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促的激动过后,“涟莹”还是保守地先谢过了苏凯,说自己刚到这家公司,不好马上走,想多学些东西,况且自己好多同学都在天津。苏凯说,以前他在天津有几个朋友,当初毕业后也是这么想的,结果现在纷纷“追悔莫及”

我把早晨说过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后,杨玉昆当场抵赖,说前天放学拉我出去,是让我快走。让我没想到的是,虽然爸爸妈妈在家里一次次的训我说如果不能读就别读了,但此刻他们义正严词地跟主任说儿子没错,学校没权力赶我走,如果不行就去法院解决。奶奶激动得指着主任说你们让我孙子挨打了,我老头也挨打了,现在还要不让我孙子念书,反了你们。爷爷被打的事情,学校里的几名男教师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副校长来了以后,和颜悦色地让我父母和奶奶先冷静,说学校对这件事情也掌握了一些情况,并让我先和杨玉昆回去上课。

事实上,我想错了。

你这个浪女,你曾经学习是那么的好!你不是想出去混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今晚喝酒时不是打扮得很漂亮吗,我唱歌时你不是不理会吗——现在又如何?我在捧着你的脚,在肆意亲着,吻着……肆意!

他犹豫了一下,随即慢慢掀开被子,在床上轻轻支起身子,整个人向床尾趴去。趴到了她的脚边,苏凯钻进被子,侧躺下来。他的手在被子里探过去,很容易就拿住了冯宁宁的脚。这份略带刺激的手感,顿时激起抓着她的手时所体会不到的另类感受。冰凉,滑腻的手感,让苏凯稍稍有些兴奋起来。他始终确信自己不恋足,他将自己此刻的兴奋顺理成章地归结为好奇、好玩。他右手的五指从冯宁宁右脚的脚尖一直逐渐滑落到脚跟,他轻捏着她那圆润如玉的脚跟,下体渐渐升腾一股热气,蒸得他瞬间一把掀开被角,使冯宁宁的那只脚完全暴露了出来。

进了卫生间,我有些激动地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边小便一边仰起头,暗自庆幸起来。是的,对我来说,这张卧铺票又值了。我就站在卫生间里吸完了整整一支烟,丢掉烟蒂后推门走了出来。我屏住呼吸,凭借记忆找到了那个女孩的铺位,在旁边的弹簧椅上慢慢坐了下来。见左右无人,我盯着她光滑的足底,咽下唾沫,刚要起身凑过去,猛地发现有人从车厢另一侧的门走了进来!我赶忙屁股又落回弹簧椅,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望着车厢好听是自由撰稿人,难听便是待业大龄青年。在北京,硕士并不比私家车少,苏凯很清楚每天这样在家闲着,有文凭与没文凭几乎没有区别。不过当他又一次从抽屉里翻出那本日记时,他便自我安慰地想着,他是在批判一部作品,在深究当代年轻人的另类性取向问题,属于学术研究,绝非浪费时间。

当天的12点20分,正是我进入217宿舍的时间……

二中校花被轮奸至死的消息,在全市的几十所中学内引起了极其轰动的反响,学校纷纷加强了安保力量,女孩家长每天寸步不离地去学校接送孩子。“民工”一词,一时间与“罪犯”、“流氓”等词划上了等号。虽然,我不同意人们的这种一杆子打死一片的想法,因为我曾经还被好心的民工帮过,但晓晓出了事以后,我对这一群体虽谈不上偏见,但他们在我心里的好印象荡然无存。后来,据消息灵通人士说,当时在校门外打伤晓晓的那四名女孩,全部来自于二年二班,分别是“骚包靖”、“大倩”、“小雪”和“宁宁”。这其中,我只对“大倩”和“宁宁”有印象。“大倩”是学校女篮的队员,畸形地长着近一米八的身高,颧骨很高的脸使她看上去仿佛错过了人类进化的某个环节,整个人嚣张跋扈,我一见她就不烦别人;“宁宁”倒是个给我不错印象的女孩,白白净净,学习不错,看上去不那么令人讨厌,还有些漂亮。但从她的那双眼睛中,我看得出她是个傲气、脾气很倔,有仇必报的女孩。

晓晓出事后,虽说四个女孩跟晓晓打架,与晓晓被轮奸至死并无直接关系,但“大倩”和“小雪”直接被学校开除,“骚包倩”和“宁宁”挨了仅次于开除的“留校察看”处分,并全校点名批评。检讨大会上,宁宁哭得非常伤心。“骚包倩”仅仅红着眼睛,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我在下面望着她,突然想到了初中时代的“肥脸”。我恨得咬牙切齿,很想随便找块石头扑过去砸在她的脑袋上。这一刻,我更加痛恨长相丑陋的女孩,一次又一次地想着晓晓,我愈发偏激地觉得女孩子长的丑就是错!

