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柏安妮的初恋坊间看热闹的人们只能干着急,关于那天那位上台的神秘人士的报道少得可怜,有时候某小报大胆的发挥它们的八卦精神,第二天就会被莫名其妙的勒令停刊,还是没有限期的停刊,几次下来下来才意识到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从此后再用没有人去报道那位神秘人士了。

她甚至于还用手机拍下了她最后看到的那方蓝天,她只交代把她拍的那方蓝天送给她的女儿,她在她的记事本里歪歪曲曲的写着---

柏安妮拉的小提琴是克莱斯勒的爱之喜悦,在她极具感染力的表演下充满了欢乐浪漫的情调,有如恋人们在田园间奔跑嬉戏,有如恋人们在星夜下窃窃私语,有如恋人们砸仲夏的绿荫下相互凝望。

时间缓慢的流动着,台下悄无声息。

红衣裙的女子指着幻灯片的模板,说。

“廷芳,今晚我不想!”连好揉着他又长了很多的头发。

“喂,你们给我注意言辞,女士?我和连好还没有到女士那个层次。”优雅的白天鹅带着淡淡的不满。

在他刚刚结婚时他老是叫错她的名字,把连好叫成了安安中。

连好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这个人在十几天大张旗鼓的戒烟,这个人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和她生一个奥运宝宝。

“是我主动追他的,追了三年才把他拿下!”她曾经无比自豪的说着。

心里好像燃烧着一把火,想把这个女人装进自己的身体里,和自己一起燃烧才好。

想到中午那通被她掐断的电话,连好自责不已。

回酒店时已经夜深了。

“妈妈,要是有一天我不再了,我也会去找你的。”连好望着深深的天际。

狠狠的拉下了兰廷芳的手:“你干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吗?”

何美音乘坐的是最后的一班班机,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十点多了,一出通道就见到自己的女儿捧着大把的花束站在那里裂开嘴对他们笑还朝她们拼命的挥手,她还真的被自己女儿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一提到第一手新闻,柯莹多大的气也消了,眉开眼笑了起来,眼睛落在连好的身上滴溜溜的转动着,最后,落在她的脖子上,手指挑开了连好的领口,极暧昧的半眯着着眼:“女人,怪不得我在外头看你的时候觉得你怎么突然变得一下子迷人了起来,原来,是被你的男人狠狠的滋润过了。”

说完后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扮演一个认真的丈夫正在对自己的妻子报备形成,继而,哑然失笑,他本来就是他的丈夫,她本来就是他的妻子。

妈妈在半个月前和她通过电话也提到了孩子,她说她朋友们的抱着自己的孙子的时候,她羡慕了,羡慕之余她也想抱外孙了。

她从妈妈的朋友那里要来了邀请函,就这样拿着邀请函像一个局促的孩子,纳纳的对着兰廷芳说,廷芳,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电影,我很喜欢约翰尼德普的。

很简单的故事,柏安妮的天份吸引住了欧美的一位顶级的制作人,然后他允诺她最后他会让她站在维也纳歌剧院,于是,她为了维也纳歌剧院而选择离开,她也允诺她只会是他的妻子。

再次无奈的把手掌贴在指纹门锁上,每次她一做这个动作脑海中就会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电影中技艺高超的女盗贼。

“兰廷芳。。。”小微喃喃的念叨着:“一个男人竟然叫兰廷芳,一个男人竟然取了这么个妖娆的名字。”

这样诸如此类或褒或贬的报道使得兰廷芳以他的张扬乖张成为了新一代年轻富豪的代表人物。

每当见到关于兰廷芳时不时的报道柯莹总是感到头疼,在这个讯息时代连好要忘掉兰廷芳恐怕更难了。

二零零九年的情人节,柯莹被陈建中放鸽子,因为部队有特殊的任务所以无法和自己的她过情人节,柯莹拿着电话狠狠的把自己的丈夫痛骂一番,回头就见到了在高级餐厅门口拿着手机骂骂咧咧的苏四。

苏四原名叫苏真,是京城的富三代,在家里排行第四,因此别名称为苏四,以泼辣著称,顶着视觉分析师的名号荣归故里,回国后没少闹过事,机缘巧合之下和柯莹称妹道姐。

就这样,柯莹在情人节的晚上和男友疑似出轨的苏四杀到了只闻其名不闻其身的风林阁。

柯莹没有想到的是在风林阁里会见到大人物兰廷芳。

苏四揪着一个趴在一个年轻男人身上打扮妖娆的女子,有人打开了包厢的大灯,然后柯莹就看到了兰廷芳,他坐在正中间,歪着头,身边坐着一个女孩,几位年轻女孩正在正在玩用嘴唇接扑克牌的游戏,她们身上的衣服少得可怜,一边放着一堆衣服,男人们坐在一边看着,随着冒失的苏四突然闯入,扑克牌掉了下来,一群人起哄着脱掉,脱掉。

美人美酒,靡靡之音,这里显然是另一种世界,大多人永远无法到达的世界。

在安静的走廊里,兰廷芳点了一根烟,在柯莹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他说。

“今天是我生日!”

