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亲的情人第7章2

我觉得周姐年轻的时候做模特也许更合适。她说她是服装设计师,我信。住在辣妹子里的大小保姆是她永远的忠实观众和听众,只要她们还没被雇主带走。她们往往惊讶地张着嘴,看着周姐变魔术似地换套又套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她迈着猫步,扭着腰肢,妖媚而性感,到了视线中心,她通常会转上圈,让裙裾划过条流线型的美丽弧线,引来阵阵惊叹。

我到底在找寻着什么呢?小时候,母亲亲手缝的用米汤浆洗过的被子曾使我的鼻尖微微发酸,黄昏街头面包店里的奶油香味曾使我泪流满面我羡慕结伴晨练的夫妻,羡慕站台上依依不舍的情侣,羡慕归巢的麻雀。

我弱不禁风,何况是大风冷风。

“那就是默许了?”奶奶后面的声音犹如声晴天霹雳,“请你赶快收回这愚蠢的想法,爱上他的女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看着身疲惫的乔大哥,想到他往返200公里就是为了拿回个手机。我有种流泪的冲动。毕竟,乔大哥不很宽裕,或者说生活很拮据。

笑声从书房里传出来时,我才知道自己不愧为检讨书高手,笑泯恩仇。钟新被我的检讨书惹得哈哈大笑,他像敬业的语文老师发现篇优秀作文样欣喜不已。他拿着检讨出来,说:“有意思有意思,好久没这样开心过了,”他看着我,“文字还可以,只是有点生搬硬套,不过,能写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早餐我煎了荷包蛋煮了豆浆,见钟新很兴奋,他说今天中午他不回来吃饭,奶奶追问他为什么不回来吃饭,他神采飞扬地说有个毕业生请他,可能还会送他礼物。大概为了洗刷自己,钟新强调说那个学生是男孩子,以前很招人喜欢,现在果然出息了,当上了公司老总。梁爱珍问什么公司,钟新说不清楚,没有打听,反正在中关村。

就是这天,我打开门,个中年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走进辣妹子,我就有种找到党组织的归宿感,这里,就是我的娘家了,即使马上黑夜来临,也不会害怕了,公司里有张高低床属于我,上铺也好,下铺也罢,睡晚上五元钱,也比在平房里呆着划算。

给孩子写封信,不管效果如何,用你的心去和她交心谈心;去趟孩子的学校,和老师聊聊,沟通沟通;还有,他,你的丈夫,你也应该寻找种解决问题的方式,不要回避问题。个成熟的女人不仅仅是善良智慧,而且,还要具备解决问题的能力。你这样下去不好。你应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和他好好谈谈,看到底是什么问题,隔阂在哪里,能够解决就尽快解决,不能解决就尽早寻找解决的方式。我能够想象:个没有女人抚慰的男人是多么的无味与痛苦!如果你真的不爱他,就放了他,让别的女人去爱吧。

像我这种女孩这个年龄的女孩,根本不需要开口说话,只需要静静坐着,年轻身体便会发散出股迷人的特别气息,就会自然而然勾引上我所想要勾引的男人。

我和母亲的情人第7章10

“好的。”看着贺长春的背影,我发觉他与平时在局里完全不同的柔和周到细心的面,心中戒备渐渐瓦解,软软地靠在沙发上。

贺长春在我的印象里其实并不坏。

他还是很有魅力的。

我最欣赏的是会场上的贺长春,他总是容光焕发地坐在主席台上,腰板挺直。发起言来从不用稿子,滔滔不绝出口成章,并且,说话风趣幽默,令人忍俊不禁。在有贺长春出席的会上,谁也不敢开手机,即使调到无声振动,也不敢低头去接电话。因为贺长春有个丑规矩:开会律把手机关掉。如果不关,被他发现,他会翻脸不认人。谁也不知道贺长春翻脸不认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也没有谁以身试法。

他的规矩丑知道,他的脾气丑大家更知道。有次师训科刘副科长在开会时迟到了,贺长春当场发了脾气,说:“德高为师身正为范,你师训师训,自己都不正,怎么好意思训别人?”几句话说得副科长的脸如同泼了苋菜汤,红不红紫不紫,难堪得要命。

99

从218房间出来,下楼时,贺长春和群人已鱼贯而入,他们大概就是私立学校校长区长等人了。

我们起步入度假村的翠荷苑就餐。

宴会厅落座时,我与贺长春相邻,他朝我眨眨眼,小声说:“今天,可要帮我哟!”那张大圆桌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腿紧贴过来,起初,我点点退让,但他没有点停止侵入的趋势。我担心自己的坐姿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于是,也就妥协了,任他把大腿贴着自己。我很尴尬,眼睛没地方放,只得看对面墙上的幅油画。朵向日葵正对着我,红黄的叶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这团火焰慢慢又模糊起来,成为片叶,静止下来。在这朵向日葵的照耀下,我感觉自己的内心竟有点蠢蠢欲动起来。

“小齐,”贺长春的声音被酒腌过后,有点摇摇晃晃,就像个少不更事的小男孩路跌跌撞撞地向我扑来,然后,紧贴在我的胸口,小男孩是纯洁的,做母亲的不能推开他。贺长春的声音在所有的声音中显得最遥远又最贴近,最轻盈又最沉重,我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聆听。耳道里,这样的声音不断地传来,句接着句。

“小齐,喝,喝个痛快!”