我想摸连小莹的脚,我做到了。我想摸晓晓的脚,多年后我也摸到了,而且摸得那般彻底。可是,两次事情的后续发展,都让我搞不清上天到底是在眷顾我还是戏耍我。整个世界都失去她之后,我觉得真正需要她的男生是我,真正可以给她幸福的男生也是我。她的那个前男友,抱着新的女友在游戏厅里卿卿我我,腻味得令人发指。我想对于他来说,这只不过是如同打高尔夫一样,从一个洞到另一个洞,而已。

如果一切有重来的机会,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冲向晓晓,红着脸递给她一封情书,向她诉说我有多爱她,她在我心中是何等的地位。她有一双天赐的美足,老天却为什么不将她赐给渴望亲近一双美足的我。我想不出什么理由能比过她的前男友,但至少我觉得我是好人。也许好人没什么用,但从她一生的结果可以看出,坏人有用更糟。

事情过去两个月后,我从日夜思念着晓晓,到害怕想到晓晓。每每当我回忆起我压在她的身上,我就浑身发抖。我不害怕鬼,但当我想起我捧着那双冰凉的、美到极致的脚丫时,那种凄凉的美瞬间拂过我的心,让我莫名的心惊胆颤起来。

第29章来北京吧

不知为什么,读过了晓晓被轮奸致死的情节后,苏凯整个下午都觉得特别揪心。黄昏时去到健身房后,他一时对四处观察美女这项“热身运动”也失去了兴趣。他觉得自己是被那一段段真实而露骨的文字恶心到了,以至于看哪个女孩,都觉得她的胯下是一片血污。洗过澡后,他走进更衣室打开箱子,发现冯宁宁打来了三个电话。他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只手拨通了她的号码。冯宁宁说学校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鸭脖店,里面的东西很好吃,她特意买了一些,晚上来给苏凯下酒。

苏凯正想喝点酒,有个人陪陪,便说一会儿直接从健身房开车去接她。

路上,每逢堵车,苏凯再无暇在内心叫骂,而是趁机用手机上网,眉头紧锁地查着什么。他知道冯宁宁的老家在丹东,而他查到全国一共有76座城市的省级重点高中叫“二中”,其中便包括丹东的二中。而苏凯之所以对丹东格外敏感,是因为那本日记中曾多次提到过鸭绿江……一切真有那么巧?苏凯忽然觉得,记忆中的冯宁宁身上有股血腥味……

晚上,苏凯喝得酩酊大醉,他似乎想借酒精来清扫着体内的什么,他说不清楚,但那是一种恶心。将一块啃了一半的鸭脖丢在茶几上后,苏凯突然脸红脖子粗地转过头望着冯宁宁,粗声问道她认不认识晓晓这个人。冯宁宁正靠在沙发里,边看火影忍者便犯困,突然间浑身一哆嗦,眨眨眼间,将头转向苏凯,愣愣地望着他。见她不回答,苏凯有些失态地高声提醒她说往以前想,高中时候想。冯宁宁继续发愣地盯着他,半天才说认识,怎么了。苏凯潇洒地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边低头点烟边说我听说她当年被**了。苏凯话还没说完,冯宁宁便高声问道你听谁说的,谁。苏凯吐出口烟,费劲地在沙发上挪了挪屁股,靠近她说我就问你是不是有这回事儿。冯宁宁躲开他的目光,眼神突然黯淡了,喃喃说好像是有这回事儿,听说的。她话音未落,苏凯惊呆得一口浓烟吐在了她的脸上。她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捂住嘴咳嗽了几声,连忙问你到底是听谁说的,你认识我的同学吗。苏凯哼笑一声,用夹住烟的手指向后面的卧室一指,说你给我进屋去睡觉,马上走。

冯宁宁忐忑不安地走后,苏凯更加忐忑不安起来。虽然喝得浑身燥热,但他似乎觉得一丝丝凉意正在包裹着他。偶然得到一本日记,里面竟然提到了自己女友高中做过的事情,要知道整座大学里有几千名学生啊,这他妈是电影里的路子……苏凯又喝了半杯,倒在沙发上,摸过手机,登陆qq后给“涟莹”留了一条消息——“我见鬼了”。

