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知情人透露,这个三夫人的真实身份渐渐浮出了水面,她正是贵妃娘娘的三姐,芳名花花,今天圣上特地为她操办寿辰,由圣上亲自操办寿辰,这可是天宝以来的头一遭,据说请帖便发出去了两千张,这个三夫人似乎没有门第之见,七品以上的朝廷职官、各位王子王孙、各大名门世家,各个高官显爵以及长安的豪门巨富,皆在邀请的范围内。

门口‘呼!’地闯进了大群女人,高矮胖瘦,大多是丫鬟仆妇一类,为首是名三十余岁的妇人,绣衣锦服、云鬓整齐,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一对白藕似的雪臂上戴满了金环玉镯,打扮上应该是个有身份的贵妇,但她眼前的姿态却和贵妇相差甚远,她两腿分开,双手叉在腰上,身体前倾,仿佛一头随时扑上来的母狼,在盛怒之下,她的粉脸有些扭曲了,原本俏丽的脸庞变得狰狞起来。

其实杨钊本人也觉得自己被贬得有些不合情理,这才多大一点事情,就把自己的官职一抹光,想虽这样想,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便来找高力士摸摸底,没想到高力士没见着,李庆安倒是旁观者清,一句话点醒了他。

‘杨钊?’李庆安愣了一下,杨钊不就是后来的杨国忠吗?他不是一进长安就凭借裙带关系步步高升吗?几时做过什么万年县令?这是怎么回事,这和历史上的记载完全不同啊!

李林甫慢慢冷静下来,他坐在桌旁沉思了片刻,不由微微叹了口气,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他又随手拾起王珙给他送来的密报,看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一事,便对一名侍从道:“去!去把李庆安给我叫来。”

“臣不敢,请陛下三思,臣告退。”

杨夫人不敢反驳丈夫,只得暗暗叹了口气,把车帘放下了,这时,别府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带发修行的行者,此人便是杨慎衿深为信任的僧人史敬忠,史敬忠上前向杨慎衿合掌施礼笑道:“阿弥陀佛,我正想明天去找侍郎,侍郎却来了。”

“我家老爷是户部杨侍郎。”

这时管事走过来笑道:“听说这是琴仙最后一晚弹琴了,以后琴仙姑娘就不会再弹琴。”

三人在厅堂里坐了下来,李庆安见荔非守瑜满脸严肃,便低声笑道:“怎么,很紧张吗?”

荔非元礼整了整衣服,扮出一副斯文相。

“钱你问这位爷要去,小莲,我们走!”

“你怎么来长安了?”

女人们七嘴八舌,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停过,李庆安也从开始的惊讶、不自在,到最后渐渐变得麻木起来,女人自己说去,他只管喝酒,偶然瞥了旁边独孤明珠一眼,只见她充满同情地望着自己,悄悄地外指了指。

“从小订了一门亲,后来女方搬家去了蜀中,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

“客人很有眼力,这对酒杯是由两整块碎叶暖玉雕成,每只又镶嵌了二十四颗那色波的红蓝宝石,非常名贵,要价一百五十贯,如果客人诚心想要,最低一百三十贯,我们用檀木盒装盛。”

“哼!你也知道什么叫踏实,我最后再给你说一句,不管你升了什么官,得了多少赏赐,你还是要把自己当做队正。”

李亨也在平静地望着他们,只微微扫了一眼,目光便垂了下去,他不是很感兴趣。

“那就一言为定!”

得到了李林甫的音信,安禄山终于一颗心落地,他一挥手,带着儿子匆匆地走了。

“将军,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娘子了,你今年都二十五岁了,该成家立业了。”

一句话提醒了安禄山,他连忙请羽林军来验伤,又挤出一副笑脸,对安西军诚恳地说道:“大家都是大唐将士,哪里会有什么切齿仇恨,只是因为前年马球大赛中我们两军不和,所以我儿脾气大了一点,请各位多多包涵,我会每人送三百贯,以作赔礼,受伤之人我会加倍补偿。”

崇仁坊内一阵大乱,街上的民众跌跌撞撞,向两边奔逃,二百骑兵蹄声如雷,风驰电掣一般冲到了安西进奏院,团团将进奏院包围。

李庆安眉头一皱,刚要说换家酒楼,旁边的段秀实忽然道:“四楼不是有五间大房吗?难道也都满了?”

李林甫笑了,他点点头道:“天色已晚,你就不用回去了,就在我府上歇一晚,明日一早再回去。”

这时,十几名球员已经奔到了三十步线外,准备开始击球了,高力士看了一眼李庆安,又笑道:“李校尉,安西军的马球也是这样训练吗?”

但李林甫是想自己兼职,还是想推荐他人,这一点高力士还拿不准,他不露声色地将李林甫请入了自己书房。

“问问他们是哪里来的?为何站在我的府门前?”

尽管荔非元礼百般讨好她,但她似乎对李庆安更感兴趣,这个年轻人的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着她,与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尤其他额头上那一道长长地伤疤,更增添了一种阳刚男人的魅力。

“元光,什么事?”

“先挖她的两只眼。”

迦兰公主娇颜绽开了迷人的笑容,她伸出纤纤玉指,端起酒杯道:“我的王,为我们将得到最鲜嫩的鼓皮,我们干一杯,明天我会亲自为你演奏你最喜欢的赤身鼓舞。”

就在这时,近两百条黑影出现在了阿弩越城外,他们动作迅速,快如狸猫,在一声低低地命令下,飞速越过一条一丈宽的壕沟。

这里山高数千丈,冰丘起伏、冰塔林立、冰崖似墙,裂缝如网,要紧靠悬崖峭壁而行,寒风凛冽,更使人站立不稳,稍不留神就要跌下千丈冰缝。

‘当!当!当!’鸣金之声响起,唐军兵败如山倒,撤退了下来。

高仙芝背挺得笔直,全身贯注地盯着标杆,脸上的表情异常紧张。

李庆安也疑惑不解,真的很奇怪了,这条河居然还有定时的水位变化。

唐军渐渐地靠近了迦蓝城王宫,王宫之上如临大敌,国王果勒几乎将全城的军队都调集来守卫王宫了,其实也只有一千余人,他们密密麻麻站满了王宫两旁的平台,心情忐忑地望着从东面而来的唐军。

入夜,凄厉的夜风在长长的峡谷中呼啸而过,峡谷内十分寂静,寂静得令人害怕。

这就是高仙芝的风格,给你任务和资源,剩下的事情就由你自己去完成,完成有赏,失败论罪,充分发挥属下的个人能力,所以他手下才能人材辈出,涌现出无数的名将

“回禀大帅,我已经来了两个时辰了。”

这些,他都在密信里一一向皇上做了汇报,该怎么处理,他相信皇上自有明断。

“杀手锏!那会是什么?”高仙芝疑惑地问道。

众人只得收下了,纷纷告辞而去。

李庆安慢慢走到她面前,蹲下来问道:“你不是要去程都护、去夫蒙节度使那里告我吗?我害怕了,所以要多给你二十亩土地,你应该高兴才对,你害怕什么?”

中年人低声对年轻人说了几句,虽然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但可以看出年轻人脸上露出了失望了表情。

“这是雾娘送我的,原本挂在我书房,被夫蒙大帅看到了,看得出他也很喜欢,正好他要过寿,我打算把这张豹皮送给他作为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