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雄一点一点的掰开女孩的手指:“很谢谢你喜欢我,不过我并不喜欢你。”

舒小小闭上了眼睛:“如果我说我可以当第二个绣锦呢!你想和她结婚没有关系的,我,可以当你的情人。”

连好是被兰廷芳强行从孩子堆里拉出来的,在一阵起哄中他一路拉着她跑,出了民俗村,连好狠狠的甩开了兰廷芳的手,用的力气很大,兰廷芳敛起眉,捂住了右手,连好这才看清楚兰廷芳的右手缠着绷带。

连好真的拿这样的兰廷芳没有办法了。

他闷声不吭。

而关于柏安妮的初恋坊间看热闹的人们只能干着急,关于那天那位上台的神秘人士的报道少得可怜,有时候某小报大胆的发挥它们的八卦精神,第二天就会被莫名其妙的勒令停刊,还是没有限期的停刊,几次下来下来才意识到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从此后再用没有人去报道那位神秘人士了。

公园的灯光染着哀愁,连好细细的抚摸着妈妈的名字,妈妈是盖着五星红旗回国的,有很多很多的人来接她,送她,中央政府为妈妈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很多很多的人在妈妈的追悼会上落泪,受过她帮助的人更是不远千里。

柏安妮拉的小提琴是克莱斯勒的爱之喜悦,在她极具感染力的表演下充满了欢乐浪漫的情调,有如恋人们在田园间奔跑嬉戏,有如恋人们在星夜下窃窃私语,有如恋人们砸仲夏的绿荫下相互凝望。

他们纷纷的开了手机的屏幕,礼堂里霎时沉浸在一片蓝色的海洋中,在一片蓝色的海洋中正中间的那把特殊的椅子始终是空中,几百人的目光齐齐的落在那张空空的椅子上。

红衣裙的女子指着幻灯片的模板,说。

当触碰到那股灼人的温度时,连好被魔住了,继而,脸像被火烧似的,她万万没有想到会从烂廷芳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的,继而,是感动,这是属于最亲密无间的人才会说的话,而他如此自然而然的对她说了出来了,继而,是幸福。

“喂,你们给我注意言辞,女士?我和连好还没有到女士那个层次。”优雅的白天鹅带着淡淡的不满。

一双手抽走了放在在桌子上的报纸,把报纸狠狠的卷成一团,然后她开始大声呼喊服务员。

连好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这个人在十几天大张旗鼓的戒烟,这个人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和她生一个奥运宝宝。

这一天,连好逛了北京繁华的商城,商城里的多媒体都在播报着音乐精灵情归英伦音乐界有为青年,地方电视台有名嘴还在信誓旦旦的说这是典型的中英联姻,会促进中英关系的发展,更有英国媒体大胆的预测这柏安妮和乔约翰订婚会为英国带来了多少的经济效益。

心里好像燃烧着一把火,想把这个女人装进自己的身体里,和自己一起燃烧才好。

“连好,昨天我有点想你。”他说。

回酒店时已经夜深了。

“那样的椅子在华盛顿也有,我也喜欢那样的缅怀方式,可是。。。”何美音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可是,你舍得下廷芳吗?你不想和他一起吗?”

狠狠的拉下了兰廷芳的手:“你干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吗?”

那是一个安静的男孩,礼貌的自我介绍后安静的吃着饭,眼神疏离中偶尔带着一抹散漫与心不在焉,一顿饭下来何美音的心沉到谷底。

一提到第一手新闻,柯莹多大的气也消了,眉开眼笑了起来,眼睛落在连好的身上滴溜溜的转动着,最后,落在她的脖子上,手指挑开了连好的领口,极暧昧的半眯着着眼:“女人,怪不得我在外头看你的时候觉得你怎么突然变得一下子迷人了起来,原来,是被你的男人狠狠的滋润过了。”

“不是的,是去了草字头的那个连字,她的名字来着于,共结连理,百年好合。”兰廷芳想起了那时连好在说起她名字的来由时是悲伤的,一种深层次连泪水也流不出来的悲伤,那天,她得知了她的爸爸妈妈已经离婚的事实。

妈妈在半个月前和她通过电话也提到了孩子,她说她朋友们的抱着自己的孙子的时候,她羡慕了,羡慕之余她也想抱外孙了。

等了半个钟头,他打来了电话,说他要出海去。

很简单的故事,柏安妮的天份吸引住了欧美的一位顶级的制作人,然后他允诺她最后他会让她站在维也纳歌剧院,于是,她为了维也纳歌剧院而选择离开,她也允诺她只会是他的妻子。

可是,不想否认的是,心里冒着的愉悦就像泡泡一样越吹越多源源不断的。

“兰廷芳。。。”小微喃喃的念叨着:“一个男人竟然叫兰廷芳,一个男人竟然取了这么个妖娆的名字。”

