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个变动法?”

苏必失沉思片刻,如果真是打完大勃律后再来进攻自己,他倒放心了,那时吐蕃援军已经到了。

旁边李庆安接口笑道:“阿利来茨告诉我,小勃律十大贵族中有六人是心向大唐,大帅,这可是一个机会。”

“严明,你率本部去把那里的阿弩越人全部带来,不肯来者,尽杀之!”

舞蹈后,迦兰公主和丈夫苏失利在王宫后的花园里并肩缓行。

“嗣业英雄,我跟你比了!”

众将纷纷上前劝阻,高仙芝淡淡一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此行是上天之意,出发前我自会焚香祷告上天,让上天助我一臂之力。”

士兵们已经疲惫不堪,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每个人躺下来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山洞里静悄悄的,士兵们睡得香甜,鼾声此起彼伏。

李庆安纵马在地宫里回旋疾奔,拉弓如满月,箭箭夺命,片刻便射死了三十几名吐蕃士兵。

他向后扫了一眼,疏勒守捉使贺崇玼连忙行礼,“参见大帅。”

高仙芝点点头,这时,门外有亲兵禀报:“大帅,李庆安来了。”

“爹爹,你才是胡闹!”

中原酒肆内,几员大将皆怒发冲冠,白元光更是拔刀砍在桌上,大怒道:“夫帅听信小人谗言,颠倒黑白,不论是非,有功他不赏,有过他不究,高帅何辜,竟要袒身长跪,羞辱于天下,够了!有这样的大帅,我这兵不当也罢!”

“右相说得不错,小勃律的吐蕃不仅虎视安西,而且挑拨突骑施与大唐的关系,使我大唐最终失去了抵御大食东扩的屏障,实为我大唐西域的一颗毒瘤,半年前高仙芝两次上书,要求兵伐小勃律,朕有些犹豫不决,毕竟唐军在小勃律已经败了三次,再败一次朕担心会严重影响军心士气,但朕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对小勃律用兵,今天想问问各位爱卿,有没有反对意见?”

程千里压低声音在夫蒙灵察耳边道:“我有个亲戚是兵部郎中,昨天我接到他的一封信,他说高仙芝在去年下半年便连着两次上书给朝廷,要求发动小勃律战争,这件事,大帅没有听说吧!”

“啊!你们快请进来。”

妇人越说情绪越激动,“李校尉,你今天若不补给我,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高雾安排好了李庆安,这才背着手悠悠然走了。

李庆安大喜,连忙单膝跪下道:“谢高帅提拔!”

“唐军主力杀来了,看!就在你们身后。”

他纵马猛冲上去,揪住一名突骑施人的头盔,一刀劈断了他脖子,五十多名唐军纷纷怒吼着冲上去,滔天的杀气逼红了他们的眼睛,唐军顿时士气大振,近百人在密集的敌军中肆意杀戮,突骑施人终于胆怯了,纷纷掉头逃跑,在唐军追击中丢下了数百具尸体,狼狈地逃走了。

山谷内,唐军剑拔弩张,静候着敌军的第二次进攻,夜风加大,挟夹着沙石铺天盖地扑来,一种凄厉的尖啸声在山谷中的石笋、石柱间回荡,数百头骆驼围成一圈卧地而眠,在骆驼圈中,一百多名胡商横七竖八地躺在自己的大箱子旁,瞪大眼睛望着漫天的星斗,心中默默祈求光明神的护佑。

黑色的人潮翻过一道道石阵向山谷口涌来,一边跑一边放箭,箭矢呼啸而至,丁丁当当地射在唐军的掩体巨石上。

“原来是这样!”石俱兰听李庆安率五十骑杀敌数百人,想象着他当时的英勇,她不由悠然向往。

这时,突骑施人首领一眼看见了美貌的石俱兰,他嘿嘿淫笑一声,催马上前,伸手便向她抓来。

从队伍中奔出一名军官厉声喝道:“你们是哪里的胡商,要去何地?”

说到这里,封常清瞥了一眼李庆安,昏暗的光线中,只见他神态平静,没有丝毫不满的表情,封常清不由也暗暗点头,这个年轻人荣辱不惊,倒是一个大将之才。

李庆安纵马疾奔,对方的两名高手荔非守瑜和柳青催马左右夹击,阻拦他前行,李庆安轻轻一调马头,战马仿佛和他心意相通,轻巧向侧面一纵身,甩开了两骑的夹击,轻灵的迈开长腿,向马球疾追,就在马球即将落地的瞬间,李庆安赶到了,他侧身一击,球杖击中了马球,强劲的力量使马球宛如一根直线向球洞呼啸而去,三十步外,球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射入一尺见方的球洞。

李庆安点点头,他忽然想起一事,连忙笑着问道:“她外号叫什么?”

李庆安知道,明年是天宝六年,历史上的这一年将有一场关系到高仙芝命运的战争,战争的具体细节他不知道,但他却知道大方向。

“原来你就是高仙芝!”

荔非元礼一巴掌把唐军士兵打飞,自己拉开弓,刚才那高个子突骑施军官却不见了,气得他乱放一箭,骂道:“他娘的,南方有肥羊女人不去抢,偏要来抢我们,这些突骑施人疯了!”

韩进平怀中摸出一幅皱巴巴的画,画上是一名虎头虎头的男孩,他爱怜地抚mo着画像笑道:“这是我儿子韩越,三岁时我离开他,现在他应该八岁了。”

“是!我记得大酋长对那块宝石也很感兴趣,如果我把这块宝石的下落告诉你,大酋长能给我什么赏赐。”

马蹄声渐渐远去了,只留下端着酒杯发呆的李庆安。

李庆安这才猛然想起,黑色的豹子应该是美洲豹,东方根本就没有,这只豹子估计是属于基因突变才有,这样说起来,这只黑豹可能就是天下绝无仅有的一只了,就这么把它卖掉,确实有点可惜。

李庆安带领手下在凌山内逛了一天,收获颇为丰富,射获五只盘羊、六只马鹿和十几只鹅喉羚,这些猎物的肉可以改善唐军伙食,头上的角可以卖上几十贯钱。

一名老兵粗野地开着玩笑,引来大家哄堂大笑,荔非元礼闻声从帐中出来,咧嘴笑道:“想起那两个臭女人,老子就觉得亏得慌,二百文钱足够去青楼听艳曲了。”

“各位将军,一路辛苦了,我给你们准备好了热水和干净的被褥,先舒舒服服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保证你们个个元气立刻恢复。”

“罗参军,这附近可有马球场?”段秀实笑着问道。

“有!崇仁坊就有两个,天天都挤满了练球的人,不过你们来得有点晚了,范阳军的马球队早在三个月前便到了。”

说到这里,罗参军向两边望了望,压低声音道:“听说他们节度使安禄山亲自带队来参赛,声称这次一定要夺走冠军。”

“哼!他们做梦吧!”白元光哼了一声道。

“元光,不可轻敌,上次他们本来就有夺冠的实力,但最后是明显地让给了羽林军马球队,我们败在他们手下,也是实力不济。”

“今年我们多了个李七郎,鹿死谁手还不定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李庆安另有公务在身,便悄悄对段秀实道:“成公,高帅有事吩咐我去做,我想先办事。”

“你去吧!路上当心点。”

李庆安悄悄离开了进奏院,带着韩进平和另一名弟兄来到了平康坊,他们在一座占地广阔的大宅前停了下来,这里就是大唐右相国李林甫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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