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床弩跟一般的车床弩大不相同,单说体积就大了一倍,足足有七八丈大小,上雕刻各种符文,一丝丝流光在其中游走闪烁。旁边操控车床弩的兵士,也各个膀大腰粗,腰间只围了一条兽皮,身上一不知道怎么的描绘了无数怪异图案。一个个脸色狰狞,恶狠狠的瞪着他。

这厮距离边关越来越近,只见边关所在地上空阴风阵阵,黑云密布,无数冤魂在其中沉浮不肯离去。血气冲天。动用法力观看,只见一道不知道多粗的黑红色云柱接天连地,每有军士死亡,血气和怨气以及魂魄等全都被这云柱给吸引过去。

一听这话,正瘫软在地上休息的兵士们强咬着牙从地上挣扎起来,拎了残缺刀枪,直勾勾的看着王广等待命令。

随后数十天,王广一边使用大皇子提供的各种金属来提升赤铜砂的威力,一边琢磨追魂术和从黑山道人那里交换过来的符兵操练之法。没有两军斗将,也无敌军袭营,每日有美女酒肉相陪,小日子过的也算是舒服无比。

竹竿道人从腰间皮囊里一拽,三五把木头飞剑悬浮左右,这几把飞剑散青色光芒,左右包抄朝王广刺了过去。这时洞穴里钻出来的三名练气士各自张嘴喷出一枚明珠来。一个金光闪烁,刺人眼球;一个寒气凌厉,雪花飘舞;最后一个明珠喷出无量黄烟来,这黄烟翻滚蠕动,凶猛的朝王广卷来。

见皇子说的这么明白,王广也就不好遮掩,不管是自己占上风还是落下风的事,全都详详细细说了一遍fanwai。

青玄道人捧了魂魄递给一旁激动不已的火鸦道人观看,那火鸦立刻认定这就是自家朋友的魂魄。

青玄道人思索时,阴风道人却把视线落到王广身上,见王广目露凶光,一脸的狰狞凶狠,顿时嘎嘎怪笑起来:“怎么?你小子莫非不服气?刚才我的黑水子母雷没把你炸死就不错了,你不去躲在一旁庆幸,莫非还想跟我争斗一番不成?”

“火鸦道友,刚才我那一番话想必你也听到了,不若给我一个面子,今天这事就这样算了,你看如何?”青袍道人沉声喝道。“那一众将军和军士都懒得争斗了,咱们这些受人供奉的练气士又何必给人卖命呢?”

“无量天尊!两军阵前,难免有所伤亡。莫非你认为只许你朋友杀贫道,不许贫道杀你朋友不成?”王广冷笑一声说道。

原来营帐外有兵士道:“哥们,听说了没?这次我军战败,不是我军无能,而是统帅猥琐啊!”

下面将士们稳住了阵脚,天空中任凭一团青烟托付自家身子的王广却陷入苦斗中。

虽说剑光小了,但那呜咽声和飞剑的威力并没有减弱多少。相反的在空中飞舞起来显得更加灵活起来。

嘴上叫好,心里却咒骂对方无耻毒辣。双手一掐法决,那赤铜砂转动,锁链崩溃,千百铜砂变化成一面盾牌悬浮身前。又有两个牛头大小的锤子变化成四根粗大的柱子矗立在盾牌下。

偷偷扭头扫了一眼自家阵营,见无人出来拯救自己,顿时心中埋怨不已:“干!你们这群混账东西竟然告诉我说对方一次只能丢一枚雷火,今日一下子丢出数十枚来,这让我怎么活?可怜我刚刚积攒够了晶石打算回山种植几亩良田来养老,这被你们诓骗,却是害了我性命。”这骑牛练气士心中暗暗叫苦,可又不甘心被对方雷火炸死,因此这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这一叫喊,王广身边的大皇子扭头问道:“那位将军出去把对方给宰了?”

再又两声炮响,左军素白,紧追了上去。又有中军开拔,皇子跟王广一众练气士随了上去。最后一声炮响,却是那后军开动,一路烟尘直扑北方。

“年幼曾闻,有仙人行走于大地之上,遨游于天空之中。仙人吞吐日月之精华,采摘清晨之甘露。长生不死,早追日月,晚栖云头。”