现在的兰廷芳没有了他出现在各种版面上那般的光鲜亮丽,相反,那沉寂的眉梢眼角使得他看起来颓废而落寞。

难道这人还想听到自己说一句生日快乐,柯莹心里冷冷的一哼,转身就走,又听他说。

“她好不好?”

这下,柯莹不着急走了,她慢悠悠的来到了兰廷芳的面前,慢悠悠的问:“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还中了我的诅咒,难不成你发现自己深爱顾连好!”

他没有回答,大口大口的吸着烟。

柯莹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诅咒那么的灵验。

“不管你安的是什么心,兰廷芳,你不许惦记顾连好,因为你不配,你也没有那个资格。”

“兰廷芳,接下来的话你给我好好的听着,如果你觉得对不起连好的话,就像我一样用你的真心去希望她幸福,有一句话说得好,不相见变可以不相念,以后,假如有一天你们在路上碰到了,你也要绕道走,这是你欠她的!”

五月初,柯莹在超市里被一个女孩子撞到了,手中的手机也摔坏了,那女孩子看着二十出头年纪,梳着马尾辫,皮肤白皙,模样清纯,她忙不迭的道歉。

出了超市,柯莹又看到了刚刚撞到她的女孩子,她急急忙忙的进了一辆车里,那车看着挺亮眼的,柯莹不由的多看了几眼,那几眼下来柯莹在车里看到了兰廷芳,他坐在后座上,那女孩子也坐在后座上,前面开车的年轻男人,那年轻男人柯莹见过,他叫小刀是兰廷芳的司机。

看着车子呼啸而过,柯莹不由的自嘲一笑,这个男人好像找到了柏安妮的代替品,她不明白为什么最后兰廷芳没有和柏安妮在一起,柏安妮也在北京定居了,前不久还知道她在北京开办了工作室,转战幕后,当起了音乐制作人,工作室就离亚太总部不远,这样一来柏安妮的意图很明显,只是兰廷芳这般的矫情又是为那般?

刚刚的那个女孩和柏安妮有几分的神似,柯莹从手袋了拿出了刚刚那个女孩写给她的姓名以及手机号。

舒小小?柯莹挑眉,这名字还真是取得别致,把那纸条往垃圾桶一堆,算了,手机摔坏了就当摔坏了,她不想和蓝廷芳有关的人有任何的纠葛。

八月的时候,柯莹的那个属于顾连好沉寂已久的电子邮箱终于迎来了她所盼望的,连好向柯莹发来了一张属于她的照片。

照片中连好和几个孩子脸上涂着五颜六色的油彩站在一个高大的印第安人身边,在一片绿油油的丛林里,笑得像一朵盛开的太阳花。

柯莹也跟着照片里的连好笑,笑得眼里聚满了泪光,柯莹知道连好发来这张照片的意义。

终于,女壮士顾连好迎来了属于她的崭新生活!

二零零九年年末,在东京举行的亚洲电影传媒大奖的一种关注单元中,有一部三十分钟的电影短片牢牢的吸引了各位评委以及观众的视线。

那部电影的题目就叫着《梦》,那是一部科幻电影,可简述的却是关于情感,关于一个来自水星的女人爱上了一个人类的男人,因为沟通的问题男人一直不知道女人一直在默默的爱着她,女人有一天要回到水星了,她要把在人类星球学到的唯一一句话告诉男人,她在他们初相见的地方等到了最后一秒,最后一秒她还是没有等到那个男人,最后一秒她在说出了“我爱你”这句话的同时也学会属于人类的眼泪。

从女人眼里掉落出来的眼泪变成了一个梦。

后来,男人懂了,知道了,明白了。

后来,男人因为救了一个男孩遭遇了车祸,在他被送到了医院的途中所有的仪器都证明男人已经停止了呼吸,可神奇的是这个男人的身体还是暖和的,甚至于他的心脏还在轻微的跳动,这样神奇的时刻维持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男人的表情发生了变化,本来绷紧的表情变得柔和了,嘴角里挂着类似满足的笑意,然后,浑身冰冷。

没有人解释得了那神奇的两个小时。

后来,在男人和女人初相见的地方那里的所有钟表两个钟头停止转动。

整部电影没有半句对白,贯穿电影始终的是一个好听的男人的大量旁白,最后,电影留下了这么的一句旁白。

“那个男人用他的死亡换来了时间倒流的两个小时,那两个小时里,男人终于听到了女人学会的第一句人类语言,男人也终于见证了女人学会了流的那第一滴眼泪。”

这部短片获得了那年的最受观众喜欢电影奖,没有人去领取奖项,拿着影片来参展的人告诉主办方这只是一个人的一次圆梦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