一个拐角,连好把兰廷芳拉到了一处窄小的小巷里藏了起来,掩住了兰廷芳的嘴,由于小巷窄小,他们彼此的身体就只能紧紧的贴着,连好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和伙伴玩兵捉贼的游戏,这久违了的童趣使得连好心里欢腾的厉害。

她的脸红扑扑的,她的眉目顾盼神飞,她的嘴唇红润,她的胸部因为剧烈的喘息起伏着,像凹凸有致的山峦。

兰廷芳觉得口干舌燥,一把火在他的身体里乱窜,他觉得现在应该去舔顾连好的唇,他现在很想很想舔顾连好的唇。

拿开了她捂住自己的手,像她一点点的靠近。

“兰廷芳,你想干什么?”她冷冷的问。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热。”兰廷芳狼狈的回答。

夜晚的时候,他们躺在游艇的甲板上,兰廷芳这次开的是来自荷兰制造的中型游艇,游艇很有荷兰特色,甲板被弄得像一个磨坊,连好和兰廷芳手拉手躺在上面只觉得头上的那方星空离他们特别近,近的仿佛可以看清楚银河的每一缕纹路。

耳边很安静,海浪,海风,潮声,偶尔鸣叫的海鸟,还有远处传来船餐厅里有人拿着麦克风在唱歌的声音。

她的手掌就被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如幼年是祖母口中的那抹春风,祖母常说,春风一吹,杨柳就绿了,麦田绿了,芭蕉也绿了,池塘里的水满了,青蛙开始鸣叫了,月朦胧了,心也就温暖了。

是啊,现在因为她的手在他手掌中,一颗心开始变得很温暖很温暖。

如果世界在这刻沉没,他会微笑的抱着她,紧紧的抱着,然后,一起变成永恒。

连好醒来是翻遍了整个游艇都没有找到兰廷芳的踪迹,最后还是在不远处的小码头上找到他,他正在客串搬运工,和一对夫妇正在把船上的放在泡沫箱里的海鲜一箱箱的运到小面包车上。

“兰廷芳。”连好插着腰,现在的兰廷芳让她头疼,他白色的衬衫还有灰色的休闲裤都涂满了泥浆。

他把泡沫箱搬到了车上,兴冲冲的来到连好的面前,额头上有细小的汗珠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这样的兰廷芳是迷人的,因为太迷人的连好觉得好像思想又混沌了,混沌到只懂得呆呆的看着他。

冷不防一个粗狂的男声响起,你这个女人再看下去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去了。

连好笑了起来,显然,丈夫因为自己的妻子老是关注兰廷芳不爽了。

目光重新回到了兰廷芳那惨不忍睹的衣着上,恼怒的把他的袖口卷起来:“你是不是太闲了,还是想改行当搬运工?”

兰廷芳沾沾自喜:“我和那位大哥说好了,要是我帮忙他把船上的东西搬完,他就会把他钓到的鱼送给我们,你不是喜欢吃鱼片粥吗?我看了,那鱼还活蹦乱跳的。”

这下,连好又好笑又好气,兰廷芳身上的这身衣服的价值足以买下这个码头上的所有海鲜了,把他的袖口挽好,连好更头疼了,为他手腕上的手表,那可是劳力士在千禧年推出的限量款。

兰廷芳用劳动力换来的鱼还真是没的说,那个早晨连好就靠在厨房的墙上看着那个好看的男人像模像样的为她做了鱼片粥。

第一口下嘴,那个男人就紧张兮兮的宛如在等待一场审判般可怜兮兮的愀着连好。

“好吃!”连好开口,事实上由于鱼很新鲜鱼片粥做得口感鲜美。

一霎那,兰廷芳眼角眼波里荡出了春风。

下午的时候,连好和兰廷芳来到了大屿山的天坛大佛朝拜,在香港大多的人都信奉佛教,外婆也是一个虔诚的佛教信徒,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吃素,连好虽然不是佛教信徒,可自小在外婆的熏陶下也对佛主有敬仰之心。

他们买了香烛学着那些信徒一样朝拜了各方的大神小神,兰廷芳一时心血来潮捐了很多的香油钱。

略微清瘦的和尚一起陪他们走了很多的景点,黄昏的时候,他们向他告别,他站在鹅蛋黄的天光下,指着连好,女施主额头明亮,眼神清澈,是个有福之人,不日便会添丁。

添丁?生孩子?还是不日?那位高深的大师想表达的是自己会在不久以后怀孕,想清楚那层意思后连好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显然,兰廷芳也听出了和尚话里的意思,沉默了下来,在会大澳的路上就阴沉着脸,连好怎么逗他他都没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