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苗苑翻身抱住陈默半边身体:真好,你以后不必再经历这些了。

上午,他们去了驻地附近的人间咖啡馆,沫沫现在已经手掌大权身兼店长之职,她专门提前半个小时开了店门。苗苑被她拉到柜台之后的时候满头都是雾水,可是门上铃响,陈默微笑着撞门进来,穿着墨绿色的正装常服,轮廓模糊在金色的晨曦里,那模样与记忆里最美好的曾经,那个午后,那个人一头撞入时一般无二。

一个孩子不那么被肯定,我也会努力辩解,拼命指出其中优点。

至于vip吧,我是担心就算v了还是要扣结尾,因为现在盗链太快了,就算最后v上三章,手打很快就会盗光的,vip并不能防盗版。与其这样我就是觉得索就不要v了,还不如直接就扣结尾算了。

“啊,因为陈默说”

陈默收力把她抱进怀里,那个瞬间水声吵杂,可是内心宁静,陈默对天发誓,我一定会对你好的,绝不让你这一刻的笑容褪色。

陈默站在门口不说话,目之所及的一切好像都变了模样,其实沙发还是一样的沙发,餐桌还是一样的透明坚硬,可是空气里飘浮着一种暧昧的气息,温柔了所有的棱角。苗苑嘴里咬着苹果,伸手在陈默面前晃晃,笑道:“陈默你傻了啊”

陈默赶回到驻地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早,好在成辉很够意思地帮他你们家陈默倒还真能忍。苗苑红着脸问你这怎么意思。沫沫诡笑,就你那小白兔样,我还以为他就把你啃了呢。苗苑的脸很红,很红很红。沫沫拍拍苗苑的肩膀说成年人了嘛,反正你们也算是定了。苗苑马上很激动地说陈默向我求婚了。沫沫装模作样地笑笑:挺好的,挺好的啊那表情几乎像是在看自家闺女,苗苑等人走了过半晌反应过来,气得牙痒痒,这一气倒是把她那莫名的错觉给气没了。

陈默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把衬衫的扣子扣到最高一个,心脏还在砰砰地跳动,指尖残留着滑腻的质感,整个人被一种陌生的气息所包裹,手脚无措不知如何自处。他把额头贴在浴室的冰凉的瓷砖上苦笑,刚才发生的一切像电影回放,在脑海中飞快地闪过,陈默诧异于自己的放肆无忌,从没有发现过的放纵的欲望,据说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只兽。

陈默慢慢地很用力的鼓掌,苗苑的脸于是就更加红得厉害了。

陈默有点不高兴,帮苗江分辩说人家那也是好意

“怎么了”苗苑莫名其妙。

陈默心想,我就是一想到自己的那个妈心里就紧张,上两周回家吃饭的时候提了一下苗苑,他老妈那个诧异不相信的眼神真的能冻死人。陈默几乎可以想象那种冷淡的声调:不会吧,你真看上了这种小姑娘

苗苑惊呼:“然后呢”

陈默伸出手,在苗苑头:“我请吧。”听说约会时不能让女孩子花钱。

苗苑摇头:“还没。”

所以那个时候的他对室友的喜好不置一评,如果说爱情本身就不重要,那么,爱情的道理更不值得太关心。我们年轻的时候都曾经疯狂地追求过某些东西,也曾经不屑一顾地放弃过很多东西,而那其实都是因为我们的无知。陈默心想,大概就是如此,他的无知让他错过了他生命中最好的姑娘,可是,如果没有相遇、别离、错过,无知的人要怎么才能知道起来

陈默专门准备好,他刮了胡子,换上新洗过的干净衣服郑重其事地出门买蛋糕。

陈默站在门边愣了一下,说噢

如果说他找过来的时候还曾豪情万丈,心中想着要怎样怎样如何如何,那么现在什么想法都已经没有了,苗苑真的没有说错,他有脑子,可是没心。

没得救了,陈默心想,你还能再贱点吗

“好像是的。”

“哦,那好的”

