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在“肥脸”头上后,我就后悔了。在所有人都愣了几秒后,那四个混混呼着冲我扑了过来,他们还未碰到我,我已经吓得抱头蹲了下去。四个人几脚把蹲着的我踢倒在地,轮番地踹着我的头。我抱住头,浑身哆嗦,根本不敢还手,甚至连还手的念想都不敢有。不过那一刻,我真正明白了恐惧其实要远大于伤害本身。他们在不住地踢我,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这时,铁路职工们冲了过来,把四个混混给拉开了。我始终抱着头,没敢抬头看。我有些后悔来这里看热闹了,身上被打的地方,有些肿胀的感觉,但我又变态地觉得很舒服,并不怎么疼。我在想,这就是混混们的本事?

我有些发狠地吻着她的脚,整个人不生不死地依赖在她的脚上,嘴里不断地念叨着“连小莹,连小莹”。每呼唤一次她的名字,我就越濒临那个爆发点。我太兴奋,脚不小心蹬在了杨玉昆的腿上,可我全然不顾,他也如果死猪般毫无反应。

不知不觉,正在考虑一组楼盘围挡文案时,苏凯开始走神了。他的目光离开屏幕,渐渐落到了冯宁宁脚上的那片凸起的被子上。他不自觉地颤抖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冯宁宁。她正背对他熟睡着,乌黑的头发洒满枕头,散发着若隐若现的幽香。苏凯在被窝里将脚伸了过去,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脚,发觉她毫无反应后,慢慢将笔记本电脑从大腿上拿开,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但我毕竟是老手,一刹那的木然后,我回过头,一脸冷漠地继续向前走去。

我把早晨说过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后,杨玉昆当场抵赖,说前天放学拉我出去,是让我快走。让我没想到的是,虽然爸爸妈妈在家里一次次的训我说如果不能读就别读了,但此刻他们义正严词地跟主任说儿子没错,学校没权力赶我走,如果不行就去法院解决。奶奶激动得指着主任说你们让我孙子挨打了,我老头也挨打了,现在还要不让我孙子念书,反了你们。爷爷被打的事情,学校里的几名男教师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副校长来了以后,和颜悦色地让我父母和奶奶先冷静,说学校对这件事情也掌握了一些情况,并让我先和杨玉昆回去上课。

回了教室,我哆嗦着从一上午未曾打开的书包里拿出书,眼睛始终盯着坐在左前方的杨玉昆。整整一节课,连小莹悄悄回头看了我好几次,有一次我迎上了她的目光,她便瞬间躲开了。下午第二节课刚上了一半,班主任便开门把我叫了出去。来到走廊后,爸爸妈妈严肃地对我说让我好好学习,晚上还去奶奶家吃饭,而他们下午要带杨玉昆去医院看病。后来我才知道,学校提出让我家全额赔偿杨玉昆的医药费,但杨玉昆的妈妈并不满足,叫嚣着说儿子始终头疼,需要去医院做更多的检查。也许是没有讹人的经验吧,下午爸爸妈妈带着杨玉昆娘俩去市医院做了全套检查后,见无大碍,杨玉昆的妈妈便也没再纠缠下去,虽说检查费花了爸爸一个多月的工资,但事情始终是解决了。从医院出来,妈妈又去在医院对面的商铺买了些营养品,给了杨玉昆。

这件事过去以后,爸爸妈妈每人一天轮流接我放学,坚决不允许我留在学校踢球什么的。几天后,班里消息灵通人士从杨玉昆的口中得到情报,说那个六妹的五个姐姐准备要废了我。说道“肥脸”的姐姐们,我脑海中第一印象便是夜总会那些浓妆艳抹的坐台小姐。我听说那些女人是惹不起的,她们都认识心狠手辣的黑社会大哥。我怕那些人对爸爸妈妈不利,回家后试探着说以后你们不用来学校接我了,但遭到了拒绝。慢慢地,时间过了半个月,尽管学校门前的混混依旧数量不减,但没有再针对我的了。我想,也许那些“姐姐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吧。我曾有一次跟班里一个很要好的同学聊天时,发狠说如果我某天真在校门外被人打了,除非弄死我,否则我缓过来就弄死杨玉昆。这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只为一时嘴上痛快的话,却传遍了全班。

