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看她在那小叹气,也不管她,知道她又在东想西想了,跟雁回聊起了,“表姐,这次回来怎么不住家里?”

她软软地靠在座椅上,让邱浩宇开车,“走吧。”心灰意冷了,她做不出什么上门去抓奸的事,闹了,吵了,又有什么意思,还不是让人看笑话,再说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罢了。她拿出手机,想拨打陈言的电话,手机握在手里半天,还是放进包里。

“我手机呢,哪去了?找不到了,我怎么打电话订机票啊。”她一脸泪痕,还往地上看呢。她完全就忘了他们来的时候坐的是私人飞机。

“嗯。”最后一口鸡汤喝下肚,她的心情马上就雨转晴了,痛快地点点头。什么丢脸,受气,脸上的伤,都不重要了,明天起来,照样是能吃的一天。

男人收回了伸出去的脚,在边上暗暗帮含笑解决冲上来的小卒子,让他们解不了围,眼看着老秃子就要变花脸猫了,他掏出枪来往空中开了一枪,吓得含笑住了手,被他一把推开了。

到后头她也不知道说了点什么东西,说完了,就一杯下肚,还没放下杯子,就倒在了顾寒亦身上,不省人事了。

含笑想想也有道理,他们也没向上汇报,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她倒是记住了这个人的名字,许辉阳。

顾含笑一直没搭腔,让他在那唱独角戏,口若悬河的,还离得他一段距离,防着他的吐沫星子飞溅到脸上,最后说了句,“不如你带我去打靶吧,实弹的那种。”

他就像着了魔一样,他的手伸进女人的腿根处,他的手指在抠,或者,已经插进去了。另一只手扶着,不,是搂着女人的肩膀,将她护在怀里。

“那好吧。”含笑答应了,让她先把被子踩踩平,她听话得把被子摊开了,站在上面踩啊踩啊,把被子踩松了,真有意思。然后含笑拿来了一只茶杯,在折的时候加点水把折痕弄出来。“就这样做。”

“嗯,我想家了嘛,还有家里好多东西要搬过来,韦叔叔说要找个可靠的人陪着,才准我回去,刚好就杨越泽有空,就请他去杭州玩了两天。”含笑也不掖着藏着,老老实实地把事跟他说清楚。

“别走。”含笑半睡半醒间,还不忘拉着他的袖子,五指握得紧紧的,依赖地窝进他的怀里,就是不肯睡熟了。

含笑无法动弹,“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你会点穴?”

可不,都说了是吃苦去的,哪个还给你准备麻将,少爷兵是当惯了,还以为下面的人准备得应有尽有呢。

顾含笑拥有丰富的性爱理论知识,但并不具备娴熟的实际操作技巧,但有些人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只要她想,她就把男人弄得欲仙欲死,也知道该怎么享受。今儿个姚然算是打开了她的身体密码,启动了她的情欲,未来她的几位是彻底将把她养成一朵妖娆的罂粟花。

姚然一早就到了,坐在包间里头,喝茶等人。他也是在意外的情况下获知了含笑和陈言的事,他倒没震惊,不过这种事就该趁早解决,拖着对大家都没好处。要是含笑想跟他在一起,就让陈言有多远滚多远,要是她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了,那他也祝福她,退出便是。

含笑涨红了脸,把陈言压在屁股底下,掐住他的脖子,“说,你想怎么样?”

含笑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了开来,搭在船边,发尾点捎着池面,留下一圈圈的涟漪。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酒瓶倒着,喝完一口,多余的液体随着嘴角流下来,顺着手臂往下滴,她也不去擦拭,闭眼享受,挂着陶醉的笑容。

“明天你爸来接你回去。”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舍不得,不仅是她被套牢了,他也被她套牢了。今儿他是要她的承诺了,兵贵神速,他可不想失了这么好的机会,也不想等。

“哦……”她也觉得在家里挺无聊,反正有他罩着,也不会有人给她气受,去上班也不错。

金芸一听,就起身离开了。陈言在她耳边悄悄说道,“那个大厨是芸姨的男朋友,每次做菜都要芸姨倒酒给他喝,才能做出好菜来。”

含笑刷的一下眼泪就流下来了,像他这样自信强大的男人,却愿意向虚无缥缈的东西来祈求,只为她的安好,怎么能不让她感动。她的嘴唇颤动了一下,似乎要开口,顾烨霖伸出手指点住她的唇,摇摇头。他不需要她的祈求,他不需要她祈求任何人,包括神明,只要她安好,他就好。含笑泣不成声,投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背。她懂他,他也懂她,他们是心灵相通的。

含笑此刻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可比刚才哭得还厉害,委屈的,撒娇的,扮可怜的,一股脑儿地出来。

陈言在后面赶上来,正好看到了车尾,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她不是在和自己玩吗?搞半天才反应过来,顾烨霖截了他的胡。

顾寒亦看了都要喉咙发紧了,沉下心思,赶紧拿起浴袍想包住肉丸子,被顾烨霖拦了下来,“寒亦,你先出去,我来。”

其实仔细看,含笑长得挺像奶奶。她就是肉多,要是盖住鼻子,就看眼睛和嘴巴,那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含笑看着奶奶,心想自己老了以后,要是能这样就好了,一袭考究的旗袍,带着慈祥的微笑,做个优雅的老妇人。

含笑气死了,“找死啊,我喊非礼的,不知道脸属于私人物品,要碰的话必须得经过主人的同意。”这巴拉巴拉的,其实就是气他的动作伤了自尊。刚才那点惆怅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小刺猬的刺立马要戳人了。

“不知道。”

“现在他们还在一起吗?”

“不知道。”

“那你是否有在家里看到过这张银行卡?”

“没有。”

杨越泽被一个一个问题问着,回答得很冷漠,一脸冰霜。提到许曼丽这个女人,他永远都只有恨,就是这个女人上门去炫耀杨宣进有多爱自己,才会让母亲终于无法忍受走上绝路的。他只觉得胸口像要爆炸似的难受,想哭,为自己的母亲不值,想笑,替杨宣进感到好笑,该给他一句活该。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想着,走着,走着,想着,手机一直在响,他不想理会,这个时候,他既不想听什么安慰的话,也不想说什么。

手机传出了另一种的铃声,这是杨越泽特别为含笑设置的,《唯一》,她是他的唯一,一生一世的唯一。

他拿起手机,“喂……”

“在哪呢,给我买点吃的去,要热汤,我肚子疼,来大姨妈了。”她有气无力地在电话里交代,也不管人家有事没事。她自己也痛到没心情去管别人的心情了。她只想有人快速地能解决她的苦楚。偏偏今天大家像越好似的,不接电话的不接,关机的关机,还好,还有杨越泽接了电话。

他疏朗的面庞从阴郁中散露出来,拿着电话坐在台阶上,微笑着跟她聊天,“给你弄红枣乌鸡汤?”

她就是他的安定剂,她一说话,他就平静下来,不仅有心思跟她讨论吃什么,还有心思去市场里买菜,过去亲自给她做。做着这些事的时候,他的心很静,可以忘却之前的难过、悲痛、烦躁,他不需要含笑的安慰,只要看到她的快乐,他就快乐。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他不该再继续折磨自己,现在他有了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含笑一边喝汤,一边调侃他,“你去市场又没人把人吓着啊?有没有人扑上来要强jian你啊?”她一想到杨越泽在市场里挑菜的样子,就会想到周围的那些大妈大姐们会有多激动,在外人眼里,他是冰封的雪莲,渴望却等待无望。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没有吧,只有两个女人故意往我这摔倒,不过我没碰到她们,都摔地上了,还有一个收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