第二天一早苏凯睡眼惺忪地送冯宁宁出了门,塞给她五十块钱让她自己打车回学校,自己酒还没醒不能开车送她。冯宁宁走后,苏凯上了趟厕所,走进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又睡了起来。他梦见他也是丹东二中的一名学生,正趴在教室的窗前,看着操场上的两名女生在决斗。她们一个是冯宁宁,另一个脸很模糊,始终看不清楚长相。当他用力攀住窗台,向外探出身子想看清她的相貌时,突然发现她的裤子从裆部开始慢慢变红。“她尿裤子了”,苏凯哈哈大笑着,从窗台一高跳入操场,蹲下身分开了那女孩的大腿……苏凯猛地在床上坐了起来,回忆着梦临结束时的那有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忍不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走进卫生间洗了洗脸,牙也没刷便走回客厅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出来,又回到了卧室,将门死死地推上了。他靠在床头,打开笔记本电脑,登上了qq。“涟莹”给他回复了消息,有些不屑地问他见到什么鬼了,吓人不。苏凯说自己刚听说了一件很令人闹心的事情,是一个高中女孩被骗进民工宿舍后惨遭轮奸,最后死了。“涟莹”沉默了很久,淡淡地说这样的事情很多地方都发生过。

苏凯想了想,最终没有把事情说得很透,话锋一转提到了她工作的事情。一提到工作,“涟莹”的话匣子打开了,直抱怨公司什么事情都不用她管,她每天只负责做做报表、打扫卫生,什么东西都学不到。她说哪怕让自己打几个电话招揽一下客户,在骂声中学会忍受也好。苏凯耐心地听她说完,又给她灌输起毕业生在天津没前途,北京才是王道的思想。

整整一个上午,冯宁宁连续给苏凯发了四条短信,苏凯最终不耐烦地以还没睡醒为由,让她别再发了。他现在的心思,已经全落在了“涟莹”的身上。也许是日记的关系,他对“连小莹”这个人物抱有很大的好感,他不确定“涟莹”是否就是连小莹,但这种不确定及经过努力就可以确定的情况,极大地诱惑着他。

经过了一个上午的思想动员,苏凯发觉“涟莹”有些动摇了,她此刻正举棋不定,不知道下一步的车应该落在楚河还是汉界。苏凯明白,这时候再多的网聊已无用,该是打一个电话的时候了。他向“涟莹”要电话,说如果不方便给手机号码,就打她的办公桌电话。“涟莹”考虑了很久,终于说出了一串八位的数字。

中午十一点四十分,苏凯有些兴奋地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清了清嗓子,稍稍紧张地拨下了那组数字。然而电话打通后,彩票站的老板娘用生硬的声音告诉他,打错了。放下电话,苏凯才意识到如果在那八位数前不加上“022”,那么打的地方便不是天津而是宣武。重新拨通电话后,里面响了四声,终于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苏凯自报门户后,对方咯咯笑了起来,说你还真打呀。苏凯点起烟,笑着说打电话还分什么真假。

苏凯想的一点没错,一通电话,的确使得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这是单靠网聊所不能比的。近半个小时里,苏凯巧舌如簧,逗得“涟莹”每隔一会儿就咯咯直笑。他让“涟莹”赶快抓紧时间辞职,收拾好东西后他就开车去天津接她。“涟莹”半开玩笑地回应道那你可得给我找个好工作,否则本小姐坚决不去。其实对于工作的事情,苏凯并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他现在更急于的是见到“涟莹”

本人,至于给她安排工作,苏凯倒无多大兴趣。更何况,他自己现在尚且待业。

不过这件事他倒也心里有底,他的同学在北京有自己经营小公司的,也有在企业当高管的,也许借一百万难,但给个刚毕业的小丫头弄份不算最下等的工作,还是办得到的。

第30章明天的那些事

整整一下午,苏凯挂着qq,便跟“涟莹”谈心,便在游戏中鏖战。下午冯宁宁又给他发过几次短信,问他昨晚的事儿,这使得他很烦。冯宁宁一向不是缠人的女孩,她也知道苏凯的脾气,所以一般在他工作或玩游戏的时候,她很少联系他。但昨晚的事,实在太过于意外,她毫无准备,如同看见一具腐烂的尸体破土而出,随身带出了陈年的往事。其实在这件事上,冯宁宁错就错在还未弄清苏凯是否把它当回事,她就自己先把它当回事儿了。自己女友高中时伙同别人打过人,无意中间接导致那人被人轮奸致死,几乎所有的男人在心里别扭一阵后,都会觉得很无所谓。现在的男人,连女友高中时就将自己的第一次交了出去都选择不在乎,还会更加在乎这些?但冯宁宁以十万个为什么的劲头,从好奇发展到温柔逼问,便彻底惹烦了苏凯。