“小齐,今天醉方休!”

“小齐,小齐”

所以,在饭局拉开帷幕之后,我开始大口大口喝酒,杯杯,口杯,直喝得那朵向日葵在我眼前摇曳成帘纱,在我眼前晃动,挥之不去。

我醉得塌糊涂。

醒来的时候,喉咙好像着了火。想喝水。于是,手伸向床头柜,想开灯。摸了半天没摸着,后来摸到个人。是我的顶头上司贺长春。

我的酒醒了半,脑子里极力搜寻:昨天,昨天我穿了件金丝绒的裙子,出了门,上了贺长春的车,来到了南湖度假村还有向日葵

“你喝醉了。昨天我担心你,所以,就留下来了。”贺长春说这些的时候很自然,那种表情就像我与他是结婚几十年的夫妻。我猛地吃了惊,有些惊恐地盯着贺长春,嘴唇哆嗦着:“你你你无耻!”

贺长春并不恼,他笑了笑,说:“先别急着骂我。”

我疑惑地下意识地看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来时的衣服,并未少件。但是,我仍然不相信,在暧昧的灯光下看着贺长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于又没有说出口。

贺长春穿着条淡蓝色的三角裤,走到茶几边,倒了杯茶,递给我,说:“什么也没有发生,真的。”见我接过杯子,又补了句,“虽然我很想发生。”

见了茶杯,我拿过来条件反射地喝,咕噜咕噜几口下去,胃好像又被惊动了,阵恶心,忙捂着嘴朝卫生间跑。贺长春很快跟过来,在呕吐着的我背上轻轻拍打着,我慢慢直起身,看到贺长春与我镶嵌在镜框里。

回到沙发上,我把刚才没喝完的那杯水饮而尽,墙上的时针指在2上面,好像在说我喝了两次水样。

我和母亲的情人第7章11

贺长春在我旁边坐下来。

臀下的沙发晃动了几下,他的身子点点挪过来,同时,他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小莹。”

我身子颤。这是我的软肋。听到自己的名字,我的戒备会土崩瓦解,会放下所有的武器,乖乖投降。

“小莹,想请你跳个舞,好吗?”我的意识仿佛木然,被那几根手指牵起来,他的手放在我腰间。我的华尔姿奔放而又婉约,绽放的裙裾如粒粒饱满的向日葵,让人想到无数的香甜的果实。

我眼前是堵城墙。魁梧坚定成熟,我在俯视中不敢迎合他的目光,邪恶气息弥漫了整个夜的空间。肌肉在灯光下微微颤动;眼眶里有股暗流涌动;额头有种潮湿的温暖。而脚却是冷静理性的,各按照各的标准和道路行走,好像与我们的上半身毫不相干。僵持,不肯妥协。前进后退旋转停止这是无声的战争,我们彼此是亲密的敌人。

贺长春终于打破了沉默:“小莹,每天从办公室经过,就是想看你眼。”

因为惯性,旋转中,我已经在贺长春怀里。耳背发热,陡然间又有了几分清醒。我眼帘低垂:“有什么好看的?”

潮红的面颊犹如某种试纸,下子暴露了我内心的酸碱度。贺长春并不回答,突然搂住了我,从上到下,贴得紧紧的,捆绑似的。我明显感觉到身体的中下端有团硬硬的东西顽固地抵着裙。接着,股灼热的气流吞噬了我。

我阵晕眩。

阵快感刹时传遍了全身,它来势汹汹,瞬间剥光了我的衣服和伪装。整个人瘫软了,想直直倒下来,直昏睡过去。

房间里能听到钟表行走的声音。

贺长春在我犹豫的瞬间拦腰抱起我,把我放在床上。

其实,人与人之间就是张纸,特别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捅破了就破了。我在贺长春眼里或者说贺长春在我眼里不再神秘。不再神秘应该从此少了份探究的欲望,但世界上偏偏这件事情的逻辑不是这样的,越是不再神秘,越是要探究下去。因为,欲望,已经发展成种习惯。也就是说,贺长春已经习惯了和我上床然后获得快感的生活,如果段时间没有,他就会火烧火燎,就会制造切可利用的机会。而我呢,好像也习惯了和贺长春上床获得快感的生活。在攻击和防守,征服与被征服中,我平凡的生活终于有了波澜。

眨眼间,我堕落了。

100

铁路边的小院安静下来。

我确信宝宝不会再来了,我也该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