我始终平安着,看来,杨玉昆相信了。

第19章躁动的邀请

我深知严格说来,那天在铁路公寓的花园里,我的行为够不上英雄救美,只能算作替美挨打。消停了半个月之后,我内心的渴望又蠢蠢欲动。我很想知道,在把杨玉昆打了之后,连小莹对我是种什么印象。由于明天周六,全体初三的学生要进行第一次模拟考试,所以我们幸福地不用来上课,这也是读初二以来第一次可以真正过上“双休”。下午第一节课,我就把要给连小莹的纸条写好了,然而,直到最后一节课,也没有发出去。我害怕好不容易又回到了平静的生活,因为这一张纸条一切又失去了。但我心里有只猫一般,每当我的目光落在连小莹的后背上,它便瞅准机会伸出爪尖轻挠我的心……眼看没多久便放学了,如果不抓紧机会,这难得的周末我必将在后悔中度过。是的,我经常犯这个毛病。无数次地,无论在学校、街上或是游戏厅,每当我看见自己中意的漂亮女孩,内心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上前说话后,回去我都会痛苦不堪地后悔着。

妈妈曾说我这人“又熊又不老实”,此刻,体味着内心的饥渴与冲动,我觉得妈妈评价得一点也不错。但我认了,老实能怎么样,老实人很吃香吗?可我只看见坏学生和混混才每天抱着学校里最漂亮的女孩,老实学生只能自己回家动手玩自己!想到这儿,我毅然轻推了一下坐在前面的同学,将写着“连小莹”字样的纸条递给了他。我激动又害怕地看着他点点连小莹的肩膀,将纸条递给了她。

我在纸条上面写的,是邀请她明天去我家玩,并说我父母去农村了,要晚上才回来。现在回过头想想,这样的措辞几乎每个女孩看了都会理解出同一个意思,但在那时候,真的单纯得有理。我看见连小莹看完后,拿起笔,趴在桌上写了起来,我暗暗紧攥着拳头,知道成功了……我所谓的成功,就是她回信了,而并非是她答应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她那样档次的女孩给我回复纸条,已是莫大的荣幸。

拿到前面递回来的纸条后,我的心剧烈地跳着,整个人趴在桌上,仿佛有了它的支撑,我才有勇气去打开这张纸条。慢慢地,我双手颤抖着打开了纸条,在我歪歪扭扭的字下面,连小莹那标志性的漂亮小字呈现在我眼前。

“你家远么?”

瞬间,我双眼放光!我知道,希望……这就是希望!我大脑一片空白,忽然害怕地感觉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甚至不再想给她回复。就在这时,尖锐刺耳的放学铃吓了我一个激灵!我猛地缓过神来,赶忙写着说不远,明天上午9点我们在站前喷水广场见吧。写完,我迫不及待地拍着前面的同学,在他不满的眼神中将纸条递了出去。顷刻,连小莹将纸条传回给我前面的人,起身背着书包便走出了教室。我心里一空,接过纸条后迫不及待地打开,连小莹写着9点不行,她出不来,下午14点时她会去。看罢,我激动地在半空狠狠顿了几下拳头,忽然一眼瞥见了杨玉昆。我想,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带连小莹出去,我现在也做到了!

我赶忙将纸条撕成小碎片,一把抓进书包里,起身便步伐轻盈地离开了教室。

第二天上午,爸爸妈妈按计划乘车去乡下赶礼,我没有睡懒觉(准确的说是睡不着),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我那乱做一团的书桌来。将卧室收拾得干干净净,床单上连一个褶都没有后,我突然不知道该坐在哪儿,于是只好关上卧室的门,去爸爸妈妈的房间坐着。想起来,我这还是第一次嫌假日的时间过得慢。书是肯定看不进去了,我打开电视机,心不在焉地看着,心里紧张地憧憬着连小莹来了后,脱鞋时我可以看见她的袜子……越憧憬越甜蜜,香得如同那夜含住她的脚趾……

好容易熬过了12点,尽管我肚子已饿得咕咕叫,但我没有去碰锅里妈妈早晨专门做好、留给我中午吃的排骨和炖鱼,我神经质地感觉吃了以后嘴里和身上都会有味,还是这样饿着,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很干净。昨晚放学后,路上我租了一张光盘,是最近很红的电影《风云雄霸天下》。我合计着,就跟连小莹一起看看dvd吧,这样可以避免没有话说时的尴尬。熬过一点钟后,我的手心渐渐沁出了汗。我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招惹她呢。她来了,我究竟可以做些什么呢。

一点半时,我又去洗自己这张一个上午洗过五次的脸,确定卧室里再无遗漏的东西,便小心穿好鞋,推门离开了家。我家距站前广场,走路二十分钟就到。

眼看广场越来越近,我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她真的会来吗,万一她不来呢?