下午四点多,正当苏凯在游戏中与人组队杀着boss时,“涟莹”突然发来消息,说自己明天就想去北京。这条消息,直接导致苏凯在游戏中的角色被boss秒杀,但他一点儿不在乎,有些激动地问为什么。“涟莹”说公司要参加天津市装饰界的联合运动会,那个新来不久的行政总监工作很没条理,一直使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的东忙一会儿西忙一会儿,结果工作进度落下了。今天下午总经理批评了行政总监,行政总监便将责任归到了“涟莹”的身上。“涟莹”气不过,当即提出了辞职。由于她还在试用期,人事经理也不愿跟行政总监结仇,便不顾提前一周辞职的制度,直接批准了她的辞职。苏凯听了,一面假惺惺地提醒她要冷静,再想想,一面说实在不行的话我晚上就去接你吧,到北京了来我家,我一个人住。“涟莹”婉拒了他的“盛情邀请”,说还是等明天吧,正好她有个几个高中同学在北京,顺便去了看看她们。

“涟莹”明天要来北京的事,仿佛给抑郁了一整天的苏凯打了针鸡血。他关上电脑后,一身是劲儿地跳下床,拿着剃须刀走进卫生间,收拾起自己来。二十分钟后,苏凯背着运动包,精神抖擞地下楼钻进车里,径直向洗车行赶去。洗过车后,苏凯开着锃亮的车,赶到了健身房。直到现在,他才后悔为什么前一阵子在健身房没有像有些健身达人一样,每天练到最晚才走。他站在更衣室的大镜子前,反复地照着自己的身子,不断地用劲鼓起自己的肌肉。在明天见到“涟莹”

之前,想把背阔肌的厚度加大是不可能了,但他还是选择了以前没有试过的大重量,咬牙切齿地练着。一边练,他一边在心中打着算盘。“涟莹”说她在北京有老同学,那么对于一个正常的女孩来说,来到北京后十有八九会选择去老同学那里借宿,去他这个网友的家里睡的希望几乎为零。但他想,如果他能以带她在北京四处转转,看看写字楼集中的cbd,那么就可以打着谈工作的旗号与她多相处一阵子,这样他就有机会。想到这儿,苏凯丢下哑铃,赶忙跑进更衣室,给自己的死党“天元”打去电话。天元在一家以农业贸易为主的公司做客户部主管,是苏凯高中时就在一起玩的朋友。在电话里听了苏凯的安排后,天元有些好笑地说北京这么多女孩,更新速度又快,你怎么倒是在天津玩起了网友。苏凯笑道说来话长,你明天就按我说的办就行了。电话挂断后,苏凯关上柜子,不禁为自己的计划周密而庆幸了一番。

他决定,明天“涟莹”来后,他便说工作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然后晚上带上她请天元吃饭,天元则作为公司的部门主管出现,为苏凯吹嘘一下诸如若不是看他面子绝对不会招新人之类的话。苏凯认为既然是为她安排工作,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好意思拒绝这顿晚餐的。为了避免她让老同学陪她一起来,苏凯决定直接去车站接她,然后就第一时间带她去沿着几个cbd逛,时间差不多了晚上直接去饭店,整整一下午让她没有去老同学那里的机会。北京毕竟不是丹东,几个地方随便折腾一圈,一下午也便过去了。当然了,苏凯此刻除了兴奋,心里也有点儿不落地。万一,写日记那孙子夸大其词,把原本一个貌如村姑的连小莹给写成了漂亮女孩呢?如果那样,苏凯想,那老子认了,找个理由随便把她打发回天津后,回头就把那破日记烧了。