这点酒当然喝不死人,可他为什么就非得喝呢就因为他们想看凭什么呐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消息回复,苗苑激动得手指发抖,点开之后长长地松了口气。

“哎,这么好的媳妇怎么让你给骗上手的”成辉调笑着,把空碗还给他。

天太冷,陈默也不能回去太晚,于是早早地就送了苗苑回家,苗苑抱着兔子站在门口扭捏,说你们什么时候点名熄灯啊。陈默说9点半。苗苑装模作样地看钟,还有一阵儿呢,外面冷你不到屋里来坐坐吗

他猜想苗苑不高兴大概就是因为刚刚那个心没让她拍个照,当然奖品可能也是个重头因素,女孩子嘛,总喜欢个小毛团小玩意儿。陈默深呼吸,告诉自己别这么不耐烦,应该的,他没看过猪跑也吃过猪,平心而论这姑娘算脾气好的了。

苗苑对书神游了半天,回过头看了陈默一眼,叹口气,从床底又捞了另外一本,这次的书很无聊,苗苑看着看着视线就朦胧了。陈默听出苗苑的呼吸有变化,便坐起身来。苗苑被惊醒,迷蒙着半梦半醒的睡眼抬头:“唔你醒了”

有些战士嘴甜,大声吼着谢谢嫂子,苗苑大惊,转头去看陈默,却只看到他专心跟别人说话,脸上平平淡淡的,没有太多反应,又有人要起哄的时候,指导员就站起来说话了。

“哦,不错,好工作,那长得怎么样有楷嫂漂亮吗”

也许你的眼睛,再不能睁开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

一瞬间的心寒,从头一直冷到脚底,女人几乎有些哆嗦地拿起包,头也不回地走掉。

“不会吧”两位姑娘不约而同地齐刷刷把视线投向陈默,陈默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过头,看到苗苑好像吓了一跳似的指着他的杯子。

沫沫闻一下,酒香绵甜。

苏会贤低头失笑,过了一回会儿扬手指着窗外说:“你到了。”

方进噢一声,蹿下车的动作灵活而舒展,苏会贤扒着车窗上招手说:“哎,你叫什么名字。”

“方进!”方进转头冲着她笑,黝黑端正的脸,眉大眼的爽朗,怎么看都是二十岁的朝气。车子开动,苏会贤最后向他挥了挥手,慢慢开远,方进握着口袋里的字条紧了紧,踌躇满志地去准备干他的大事儿。

虽然烤箱居然如此的便宜这让方进觉得很憋闷,但是做为一个很乖的小弟,他还是很听话按苗苑纸条上所写的准确地把东西搬回了家。陈默在门口看着他苦笑,说你真能折腾。

基地的人请点假不容易,尤其是一下子拉出这么多人,所以夏明朗怎么凑也只挪出两天的空。陈默本来打算晚上请他们去宾馆住,却被一致地否决了。搞那么麻烦干什么,在哪儿不是睡,更何况也没人想睡啊!在亲眼见证了一位兄弟从此走向幸福甜蜜的康庄大道之后,同志们的心情都很激动。

晚饭主要是苗苑和夏明朗的手艺,当然,其它有手艺的同志们也跟着去亮了个相。陆臻自告奋勇地要求洗碗,打碎透明微波炉碗一只,陆臻的解释是:我以为这个是钢化玻璃的吖!

夏明朗瞧着他笑得很诡异,于是陆臻就不解释了。

临到半夜苗苑提议说你们吃宵夜不?众人闻言又一次对陈默进行了赤祼祼的嫉妒攻击。于是苗苑就用新买的烤箱给大家做焦糖蛋牛布丁吃,其实那玩意儿真吃到嘴里也还好,就是烤起来那个味实在让人受不了,满室子都是那种甜蜜的香,好像空气里的每一个分子都让蜜蜂和牛浸得透了,一滴一滴地流出来。

陆臻抱着肚子诚恳地说:“默爷,小心身材。”

众人点头不迭,嫉妒的眼神更加红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