当我走到可以看清广场上人的面孔时,我第一眼便看见了穿着紫色纯棉外衣,修身牛仔裤的连小莹!她正双手抄在牛仔裤两侧那小小的兜里,出神地向火车站的方向望着。我兴奋地走近她,喊了她的名字,却发现喊得格外没有底气。她转身看见我,坏坏地笑了一下。她努力做出的坏笑,却明显地夹着几分腼腆。我站到她面前,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便双手在胸前胡乱地比划了一通,说我家朝这边走。她跟着我,我们并排却有大约一米的距离走着。一边走,我一边趁说话的机会双眼不争气地往她的鞋和大腿上瞄着。这两个美丽的地方,我都见过……

进了家门后,我先脱了鞋,并拿着事先准备好的脱鞋整齐地放在她脚边。她一首扶住门框,将鞋一只只脱了下来。她今天穿着一双带小熊头像的灰色卡通袜子,显得双脚比穿白袜子时要小一些。脱掉鞋后,她的五根脚趾轻轻向下一弯,伸进了拖鞋中,显得这只尤物是那般的柔软。我险些在她面前“立起帐篷”,于是赶忙转身走过去提前打开卧室的门,招呼着她进去坐。

第20章卧室中

从厨房端进来两盘水果后,我坐在床尾,看着有些拘谨地坐在床头的连小莹,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起话来。我的话,她只不过用“嗯”、“是啊”、“对啊”

等简短的词语来回答,这使得我很快没了下文。见开始尴尬了,我赶忙打开电视机和dvd,将光盘插了进去,放起电影来。她看得津津有味,并时不时跟我评价起里面的演员来,什么郑伊健没有郭富城帅、杨恭如好漂亮之类。尽管我也被其中的几个镜头吸引住了,但我的心思完全不在电影上。我努力地斜着眼睛,一眼眼地偷瞄着她的双脚。她将双脚从拖鞋里抽了出来,踩在上面,两只脚叠在了一起。影片还未进行一半,我已然有些坐不住了,借口上厕所出了卧室,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向门走去。来到门前,我回头仔细向卧室内听了听,确定没有脚步声,我急忙蹲下身子,将她的一只鞋拿在了手里。然而,由于我的鞋味道太大,使我实在没有兴趣再继续在这里把玩她的鞋,于是装模作样地进入卫生间冲了水,返回了卧室。

中午的时候天还是晴的,此刻不知怎么的悄悄阴了起来,卧室内起了很明显的明暗变化。我偷偷瞄着她,生怕她突然说快下雨了必须要走了。不过还好,从她脸上的神情,看得出不一口气将影片看完她是绝对不会离开的。见她没有动旁边书桌上的西瓜,我连忙向她身旁挪了挪屁股,伸手去够西瓜。就在我用手指捏住一块西瓜时,我的左肩无心地碰到了她的右肩。她的身子被碰得微微向旁边晃了一下,接着整个人赶忙向后闪身,让我顺利地拿过西瓜。我腼腆地笑笑,把西瓜递给她。她说声谢谢,接过来咬了一下口,将西瓜子吐在手里,边吃边看电视。我回味着刚才那一下无意的碰触,感觉她的肩膀真软……我胆子稍稍大了些,由斜眼瞄着改为略侧着头看着,她干净的五官,吐西瓜子时的样子,都让我瞬间绝对我离那个理想很近很近。是的,她的五官与晓晓的不同,晓晓是五官精致美艳,任凭谁来鉴赏,结论都是美女,而连小莹的五官是另一种美,除了“干净”

