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女人群雌粥粥,还没等目瞪口呆的李庆安反应过来,便乱箭齐发。

但李庆安却不由自主地望了几眼她的胸脯,她里面穿着一件黄色的抹胸,却露出了大半个丰满雪白的胸脯,李庆安忽然想起一句诗,‘慢束罗裙半露胸’,没想到他真的看到了这种装束。

“客人请跟我到这边来。”

“将军,这一杯酒我敬你,如果没有你,我韩进平现在还在戍堡苦熬岁月,哪里会有今天。”

“史思明虽然箭术高超,但未必有这位狠辣,我听安西军人说,此人出箭,必见血,死在他手中的突骑施人和吐蕃人已经数不胜数了。”

安禄山昏昏沉沉地坐在台阶上,他谁也不想理睬,这时御史中丞杨钊远远走来,躬身施礼笑道:“安大将军,怎么坐在此处?”

安禄山看了一眼儿子,一咬牙道:“都是你这个孽障惹的祸,死了最好。”

“那你想封什么官?”

已经九十棍了,安西军纷纷向李庆安望去,应该差不多了,不料李庆安依然面沉如水,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连李嗣业也暗暗佩服李庆安能沉得住气了,一百零三棍,安庆绪忽然‘嗷!’一声大叫,双腿被活生生打断,人晕死过去。

“你们这帮贼配军,竟敢打我的随从。”

太白酒楼是因为天宝初年李白在此挥墨写下‘将进酒’而闻名于世,在酒楼的二楼墙上,依然保留有李白的墨迹,去太白酒楼饮酒从此便成了长安人附弄风雅的去处,今天,下了几日的雪终于停了,天气晴朗,长安人纷纷出门踏冰赏雪,太白酒楼内也是人满为患,一楼二楼的大堂都坐满了,三楼和四楼的雅室自然也没有了空位。

连李林甫也捋须笑而不言,高啊!这个年轻人不仅球打得好,而且善于抓住机会,先是坚持原则,不肯脱离安西,一旦得到变通,便慷慨应允,视金钱如粪土,他若得高力士为后台,还愁前途金钱不来吗?

李林甫淡淡一笑道:“高翁的精力都在国事上,自然不会注意这些细节,其实我也一样,这两天我都在考虑工部尚书人选一事,不知道皇上的意思是”

高力士原本姓冯,出身贫寒,他在武则天时代入宫,颇得武则天赏识,但他却独具慧眼看中了当时为临淄王的李隆基,并成为他的心腹。

马车减速,车身稍稍震荡了一下,将李林甫从沉思中惊醒,他抬头向车窗外看了看,雪还在下。

少妇秀眉紧蹙,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李庆安这一桌上,便快步走了过来。

从连云堡出发,穿过瀚海大漠,经过河西走廊,他们已经行程万里,一路风雨沙尘,使他们每个人都显得疲惫而削瘦,身上穿的军服也十分破旧了,小勃律战役中染上的斑斑血迹变成了深褐色,安西的风雨征程,安西血与火的征战使他们的眼中多了一种中原人没有的成熟和坚毅,官道上人来人往,众人皆目光诧异地望着这群与众不同的骑兵。

城门轰隆隆开了,数百名士兵一涌而出,向大箱子奔去,就在他们靠近大箱子的刹那,后面的近百口大箱的箱盖突然开了,里面不是什么丝绸瓷器,而是一个个身披重甲的陌刀手。

迦兰公主满脸晕红,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辉,她举起酒杯,轻启朱唇道:“想到明天我就要得到一张鲜嫩的鼓皮,我怎么能不高兴呢?”

贺严明呆了一下,心中暗暗骂道:“奶奶的,老子就背运,什么倒霉的事都轮到我!”

苏失利慌忙追了上去,隐隐听见他哀求的声音,“公主,你不要走,我答应你。”

“高帅,胡军死伤惨重,是不是让他们撤下来?”

李庆安笑了笑,低声对席元庆说了实话,“自然不会有什么上天帮助,这河水在四更时会突然下降,有一炷香的时间,高帅这样做,是为了体现天意,振奋军心。”

婆勒川在这一带变得宽阔起来,河宽三十丈,水深流激,而且可渡河处极为狭窄,仅两里宽,其余地段,河水都是紧靠着峭壁流淌。

“干得好!”

说到这,荔非守瑜又微微一笑道:“七郎,你是去年崛起的马球高手,你也要去长安比赛。”

“你明白就好!”

高仙芝脸色铁青,转身道:“雾娘,我们走!”

几人听李庆安有办法,纷纷催促道:“七郎,你快说,什么办法?”

李庆安苦笑一声道:“难道高帅没看出来吗?程千里并不是要对付我,而是要对付高帅啊!”

“没事!没事!”李庆安笑道:“他是斥候,去岭西执行军务了。”

妇人们开始倒戈了,竟异口同声道:“没有!我们都不想要,是秦二娘自己想要,我们只是陪她而来。”

“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听说过带着火焰的宝石?”

“喜欢这种感觉。”

“我们将军在那里。”一名士兵向谷口指去。

他又看了看天色,已经四更了,他便站起身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天亮后将有利于敌军,只要他们再发动一次类似的进攻,我们可能就会全军覆没,我们必须采用别的办法?”

“李将军,快看!”一名士兵发出一声惊呼。

李庆安不再理睬他,催马继续向前走,贺严明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走在后面的韩进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幸灾乐祸地笑道:“你小子肯定又是口无遮拦,旅帅警告你多少次了,嘿嘿!这次回去等着被收拾吧!”

“我先来!”

萨尔达苦笑一声道:“李将军,我们刚从石国来,怎么会知道夫蒙大帅的命令,请将军多多包涵!”

高仙芝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气,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这时比赛已经结束了,高仙芝亲兵队以十比九获胜,高雾高兴得蹦了起来,一把将边令诚手中的明珠夺了去,笑道:“边公公,这是我的了。”

今天这场比赛是夫蒙灵察亲兵队和高仙芝亲兵队之间的一场比赛,这两支队伍中拥有安西最优秀的马球手,高仙芝这边是段秀实、白元光,李庆安,贺拔余润等名将,而夫蒙灵察那边则拥有白孝德、荔非守瑜、柳青、刘志奎等高手,两边各出十人,在龟兹马球场上举行了这场比赛。

李庆安一下愣住了,冤家路窄,她怎么也来了龟兹?

李庆安调转马头,奔到一百五十步之外,抽出一支长箭,瞄准了高仙芝剑上的头盔,就在这时,高仙芝猛地将头盔向左首一抛,李庆安的箭也脱弦而出,箭直奔空中的头盔而去,不等头盔落地,一箭便射穿了它。

来人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快看,烽火,三支烽火!”

“我不要钱,只要大酋长把顿多银山给我开采五年,并约束部众不要骚扰它,就可以了,五年后,我把银矿交还给大酋长。”

粟特人也就是河中地区的昭武九姓胡人,以善于经商而出名,大唐很多著名的胡人都是来自此处,比如大名鼎鼎安禄山就是康国人。

“我想试一试。”

估计今天中午是无法更新了,晚上回家更新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