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鱼哼了一声,道:“你说呢?你没有用全力吧!你身上还有法宝没用!”

从床上坐起来,披上法袍,脚步正要移动,心中却警兆倏现。

直到今天,他看到了这一片飘飞的雪花,他才恍然惊觉,不知不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了。

黑袍弟子修炼一年,就可以和精英弟子比肩?还公开斗法?

朱鱼眼睛死死的盯着幻影晶壁,看得如此如醉。

其经常代表学院参与南海修仙界的各类试炼和斗法交流,名气很大,知名度很高。

“朱鱼?朱鱼真是黑袍修士吗?不会吧,是不是故意标新立异的装逼?”

那个卖符的小修士再也没出现过了,而她弟弟霜战所需要的“通络符”因此也苦求无门。

甚至还有传言称学院后山几位入虚境界的供奉,也会关注这次辩符会。

他的肌肤紧绷着,身体随着呼吸的节奏,慢慢的张弛。

严谨开启信圭,捻起朱鱼所制作的草兰幻符。

朱鱼哼了一声,道:“我的摊子,我想卖多少钱,关你鸟事。有钱你就买,没钱就滚蛋,没钱就没钱,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谁不知道仙缘街鱼龙混杂,穿得人模狗样,口袋里面干瘪瘪的人多的是,又不只你一个。”

可是你却偏偏要拿这枚符,还生怕我不愿意,当即就给了我两千晶石……”

田小丹一愣,旋即又笑了起来,扭头道:“云峰师姐,你出来啦,高柔师尊今天刺激受大了,似乎要疯了。你再不出来,她可能又要杀我了。”

可是最近,他受到了来自高柔的严峻挑战,高柔在教座议事的时候,屡屡攻击他古板僵化,不懂得因材施教,不懂得变通施教。

一看她往这边走过来,一颗心脏都快要蹦到嘴里来。

云峰顿了顿,又道:“那个朱鱼,在灵符堂早就臭名昭著,堪称是天下第一号的大骗子,你分明就是个信圭控,这一点你难道不知道?”

几名红袍弟子也傻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朱鱼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朱尊天手一翻,手心中滴溜溜的一枚鸽蛋大小的菩提子快速转动,此物深灰色,古朴厚重,乍一看平凡无奇。但是仔细看,却又觉得其玄奥莫测……

干瘦灰袍修士哈哈大笑,道:“修远,长鸣钟响,这可是本院三年来的第一次,这一次是你们灵符堂疏漏了!”

顷刻之间,强者云集的钟楼广场,人影便全部消失了。

关键的时候到了,朱鱼手指像弹琴一般在虚空中跳跃,各种奇怪的符文从他的指尖流淌而出。

小丫头脸上挂着笑,眼神中露出狡黠,道:“我叫田小丹,以后你可得记住我的名字,要不然我认识你,你却不认识我,多丢人啊!”

朱鱼通过信圭就可以一一取阅,通过大量的阅读典籍,配合他逆天的学霸级的智商,他的符道修为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云峰开始并没有注意,可是半个月过了,根据市场上反馈的信息,这个月灵符堂的标准制式幻符销量竟然降了百分之三十以上。

“我认输,我认输!”朱鱼大声喊道。

先天修士,谁不是心智坚定之人?高柔略微调整了一下,再一次卷土重来。

不过这还没结束。

“伏魔虎环”祭出,一道青光闪过,直击朱鱼的后背。

这个数字足可让朱鱼这个地球来的凡人咋舌了,隋唐第一条好汉李元霸,神力无穷,可以双臂各举千斤石狮子,那就已经是空前绝后,了不起的武者强者了。

除了这三件随身携带的物品。

朱鱼,南海修仙学院低级弟子,南海朱家最不被重视,最不被待见的子弟。朱鱼的个性不求上进,赖皮猥琐,好色好吹牛,在学校也是惹人生厌,被人瞧不起的劣等生。

就是苏北独特的“苏北模式!”

可是神归岛却是例外,主人朱炎子竟然还没回家……

不止是如此,神归岛众多奴仆仓皇失措的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朱炎子一家的管家老爷,后天八重的强者朱霖。

有一天清晨醒来,大家发现朱霖管家竟然赤身,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被倒挂在朱家正门的门口。

当家里的家奴仓皇的将其放下来,朱霖口吐鲜血,浑身上下已然无一处完好之处,奄奄一息,幸亏夫人黄艳赐仙药,朱霖才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谁这么大的胆子?”

“谁敢挑衅神归岛?别说南海朱家的尊严不容挑衅,就是神归岛主人朱炎子,也是早就踏入先天的强者,在家族地位尊崇,“剑”朱炎子,南海谁不知其名?”

然后很快,就有消息流传,有人说此事赫然是大少爷所为。

大少爷是谁?很多新进的奴仆竟然很陌生。

可是在朱家干过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老人却都知道,大少爷就是朱炎子的第一个儿子,朱鱼。

近几年,朱鱼极少回家,其所住的东厢楼,也几乎成为了朱家的荒地。

在老人们的眼中,朱鱼从小体弱多病,稍微长大以后性格懦弱,修为低微,在家里常常被夫人和弟弟妹妹欺凌,怎么这一次……

很多人不由得怀疑。

但是很快,夫人在后堂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雌威大发,却是很多人亲眼所见。

夫人分明是在骂“野种”,“孽障”,“孽子”……

矛头不是指向朱鱼又是谁?

一时全家上下,老少仆人纷纷闭嘴,个个噤若寒蝉,全家都笼罩在了一片诡异的气氛之中。

主人家的家事,家奴们岂敢随便搀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