就是一脸的狰狞凶狠,哪里会英俊潇洒呢?

关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洞府再一次打开,恰好是月圆之夜,王广站立在洞府外面的巨石上仰天长啸起来。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培育新的灵谷么?”王广连忙迎上那从白光之中走出来的人影笑问起来。

“无量天尊贫道就是个妖道,前世经历通天杀狱,今世到这练气世界又经历了血腥深渊的妖道。”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那脑海中的各种信息一一消散去了,王广这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该是晋升法门七层了。”感受着体内法力的鼓荡,这厮一咬牙,开始按照《大周天金丹导引术》第七层法门,用心神牵引了法力开始在几条特殊的经脉中游走起来。

有火焰变化火龙绕山行、有火焰变化火鸦冲天起、有火虫、火蛇、火狐狸,也有火鹰、火鹤、火凤凰。

见王广如此上道,女丹师也只是笑笑表示不在意。“你先去把山上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到一旁把玩法宝去,看我们丹师的手段。”

粉红色的宫装上有黑芒游走,黑黝黝的皮带间有毒虫嘻嘻;看起来都道好一个美人,但真个的接触起来却说好个狠辣的妖女。

“为何?”妖道一皱眉头,各种琐事缠身,让他心情甚是不爽。说话间又丢出大量百宝囊,那里面全是晶石和各种珍贵材料。

“莫走,还有一件事情。”那烟云散人见王广一脸不耐烦,不仅没有惊慌,反而咯咯的娇笑起来:“一些姐妹今日在山中憋闷,听闻宗门之中又出了一些新款衣物,恰好你回宗门,不若帮她们购买一些。”

那拇指粗细的紫蕴之气足足有三尺多长,却是因为道人法力越浑厚造成的。这道紫蕴之气眼看就要顺了道人嘴巴钻进肚腹,不曾想道人猛的扬手打出一张破旧fqxs图纸出来,那图纸转动,好似海绵吸水般迅,一下子把这道紫蕴之气给吸纳了进去。而这图纸,正是道人隐藏起来的红砂阵阵图。

“过去就过去。”拎拂尘的见王广用力,顿时阴笑连连,这厮不仅撒手任由王广拖拽拂尘,更是注入一股法力到拂尘中,让拂尘更快的朝王广脑袋砸去。随后双手搓动,两只金黄色的大手凭空而生,紧随着朝王广砸去。

在那里打开了另一个同道后,两人这就到了另一个地下密室中。

王广在一旁听的心中冷笑不已,他十指弹弄度越来越快,本来轻缓悦耳的响声,渐渐的急促刺耳起来。看着那名劝说他的练气士嘴巴不断的张合着,王广终于忍受不住了。

平整土地、种植灵草灵树,一番忙碌又是七八天时间。

这些毒蛇生性奇怪,竟然不离开这座山峰,全都盘踞在这山峰上来吞食同类来维持性命。王广仔细观察,却是现了数百条妖力强横的毒蛇,只不过这些毒蛇灵智未开,空有一身妖力却不能挥出多少效果来,对练气士们来说并没有多少威胁。

“我只是想找一件上古法宝而已,只是想寻一件上古法宝而已……”嘟囔中,这练气士断了气,他的魂魄则在莫名力量的牵引下,飞到岩浆河中变化成了怪兽,从而开始他那无休止的轮回。

“当年你领了宗门任务,却没有完成,甚是让宗门中的一些人不喜欢。”说话的是一名女丹师。这女丹师头戴一顶白玉道冠,桃花眼,粉红腮,小巧的鼻子微皱,说起话来软绵绵的,很容易吸引人注意力。一身月白段的道袍穿在身上,腰间又系水火丝绦,只把她傲人的身段给显露无意。

通信符箓越飞越快,王广不敢耽搁时间,连忙驽了宝光紧紧跟随。一路狂奔数千里,路上遇到了很多跟他一样快赶路的练气士,虽说有些疑惑,但他也顾不得询问,任由那金光把他带到一座峡谷之上,这金光在峡谷上空中盘旋几圈后,就彻底消散。

“丹师以下,谁若招惹贫道,贫道就宰谁。哪怕是他不招惹贫道,贫道看他不顺眼,也会宰掉了事。”把万秽长幡丢到百宝囊中,这厮不断的弹弄指头,指甲碰撞,铮铮声响传出,听久了,却是让人心神有些烦躁。

弄玉道姑取出这白骨长幡后,王广只感觉熟悉,可还不等他思索,一旁恶僧一脸狰狞的朝他咆哮道:“杂毛快走,我控制不住心神中镇压的东西了,刚才那出现的上古魔神虚影,刺激了那东西。再不走,恐怕贫僧心神就被控制了。”

这厮刚把赤铜砂丢出去,千万火球就撞击在他身边。万秽长幡翻滚,幡面上两个少女被道人用法力催动,全都脱离幡面飞了出来。

见红云落下,王广大了一枚阴雷上去把那红云炸了个支离破碎,恶僧丢了降魔杵搅的红云翻滚。支离破碎红云又相聚,翻滚红云朝下压。一时间两人只感觉那红云有万万斤重,两人不由的降低高度。

王广懒得理会这些人,只是冷哼一声,手指长幡把那女子给收拢了回去。“尔等今后想要打抱不平,要先掂量一下自己手段,免得白白丢了性命。”说罢这厮招手,示意恶僧跟他继续赶路。那恶僧不敢推脱,连忙跟了上去。