二字我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

我突然想起很多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此刻我们坐着的这张床上,想着她的人来进行自慰。望着那双交换着叠在一起的脚,我又想起嘴里含着她的大脚趾的那一刻……我实在受不了了,猛地,大脑疾速充血,低头望着她的脚,人凑过去突然抱住了她!瞬间,她手中吃了一半的西瓜啪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我听见了自己呼吸的声音,抱住她肩膀的双臂带着她一起抖了起来。她的双肩轻轻扭了几下,想挣脱我,嘴中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干嘛啊快看电影啊。此时,我脑海中的理性正式与原始的欲望进行了支配交接,我借势向床上一倒,将她一起带倒。我松开胳膊,但不敢去碰她t恤下的ru房,双手用力地捧着她的脸,嘴凑过去漫无目的地在她干净的脸上吻了起来!她扭曲的五官,看上去充满了诱惑的漂亮。由于害怕,我嗓子里本能地发出着病危病人似的呻吟。她使劲推着我的胸口,将头扭向一旁,脸上却带着一种害怕与无奈。我知道,我可以这样压在她的身上,不是我有多么出色,足以吸引她,而是我打在“肥脸”脸上的一拳和砸在杨玉昆头,我不想就这样占有她。折这个台阶,我为自己找得冠冕堂皇。跳下床后,我灰溜溜地抓过内裤穿上,极度自卑地不敢再多看她的身体一眼。她默默地坐起身,匆忙地穿着衣服。穿好后,她面无表情地走出卧室,走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她拿着手纸出来,没有看我一眼,蹲在地板上将掉落的西瓜收拾了起来,擦干净了地板。做完这一切,她脸上重新浮现出冷傲的表情,独自穿鞋离开了我家。我目光呆滞地坐在床上,电影里正打得热闹,我猛地将手插进内裤,狠命地自慰着。快感阵阵袭来,触摸着那份坚挺,我奇怪着为什么刚才会那样。想到这里我害怕了,以前在书上看到说过度的自慰不好。难道,过度的我,失去能力了?

许多年以后,每当回想起那天的一幕,除了笑自己笨,便是有些后悔没有成为连小莹的第一个男人。那天的事情过了很久以后,我又一次邀请她去家里玩,被她拒绝了。她说,她已是杨玉昆的人了。我当时看着那张纸条,一股憋屈的悔恨几乎使我窒息。我再也无法在教室里安坐,拿着书包逃走了。离开学校后,我一个人孤魂野鬼般地游荡着。临近放学,一路上我看见许多混混坐在街边,怀里抱着女孩,旁若无人地又啃又亲着。我突然感觉,我跟他们差的不光是胆量和打架,差的还有那件事情,这忽然让我觉得自己很多余,很低贱。一幻想杨玉昆占有连小莹的场景,我就痛不欲生,一种由心底而发的撕心裂肺感猛烈地袭来……

那白润如玉的大腿,那双玉足,那散发奶香、滑不留手的皮肤……凭什么,凭什么杨玉昆那样的坏学生可以得到这一切。也许,也许我该任命,他凭的就是可以挺起来,而我不行。

打那以后,杨玉昆与连小莹正式成为了情侣。而这个时候,我正攒着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给的零花钱,准备着偷偷去医院做检查。当有一天,当医生告诉我,我什么毛病没有,当时挺不起来仅仅是因为第一次过于紧张害怕时,我走出医院,想起那天的场景,边笑边哭起来……

第22章互联网时代

我的初中,就在阵阵悔恨中渡过了。从那以后一直到毕业,我没有再起过找女朋友的念头,我天真地认为自己与连小莹有过肌肤相亲,不应该背叛她。从那时起,我只顾一头扎进中,闷头学习,偶尔闷骚地偷看几眼晓晓等人的脚,在意淫中渡过了我的初中时代。中考过后,我以10分之差与市重点高中擦肩而过,家里拿了一万多块钱,把我以自费生的身份送进了那所省重点高中。在这所无数考生羡慕的高中里,我唯一熟悉的人便是晓晓。

