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他们跟在最后头,直到了病房的门口,就不再进去了。知道杨越泽没事,她就放心了。在这一刻,她的心在放下的同时,又揪着,她害怕进去,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里头的那一圈人,除了杨越泽,她不想跟那些不相干的人赔罪道歉解释。她一转身,走向了电梯的位置。姚然和陈言都跟着,不多说什么。

“越泽……”阮司竟从直升机上踉跄跳下,跌跌撞撞地跑到杨越泽的身边,声音都在颤抖。关自在也直冲过来,帮着阮司竟一起带着杨越泽上了其中一架直升机。两人都没再看含笑那边一眼,只想着要救杨越泽。杨越泽的血流得很快,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自讽的笑,这笑是凄凄惨惨戚戚的悲哀,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无奈。天上的雪,落在了地上,被太阳一照,化了,干透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如他此刻的心,空得厉害。阮司竟拂去了他眼角滑落的一滴眼泪,握紧了拳头,悲愤,悲哀和气愤,凌迟着他的心。

作家杨朔在《香山红叶》一文中,把香山的红叶描写得意趣盎然,韵致绵绵。同时也把香山的红叶牢固地在全国人民的心中心里播下种子,扎下了根。含笑就想啊,要是有一天能死在这漫山的红叶中,鲜血流入土地,滋养这片醉人的红,该有多浪漫。

许辉阳把脸深深地埋入她的胸口,温情脉脉地说道,“我知道你今天是想把我引出来,不然你不会来找我师父的,你想报仇是不是,我在这,你想怎么动手,我都随你,可我要走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着你了。”

邱浩宇见此,笑得很开怀,多说点啊,最好让含笑生气了,把你们全蹬了。很殷勤地把小点递给含笑,狗腿的样确实当得起“小邱子”的名号。

含笑非常迷茫,什么跟什么啊,“我……”话没说完,她被拽着跪在地上,唐优压着她的头磕了一下,很满意地说道,“那口箱子等会你下车的时候搬家里去,以后就归你了。不过祖训有三不许,一,不许变卖,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也不准卖给外国人;二,不许拿去送给外人,只准交给下一代;三,如果有一天有人来抢,宁愿打碎撕烂了也不许交出去。”

唐优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黑咖啡,精神状态不怎么好,话说得有气无力的,“也成吧,去看一眼。”

挖得有几米深,两人都合力把箱子搬下来,放到坑里,又掩埋上土。为了不让人发现,含笑还让唐优把这块荒地都铲一遍,把新旧土混乱。唐优干得气喘吁吁的,拄着铁铲,“我真是信你的邪了,从边上拿些旧土埋上不就成了,又不是犁地。”

顾烨霖看了头皮都紧了,她这是按摩还是引诱他,就是因为不刻意,反倒是比刚才的那种诱惑行为更让他忍不住,他赶紧抽了两张纸巾给她,“别弄了,擦擦吧。”她越来越会勾人了,这个小劫数。

她把酒瓶子盖上放在一边,嘴里麻滋滋的,从喉咙到肚子一团火在烧,酒味是纯正,可也太正了,吃不消啊。赶紧去拿了块桔子瓣塞进嘴里,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杨越泽最近有些郁闷,他逮不着含笑,除了电话接得上,她人可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又请了一段时间的假,不去军区上班了,家也不常待,约她出来比登天还难。

唐优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就看一眼。”其实她自己也很好奇,很想过去看一眼,女人的八卦心永远都是这么强烈。

含笑把一样样的吃食拿给他,他摇摇手,不想吃。含笑纳闷了,这么多天他不饿吗?

“含笑乖啊,还有小半碗,一口气喝完了,等会去吃你喜欢的泰国菜好不好。”姚然把含笑搂在怀里,劝她。

“就在你一直喊着‘志摩,志摩’的时候。”姚然调笑地说道,把手里的碗放到床头柜上。

许辉阳只在这待了五天就回去了,不过含笑他是不会放的。他特意找了个身强力壮的聋哑人看管着含笑,吩咐他每天炖一包药给含笑吃,那是暖宫的药,这几天他也是一直跟她交欢,在她腰下垫着枕头,每次都把精华留在她的身体里,不让种子流出来,他是铁了心要把种下到她的肚子里了。

他笑嘻嘻的,手往下面一探,“乖乖,这里这么小,这么紧,以后宝宝怎么出来啊。”手也很恶劣地在她的小蜜核上重重地一弹。她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一股热流喷洒出来。

老话说得对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真该坚持自己的意见,不要出门的,不就是发放慰问品嘛,哪个不行,偏得要她。她还埋怨上了,这露脸的事就是给她摊的,人想求还求不到呢。不过,她也是糟心的,怎么就碰上她最不想见的人了。

邱莫池一向都对儿子严厉有加,总是对他的不成器有诸多不满,可看到儿子躺在那儿,一点生气都没有,他就是石头心也碎了。“浩宇,你睁开眼看看,爸爸来了,还有你最想见的人也来,你快看啊。”

“怎么了?”姚然一点都不着急,她一向都是这么大惊小怪的,再加上丢三落四的习惯,八成是什么东西落在病房里头了。

含笑第二天一早,就去医院看望杨越泽,其余的,都是多余的,这个,是自家,不能不去。她还很贤惠拎着一个双层保温桶,里头盛着她煮的粥和小菜。

见杨越泽要走,喊了句,“前面那个小白脸,别走,话都还没说清楚,我跟你没完。”手上拿了把微冲就扫射过去,在杨越泽的手上留了个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