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走，就那么站在她面前问：“韩辰是你当年生下的那个孩子吗”
韩辰没躲，反而身子前倾，目光平静得如两波死寂的潭水，就那么看进韩一鸣的眼睛里，嘴角微微上挑：“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出于利益的考虑吗如果我像个虫子被生活碾死了，你怎么可能来找我，你的朋友又怎么可能注意到我你不怕你黑历史被揭穿也不怕曝光自己是同性恋，当然也不会在乎我的感受，你唯一害怕的就是你付出所有的一切顷刻崩塌，你的股票你的房产，还有你多年苦心经营的实干家形象，都会因为丑闻而变成一片唏嘘……”
刘秘书尴尬地看向韩一鸣，后者眉头皱了老高，老半天，说了句：“追。”
“王总提的这问题一看就是根本不懂销售……”
阿婆闭上眼，面色疲倦极了，但似有慰藉，像是把一颗心彻底放下了。
韩辰淡淡回答：“她现在身体不太好……住院呢……”
莉央这时却注意到床头柜上堆了几本教材书，她捡起来一本本看，韩辰有点不好意思了：“最近正在念夜校，打算来年参加自考……”
莉央想笑没笑，带着娇嗔地剜他一眼：“哥哥当向导吗”
庆太说：“哦哦，那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吧……”
阿婆却插言说：“我看莉央就是咱中国人，她那边亲戚哪有跟中国的亲她在这边还有个亲哥哥照顾……”
“哎呀哎呀，哥哥！”莉央急忙说：“你不要动！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
莉央转头撒腿就跑，教导主任在后面喊：“哎哎，你这个同学公然逃学啊！”
“这样吧，一三五来阿婆这，二四六去我那，周末也待在我那里……”
韩辰一挥，一个嘴巴上去：“你说谁汉奸奸你妈了啊老子最痛恨你这种欺侮倒卖妇女的人……自己糟蹋自己人，你他么更恶心！”说完，又赏他一巴掌。
咳咳！她怎么还对不起他！
三个女孩子，有一个不会游泳，几个人便一起陪她去租个橡皮圈，排队挺长，几个人就站在那里瞎聊，一转眼身后多出几个人来盯着她们看，也浑然不觉。
他扶着她的腰，把脸贴着她的脸，湿热缠绵——“莉央，你咬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林峰揉揉屁股又凑过来：“老大，你不地道啊，高晖请哥几个吃饭，你就给我任务，我肉都没吃几口！”
所以很快写出了第一题的答案，而韩辰呢，也着实安静下来了，他在低头刷手机，时不时打一行字拿给她看——
韩辰也听见了，但他装着听不见，正跟林峰他们几个瞎胡闹呢，闹得挺没心没肺的，那边铃一打下课，他就站起来往外走，他一站起来，后面哗啦哗啦全站起来了——都知道他们要去干嘛——无非是抽根烟儿放放风。
他执了她手往他粗茎上搁，她跟摸到烫手的东西似的，直躲直弹——不要不要！哥哥耍流氓呀！
“说……不说，哥哥不给你……”
韩辰只觉浑身一激，双手就忍不住地环上她的腰肢，捏揉，真想揉碎，他抬起眼睛，面上隐忍说：“莉央，你不要招惹哥哥，你是哥哥的妹妹……”
韩一鸣不理他又板起脸教育起来——烟不要抽对身体不好，还有……不管爱不爱念书，要给教导主任和校长一个面子，将来他若继承衣钵，还得跟运营管理层相处——这书呢，念不念无所谓，反正将来毕业了，他要去国外历练镀金的，不要苦了身体。
他把她腿抬高了点，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蹲下去还要吃——这次吃得凶一点，烈一点，大条舌头从小菊开始舔，舔到芽尖尖儿上，连她的小绒毛都舔。
“哥……”她挤出一个缝隙，小手无力拍打他——いたい！
翔子一怔，竖起拇指：“牛，我这还没说呢，你都猜到了。”
在关于她的无数猜想里，韩辰睡着了，这次他做了个不可描述的梦——又是他和莉央的，只是这次，没有恶魔齿，没有铁男根，只有蜜罐子里的甜。
这莉央也是个勾人的，在嗓子眼儿里哼哼唧唧地，不知是难过还是喜悦，或者都有那身子，软若无骨，小手搭在他手臂上，似要推他，但又没劲儿，只低声发了几声——哥哥，哥哥……
莉央哪里料到那水龙头还能抻那么长，没来得及跑，就被水从头到尾打湿了，再躲，就躲不及了，那猫喵一声，从她身上跳下去，跳到安全角落里，剩下可怜的莉央，只得求饶了：“哥哥……哥哥……你不要欺负我！”
她撒谎真拙，当人都是傻瓜呢，明明眼睛见的，现在倒来了个抵死不承认，那纯真的憨劲儿还真让人心下怀疑了呢，只是，现在，韩辰离了她近，捉了她现形——眼圈儿通红，小鼻子尖儿也红——她还抵赖个什么劲儿。
韩辰有个日本妹妹么
韩辰不敢在她房间逗留，因她房里也有她身上的味儿——奶的肉的香。
似乎要训他呢，他侧过头看她，她那小样子跟要跟谁决斗似的，伸了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最后落在手上的东西说：“我，你，药。”
这一起哄，刚才那种“英雄救美”气氛就淡化下去了，高晖成了众矢之的，他也回骂，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但都笑嘻嘻的，不认真恼也不太敢得罪三班的刺头儿们。
但说勾搭也扯远了，莉央那模样，乖巧多于挑逗，眉宇透着一股坦率的纯，正是这纯，让她没羞没戒，所以她根本没注意到，韩辰透过白她背心都看见两个凸起的肉色粒子了。
现在还没下课，走廊上没多少人，但是路过开了门的教室门口时，里面的学生都伸了脖子往外看。
那女生看见他，有点紧张，张了张嘴，又咬着嘴唇似乎纠结。
咳咳，韩少，注意形象啊……您可是大老板啊……
韩辰说，大老板也长啊。
哈哈哈！果然是个变态！
这茬又给混过去，吃完饭免不了ktv项目，韩辰要接莉央，提前买好单先告辞，林峰和高晖就出来送他，三个人站在马路边儿抽烟，也不怕冷，就着冷风，耍单片儿，都觉得很酷——像极了过去的时光——几个不学好的霸王聚在学校走廊的阳台上一起吹冷风，抽烟、荤腥话，摔跤，再一起骂骂隔壁班的傻逼啊……
忆了共同的旧，三个人嘿嘿笑起来，又说起当年干过的那些群架，真过瘾——真疼——但是，真特么来劲！
韩辰拍拍林峰肩膀：“哥们儿……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姓赵的和翔子那帮人还得找我茬，说不定我活不到现在……”
林峰挺不好意思的：“咳，跟我没什么关系，我那时候也是小孩，主要靠我爸的力量……哎哎，你后来去搬砖的时候，我还真以为你……真的挺担心的，就怕那帮人找你麻烦，不信你问高晖，我俩暗中保护了你好几天……”
高晖啧一声：“哎呀卧槽，别说得跟咱俩像跟踪狂似的。”
韩辰冲高晖点点头：“高晖，也谢谢你当年借我一笔钱帮我渡过难关……”
高晖挠挠头：“哎，韩哥，你跟我客气我就不开心了……钱算得了什么呢”
呵呵，钱对于公子们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是韩辰知道，对他来说，自己挣的每一分钱，都有不同的意义。
“行了，都散了吧……互相都别断了联系。”韩辰看表，回身要走，却听高晖召唤：“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