这心中有了想法,顿时在这里呆不下去了。那黑山道人也是个心思通透之辈,知道王广有心离去,因此也不阻拦。只是寻了个日子拎了美酒佳肴欢庆一番告别分开。

“无量天尊!黑山道友今日帮我大忙,道友有何事要做?若是需要贫道帮忙,贫道绝对不会推脱半分。”待恢复过来,王广一晃拂尘稽行礼,却是起了报恩之心。

黑山变大数十丈高,一枚枚戊土神雷好似雨点一般随了黑山转动散落下来朝那些白骨魔神炸去。只炸的这些白骨魔神身形摇晃,站立不稳。若不是有女练气士不断补充它们身下的怨气,早就一个跟头从空中掉落下来。

“哈哈!道友切莫多礼,惩恶扬善是我等练气士的职责,护佑弱小是我兄弟的天性,你且在一旁压阵,看我等兄弟如何收拾那妖女。”那中年练气士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在扫了王广腰间百宝囊一眼后,也从巨石下拽出一剑匣来。

两头白骨怪兽不去围攻王广,而是相互纠缠在一起,下一个呼吸,就形成一头更加凶悍的白骨怪兽出来。这新形成的白骨怪兽仍然不去攻击王广,而是继续跟其他同类想融合。

随后几日,大皇子遭遇暗杀,一能征善战的将军死亡这两件事把整个皇城弄的沸沸扬扬,一时间千百个人头落地,数十名供奉脱离供奉阁离开天羽皇朝。朝中大臣也有升降无数。本来就十分平静的皇城,顿时暗流涌动,每日里都有各个家族势力生小范围的冲突。不过由于没有惊动练气士们,因此也无人在意。

慌乱,顿时宾客主人皆为惊恐,有护卫来保护自家主人,有练气士释放道术秘法来查看周围情况,却是为了防止趁乱刺杀自家主人。

回了皇城,王广跟那练气士来到一座巨大的庄园中。这庄园景色优美,只是王广懒得细致观看,一路思索心事。这就到了那罗家掌权者跟前。

这女练气士借助皇朝供奉们的阻拦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她也不敢直接返回供养自己的那个家族,而是寻了一处民宅,在那里安心静养一天一夜后,这才把自家消耗的法力、心神恢复到顶峰。

心中思索一番,扭头对一旁众供奉说了一下他的打算,这一次他也懒得自家一个人炼制法宝,因此这就让其他人一起动手,这样一来,却是大大增加了炼制度,更会因为众供奉提纯材料而耗费大量法力不给他带来威胁。

“尔等收了法相,眼前这供奉是自家人,切莫伤了和气,还不离去?”法宝被毁的供奉见自家有望再获好法宝,顿时喜上眉头,拎了秋风棒大呼小叫吆喝一番,把下面的符兵调离走了。

王广这一胡扯,不远处的女练气士顿时恼怒shubaojie起来。

“好你个妖魔,依仗了道术算什么本事?我看你不如下来咱们比试武艺,输了的任凭对方宰割,你看如何?”王广也不敢真个的那自己铜丸法宝抵挡对方大手,连忙喷出一道青烟来卷了自家身子挪移数十丈远,却是脱离了对方的大手范围。

这山脚下四季如春,不曾有寒风暴雪,更无寒冰侵袭,如果不是周围有无数长虫猛兽,这里对普通人来说算得上是一个世外桃源了。

当然,这也有他一些算盘,只是眼下尚未报答了裂地道人的恩情,所以也不好大张旗鼓的为自己谋求利益。

“切莫逃跑,贫道想找路过这里的练气士交流一番彼此手段,不想跟你失之交臂。”王广冷笑一声。

“嘎嘎!王广你这是嘲弄我。”那蛇道人看起来没有丝毫恼怒shubaojie摸样,只是一晃身子,数十条黑黝黝的毒蛇从他身后铜鼎中钻了出来缠绕在他身上。一丝丝毒烟铜鼎中飞出来被那些毒蛇吞咽起来。

一双金手揉搓铜锭数十个呼吸时间,那铜锭或圆或扁,一会被他抻拉成长条,一会被他拍打成方块。到最后一枚龙眼大小的铜球被他揉搓出来。这铜球虽说比他刚刚淬炼的小了些,但入手却有一斤左右,还比起先那个沉重了些许。

却说王广随便挑选了一个房间,刚一进去,就连忙布置下了禁制。这些禁制可不是前些时候他在供奉阁里布置的那种垃圾禁制,而是他掌握的最好的禁制。

门外女子连连应是,但仍不敢离去。

王广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而他则继续闭目养神,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n地听着。那接头人见王广不反对更无其他神情,心里更是放松起来。这一来,说起话来更加顺畅详细起来。

一时间千道流光呼啸冲入天空,有用飞剑卷身子的,也有用法力、法宝行路的。王广也不怠慢,连忙丢出百里流光来紧紧跟随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