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就听说过晓晓虽然整天把恋爱谈得热热乎乎,但学习却一直不错。后来高考时,她的分数过了市重点高中的分数线,却与省重点高中的分数线差了7分。她家里当机立断出了五万块钱,将她送进了省重点的公费班,与全市最优秀的学生们一起读书。她那个男友,据说初中毕业后就不读书了,跑出去混社会,在一家台球厅里当服务员兼看场子。到了二中以后,晓晓依然是学校里排得上属的美女。也许是自我感觉又是尖子生又是校园知名美女,晓晓开始疏远男友,直到最后单方面提出分手,不再承认有这么个男友。后来那个男生去二中闹过几次,还打伤了一个追晓晓的高二男生。后来他被派出所请去关了几天,才冷静了下来,但也放出狠话,说二中谁敢追晓晓,就废了谁。来到二中以后,学习压力明显地大了起来,我苦苦折腾了大半年,才算把成绩稳住,占据了班里成绩榜的中上游位置。有时做课间操的时候,我会看见晓晓,感觉她比以前更漂亮了,有了一种更成熟的美。其实在二中,漂亮女孩几乎都在自费班,公费班里极少有漂亮女孩。因为众所周知,能考进有“小清华”之称的二中的女孩,相貌不是与et雷同,便是看上去跟施瓦辛格有血缘关系。比较的话,晓晓的脚就已经比她们的脸好看多了。自费班有一些姿色还不错的女孩,但很平均也很宿命地分在了别的班级……只有我们班级,单从女生质量上来看,不知情的会以为是公费班。我常认倒霉地说给自己听,她们有着自费生的成绩,却长着公费生的脸。

在高一下学期时,“网吧”这个新鲜事物开始在这座城市悄然兴起。我时常在学校听见女生们聊天,说在网上跟人说话,认识了好多人,有的人还真的给她家里打过电话。当时我听得云里雾里,心想电脑里的人怎么可能懂得给现实中的人打电话。如果有哪个女生晚上要见网友,或者网友是本学校的但不知是谁,她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唧唧咋咋地将这事儿反复说上一整天,以来分享她的兴奋。看来,她们被混混们抱在路边,又啃又咬的时代已经淘汰了。一想到这里,我倒有些伤感。

后来,我家楼下开了一家网吧,我斗起胆子跟住在附近的同学一起去玩,让他教我网上聊天。去了网吧我才知道,曾经街边坐成一排的混混们消失掉并不是因为他们从良去了,而是全都坐在网吧里了。现在回想起高中时代,忍不住感怀那时网上聊天是多么的真实啊,大家一律“实名制”,生怕在现实中错过谁,对电脑那头的张三李四抱有极大的幻想与渴望。在网上聊天刚刚兴起的那个时候,约网友出来很容易,甚至你不提出见面,时间久了对方也会忍不住。那时“见网友”甚至成了一些人晚饭后必做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让最早一批学会上网聊天的男生捡了大便宜,白白上了多少无知的女孩的床!九年后的今天,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网上妖魔鬼怪什么货色的女孩都有,女孩子一个个精明得把你卖了你还在说辛苦了。但在那个时候,网上的女孩子真单纯得比鼠标垫厚不了多少。

我学会上网后,约过两个女网友见面,但两次都失望而归。也就是从那时起,网上无美女的偏激意识渐渐在我脑海中萌生出来。不过后来,在一个初中毕业后就去当兵的同学那里,我得到了连小莹的qq号。我加她的时候,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我怕说出来,她不会加我。听说她考上了一中,与杨玉昆不冷不热地继续处着朋友。跟班里的同学在一起吹牛逼时,我常常提起连小莹,说那是我的初恋女友,而且我在初二时就已经上了这位年级中知名的美女。那个时候,性这一话题还相对保守,同学怎么都不相信看起来忠厚老实的我,会那么早便尝过男女之间的事儿。我将那天下午在卧室中的事情无限夸大,说我和连小莹以各种姿势做得大汗淋漓……但每当过足了嘴瘾,我都会想起当时我的疲软,那是心中抹不去的隐痛。)

苏凯不确定日记中连小莹的qq号码是否真实,但当他抱着试试的态度添加了这个号码时,晚上对方给予了回应,同意了他的好友请求。她的资料或者空置,或者填写着答非所问的词句,qq空间设置了密码,问题是“我的生日”。苏凯算是个网络聊天的二流高手,只因他的文采不错,总能说出看上去特有文蕴又特牛逼的话。加之他在京城有房有车有学历,所以说话也相对有底气。不过苏凯考虑再三,放弃了自己擅长的迂回战术,而选择了单刀直入。因为他觉得,从一本破旧的日记里得到的qq号码,如果他墨迹上三五个月来试探对方是不是日记中某些争议片段的女主人公,那他就是**。当他将“你认识连小莹吗”这句话发出去时,对方似乎愣住了,许久才回复“你是谁”。苏凯看到“你是谁”这三个字,顿时得以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歪头点起了叼在嘴上的烟。他知道,“你是谁”约等于“我就是”。

第23章电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