“归顺我道德之士后,抢夺他人法宝那叫宝物有德据之,抢夺他**女那叫拯救无辜少女于水火之中,抢夺他人魂魄,那叫为了世界和平而惩罚恶人。”

“也好,以前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想自由的活一些日子,没想到竟能遇到你这前生同类,看来贫道要努力一番了。”说道这里,王广嘎嘎狞笑起来,不过这时,那冲天杀气并未显露,只听他弹指铮铮作响,吟唱起前生歌谣来。

那中年人见两人如此卖力吆喝锦州练气士的好,只是笑了一下不再出声。随后双方自觉的转变了话题,却是谈论起锦州和青峰山脉中的一些宗门恩怨上来。

“你要是再在这里停留,这些丹师们中绝对会有人施展手段把你给宰了。”恶僧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们两个妖孽,还不让开更待何时?”这罗家练气士一口气丢出三五个防御类的法宝,而且每一个都是上古法宝。有从胸口跳出来的白虎fuguodupro,也有从头顶冒出来的凤凰虚影,一时间把王广他们抵挡身前七八张不使他们近身。

“秃驴,莫要胡闹,你我手段强横,咱们联合起来对付罗家练气士,说不得能轻易的把他给宰了,到时候你想怎样玩弄那几个女子就怎样玩弄。跟我来,否则那小子就跑的没影了。”王广说罢,也不管弄玉道姑的建议,伸手抓了恶僧朝罗家练气士的离去的方向离去。

锦州最北端正是寒风凌厉,巴掌大小的雪花随了寒风肆意飘舞的季节,一座城池中突然来了三名练气士。那三名练气士甚是引人注意。

“好个上古练气士,竟然有本事在地肺之中开设密室,真是大本事。”听了恶僧喊叫,王广对那建造密室的人敬佩不已。

就这样支撑了好一会,他又担心这真是敌人设置的幻境,因此就想冲出来。左飞一段距离,右晃荡几次,努力好久也不能冲出幻境,情急之下,这厮释放无量杀气冲天而起。就在他刚释放了杀气,就感觉自己身子晃动了一下,随后周围银色世界快消失不见踪迹。

“金顶,把那些不过来的人全都驱赶走,当年你那么尽力的帮助他们,现如今你有了事情,他们却不来帮忙,甚是让人恼怒shubaojie。”聚集过来的练气士当中有一女子,这女子头戴金步摇,身穿素白宫装,五官精致,身材凹凸有致,算得上是一个美人。乍一看让人感觉她甚是清秀文弱,但下面说的话让人只感觉杀气腾腾。“实在不行,咱们几个联合起来把他们都给宰了,就用他们性命来报答你当日救助恩情。”

山城中央是一座八宝紫金塔,塔顶有一胖大和尚正按了一女子行那双修之事,这和尚一脸横肉,哪怕是笑起来,也让人感觉凶狠异常。

“你个贱人,自以为是的阻拦贫道杀人报仇,真是罪该万死。哈哈!前几日你不是人模狗样的不把贫道放在眼中么?现在又有何种感想?”说话间,王广伸手撕扯下头上一把头来揉搓成鞭子,而后拎了鞭子狠狠的抽打在这老妇人身上,只抽打的她哇哇怪叫,痛苦不堪。

“大善!”王广听了这回答,顿时高兴起来。“贫道抓你脑袋,你带贫道飞行如何?”

“你当真不让?”王广暗自搬运法门,一方面调动一气大擒拿狠拍莲花虚影,另一方面则蓄积法力准备催动万秽长幡最强大的力量。

不过这老妇人也不是傻子,她天生嫉恶如仇,又有一异术在身。只见她睁开慧眼仔细大量罗家练气士和身后一脸狰狞的王广。只见前者头顶处有丝丝金光闪动,却是没有胡乱杀生的练气士才有的。

王广顺了声音看去,只见这名中年练气士头戴青木冠,方脸,鹰钩鼻子,一双小眼眯缝着不是闪现一抹青光,说起话来嘶哑无比,每说一句话,他身上的皮肤就干枯一些。眨眼间这练气士干瘦的好似一块枯木一般。浑身上下,处了眼睛转动外,其他地方都看似了无生机。

“百余年来,那些救了我性命的练气士或是争斗中被人杀了,或是强行冲击丹师而丢了性命,最后几个也在乌云压顶时被雷电杀死。到现在数十人只剩下我跟铁伞两人残存。”

“今日你灭我魂魄,他日必定有人灭你魂魄。”凝雪道人怪叫一声,上下摇晃躲避阴风恶臭缠绕,最后魂魄支撑不下去了,直接朝下面树林钻去。

“无量天尊尔等还不快快住口,莫要妖言惑众。若不听话,别怪贫道众人把你们给宰了。”妖道扬手打出一枚阴雷来。那阴雷炸裂,一团七八丈大小的雷火在空中翻滚碰撞,声势甚是骇人。

“呔尔等何人?为何阻拦我等?我们可都是乱爱大人的手下,若是识趣,那就给我等离去,若不识趣,那就把性命留下来。”一内门弟子一脸猖狂,伸手指点妖道众人大声吼叫,却是不认识他们这些核心弟子的身份。

“道友,莫要跟他们噪舌,一股脑灭了即可。”一核心弟子从道袍中拽出一把三尺长的尺子来朝那人扬手打去,那内门弟子那里曾想到对方说出手就出手,一个反应不及,被那尺子打在头顶。可叹这人连个名号都没有留下,就早早的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