卯足了劲蹬了一整场单车课,苏凯畅快地边擦汗边走进浴室,痛快地洗了个澡。穿衣服时,他发现冯宁宁又给他发了条短信,终于没有再追问晓晓的事,而是试探地问他明天干什么。苏凯明天她问自己明天干什么,就约等于在说今晚我过去。一时,苏凯不知该怎样拒绝她。按理说,如果仅通过一本日记的描述便不再搭理她,那么不仅她郁闷,他自己也会郁闷——这叫什么事儿呵!但目前事情有了新的进展,他早将晓晓的事情忘到了脑后,一心只想着“涟莹”的事。有人说,男人是好奇的动物。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苏凯便是这种动物的典型第二代产品。他的性格,说好听了极富冒险精神,说难听了便是玩心未泯和不定性。他的专注,很容易从一个女孩的身上转移到另一个女孩身上。他并非已厌倦了冯宁宁,只是,日记中的一个人物即将走到他身边的这种刺激感,使他忘我。忘了自己,便何况冯宁宁。如果真要较真,冯宁宁其实也算是从那本日记里走到他身边的人。但有一点,是苏凯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有所意识的,那就是日记的主人公说连小莹有一双美脚,却并未说冯宁宁也有。

女人对女人的赞美,男人往往不当回事儿。但男人若赞美了哪个女孩,其他男人都会不自觉地留心。

现在,苏凯要去亲眼验证一个男人的赞美。

第31章她,来了

第二天上午,“涟莹”并没有上线。苏凯猜她应该是做着来北京的准备,便一个电话播了过去。“涟莹”接了电话,挖苦道富二代大硕士今天怎么起这样早,苏凯笑着说在有重要客人接待时,他一般起得都早,“须沐浴更衣斋戒”。“涟莹”说她准备上午洗衣服,中午的时候去车站买票,赶上哪趟车就坐哪趟。天津与北京之间有一列城际特快,是很高级的双层火车,在两座城市之间运行的时间不过一个小时。苏凯让她买到票后给自己打电话,他开车去车站接她。上午,苏凯思来想去,还是给冯宁宁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与冯宁宁对晓晓的事情谁都只字不提,似乎两人之间从未展开过这个话题。苏凯说这几天自己会很忙,让她自己在学校好好待着,好好学习。冯宁宁也没问他要忙什么,她觉得男人忙点儿总是好的。

苏凯叠了被子,把家里简单地收拾了一番,看看表已经近十一点。他没吃早饭,肚子有点饿,冰箱里还有些香肠和啤酒,他想了想,还是等“涟莹”来了以后一起吃算了。刚过十一点,“涟莹”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正在玩游戏的苏凯一个激灵,赶忙接通了电话。一片吵杂声里,“涟莹”娇喘连连地大声说自己已经买好票了,是十一点二十的车,没坐。苏凯说好的我这就准备动身去车站,怕堵车,并半开玩笑地说站一个小时挺辛苦的,来了我帮你按摩。挂了电话后,苏凯兴冲冲地跑进卧室拉开衣柜,一件件翻腾起自己的衣服来。他选了一件espring的修身白衬衫,又拉出来一条牛仔裤。由于身材本来就尚可,加上前段时间一直在健身房锻炼,镜子中的苏凯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儿。他满意地冲自己笑笑,拿着包走出了家门。苏凯平时抽玉溪,但今天要见“涟莹”,所以他来到楼下的超市后,想来想去,说买一包软中华。那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边拿烟一边问苏凯是不是中五百万了,玉溪一下子换成中华。苏凯苦笑了一下,便掏钱便说今天要见个网友。那老板一听,把中华烟放下,说大少爷这都什么年代了,想炫富谁还拿中华啊,跟土山炮似的。苏凯一想也对,忙问那你说我带包啥烟好。老板说你就买包苏烟得了,四十来块,还好抽,再说那姑娘懂不懂烟还不一定呢,就算懂,苏烟是什么人抽的她也该明白。苏凯一听,摆摆手说行,那就换包苏烟。

买了两包苏烟,苏凯坐进车里,将车缓缓驶出了小区。十二点十分,他到达了火车站,将车停好后直奔肯德基而去。进门后,他瞥了点餐台一眼,大步朝卫生间走去。也许这种把肯德基当公共厕所的人见多了,点餐员门在懒洋洋地说了声欢迎光临后,便也不再理会他。苏凯站到洗手台的大镜子前,边看表边打理起自己来。三分钟后,他将发型弄满意了,才转身离开。出了肯德基,苏凯通过天桥来到火车站广场,等在了出站口。“涟莹”在短信中告诉他,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上衣,牛仔裤,白色的耐克运动鞋,头发扎着。两人打赌,如果苏凯第一眼没有认出她,那么他就要请她吃大餐,如果认出来,他可以抱她一下……当然了,认出以后的这个条件,是苏凯提出来的。

这班城际特快到站后,出站口里渐渐涌出人来。苏凯没来由地紧张起来,随手又点起了一支烟。形形色色的人走出出站口,从苏凯面前走过,苏凯注意着那些单身一人的女孩,见她们相貌都很平庸,他便从起先的兴奋紧张变为了稍稍有些失落。偶尔看见某个穿粉色系衣服、浓妆艳抹的丑女,他便在心中祈祷千万别是她。其实,苏凯倒不怕花钱,她若是让他失望了,他最多请她吃顿饭,再送她去老同学哪儿,来回算上油钱也不过两三百元而已。他最怕的,是失望那一刻的滋味。

眼见人流渐渐稀疏,苏凯被吊足了胃口,心想是不是她过去了我没有看到。

他看看手机,上面并没有未接来电或短信。正当他稍稍有些着急时,突然间,在出站口的人流中走出一个苗条的女孩,一身的装扮与“涟莹”所说的一样,自然雪白的脸,五官十分精致,一脸稚气的美让她显得与周围的人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她走出出口,左右看了看,低头摆弄起手机来。苏凯浑身一震,认定她必是“涟莹”……偌大个北京城,比眼前这个女孩更漂亮的女孩多的是,但苏凯的兴奋在于,“涟莹”终归是个美女,没有让他失望。况且,她那张干净的脸所透出的清纯,在京城的漂亮女生脸上可不多见。

苏凯急匆匆地穿入人群,走到那女孩面前,女孩正低头拨着电话,忽然抬头看见苏凯,怔了一下。苏凯冲她淡淡地笑了起来,说你就是“涟莹”吧。女孩脸上悄悄沁出一抹红,抿着嘴笑着点了点头。真的,现在苏凯打心里感谢那孙子,他并没有夸大,眼光也不低。“涟莹”的脸,的确可以用“干净”二字来形容那份的漂亮。人很多,苏凯伸出一只手,就势揽了一下她的左肩,说走吧我的车停在那边。“涟莹”双手提着包,乖巧地跟在了苏凯的身后。上天桥时,苏凯借着回头说话的机会,悄悄瞄了一眼她的鞋。在那双雪白的运动鞋里,是否就是那双白皙姣好的玉足呢。

与她分别坐进车内,苏凯悄悄将手机里的一条草稿发了出去。他知道,天元接到这条短信后,会安排好晚上的事。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苏凯明白,一切按原计划走。“涟莹”在现实中也爱笑,只不过没有在电话里笑得那么肆无忌惮,多了些腼腆。而对付爱笑的女孩,苏凯格外有心得。当初,冯宁宁也是被他抓住了这个突破口。

那本破日记,苏凯想,真不一般。

第32章那些没有信仰的日子

上到大学后,我终于过起了想要的日子。我没有住过校,但寝室里的同学都很爱干净,也很友善,大家非常谈得来,这倒也让我渐渐迷恋起了每晚的卧谈会。记得刚来到大学那天,我兴奋得一整夜没睡好觉,一切都很新鲜。虽说这座大学,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恢宏漂亮,但好歹也是知名大学,硬件条件还过得去,一想到即将来临的新环境和初恋,我便兴奋不已。刚入学,我雄心万丈,暂时放下了谈恋爱的念头,一心只想着考北大的研究生。为此,我还每逢周末便坐车去北大,给自己以激励。然而,这种雄心在漫长、平淡而刻板的学习生活中,渐渐地磨失了。我想,本校的研究生也还是不错的,没必要去挤北大的独木桥。

我们这届新生入校刚三个月,女生里的优秀资源便已被饥渴的单身学长掠去了近一半,而优秀的学姐是不屑于与我们这样的新小男生谈恋爱的,所以可供我们选择的资源,显得是那般珍贵。由于性格,我错过了追逐同届女生的那第一波浪潮,但我想机会总是有的,我将来也可以把眼光放到下一届去。

下午五点一过,原本寂静的校园里会逐渐热闹起来。这个时间,是大部分人吃饭的时间。其实大学里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人知道这么早吃饭,吃完了要去做什么。人们只是把无事可做的时间,用吃饭来打发而已。通向食堂的林荫路上到处都是情侣,他们一般都会选择走人多的路去食堂,为此宁可绕远。情侣们并不完全为了去填饱肚子,而是用别人的目光来填饱他们的虚荣心。每当有单身的人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