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拥有一种可以让他失控的能力,他,不喜欢这样!这种不喜欢,从他看到她对别的男生娇笑时,就一直如刺在喉。

记得,爸爸很帅,脾气很好,很宠她;妈妈很漂亮,很年轻,也很温柔……可是,儿时父母的记忆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转淡。

乌木沉筷一被放下,灵巧的仆人立刻递上干净的湿帕,男人擦了擦手,放到一旁。

如叹息般地声音,在微甜的空气中飘散开来,让他的心,泛起阵阵酸痛。

任昊东暗自咬牙,这个女人,真是天生的绝品,皮肤又嫩又滑,置身其间,享受非常,双掌不自觉地用力起来,将她挤得更紧,可以夹得更贴合。

“痛,轻点。”求饶了,再次软弱,长时间的摩擦,让她雪白晶莹的皮肤泛起了红色,甚至带来了火热的灼热感!不行,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受伤的。而这个男人,本不会给她丝毫的怜惜。

她伸手握住他的分身,推着他躺下,低下头去,用自己湿润的嘴唇去安抚它,用尽所有他曾教给她的技巧,终于,在她一个深深地吸吮之后,他喘着爆发了。

倪贝贝躺在一片凌乱的大床上,全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气喘难平。

任昊东望着床上那个娇弱的少女,有一瞬间的恍惚,那双如水一般的眼眸,曾经,在望向他时,好像他是这世上唯一的信仰般,那种天真的信赖,那种让他恨不得毁掉的纯粹,只有这般折磨她,看她在欲海里翻滚、挣扎,他的心,才会莫名地平静下来。

他伸手,抚上她水嫩的脸颊,倪贝贝瞪大眼眸,望着他。

他漆黑的眼眸里,此时此刻,只有她的倒影,清清楚楚,仅止有她。

她的思绪,混乱起来,为什么他会这样看着她?那种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有点别的东西存在?

暧昧的魔咒,很快便打破!自制的男人很快便从这种迷茫中清醒过来,抽出面纸整理一下,就拿起一旁的黑色睡袍披上,起身,走人。

水眸闭了闭,她很清楚,他是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就算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但她知道,他肯定会先洗个澡,他其实是讨厌身上沾染别人的气息,这一点她现在再明白不过。

如果,那么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碰他?如果是恨她的,他可以不必亲自动手,免得弄脏自己。她不了解他,真的不了解。

她从来都没有进过他的房间,任昊东是个非常注重隐私的男人,他的东西不喜欢让人碰,而他的房间,也没有人敢进去。

在台湾的日子,每晚他都会到她的房里,做完就走,从来没有多余的一句话,他用行动非常清楚明白地告诉她,她只不过是他任昊东用来发泄的工具而已,再无别的。

而她也不要别的,只要忍,再忍!想着总有一天,她有能力,就可以远远地离开他,永远逃离这个恶魔。

也许,不必等到那天,他就已经厌倦她了,那么她就可以解脱了,至于那种,不明白的情感,那种会让她迷惑的感觉,还是统统都忘掉吧。

她的自私,肯定是非常可怕的。

喘着气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这句话,为了自己的将来,她好像什么样的牺牲,都愿意。

原来,她就是这样的人。

安静的枪房,空间宽阔而且寂寥,整片、整片干净光滑的柚木地板,举目望去,除了那遥远的枪靶,再无其他。

这里宁静,连微小的声响,都是清晰可闻。

“少主。”泽端往前几步,恭敬地低唤着,怕打扰了主子,却又不得不为之。

任昊东没有理他,只是继续手里的动作,倒出子弹、上膛、打开保险,复杂的动作在他做来既流畅又俐落。

“啪、啪”几声脆响,一切都准备就绪。

泽端以屏息的目光崇拜地望着他,每次看到少主练枪,他都有一种想要疯狂膜拜的冲动,那每一个动作,都是完美地近乎神技。

可是,该说的事情,还是得说,收回热烈的目光,低下头去,“梁问忻……逃掉了。”后面三个字,细听还带着抖音。

听到这个消息,任昊东连余光都没有扫他一眼,稳稳地举起手,瞄准都不必,“砰、砰”的十下枪响,接着,拎起一旁干净的帕子,慢慢地擦拭着手枪。

“只怕他会想要报复,少主……”

“泽。”淡淡开口。

“是。”

“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回少主,十年。”

“十年?”嘴角勾了勾,“真是,很巧的数字。”将帕子一扔,手枪收入腰间,速度快得让人脸看都看不清,转身走了。

留下那个头垂得更低的男人,傻傻地望着那方被丢弃的帕子,原来,少主一直都是知道的。

轻微的机械响声在前方传来,他抬头,是枪靶,那个徐徐靠近的枪靶有无数个黑色的圆环,只有中心是一圈鲜红,而那团红色的中心,只留一个干净整齐的弹孔。

十发子弹,竟然全都中同一个地方,分毫不差!这样的枪法,实在是,神乎其技。

黝黑的脸庞抬了起来,面容是复杂的,原本以为,一切都在台面下进行,可以瞒得过少主。

毕竟,这十年来,少主的公事、私事基本上都是他的打理,可是谁想,他的一切,原来到头来,早就被少主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是老太爷派在少主身边的耳目。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处于痛苦的煎熬之中,如果不是老太爷当初救了他的命,他早就对少主死心塌地,绝不会再听第二人的命令。

十年,整整十年,从最初单纯地听命跟从,到后来的崇拜佩服,如果有一天,要用他的身体为少主挡子弹,他是连眼睛都不会眨的!可能,这就是少主会留他在身边的唯一原因了吧。

“他很危险,你一定要帮我盯住他。”

少主早就知道,他是老太爷的人,可是却也对少主忠心,两方都要忠诚,其实就是两边都背叛!

就如几天前的梁问忻,少主在与他玩了近两年的猫捉老鼠的游戏之后,终于失了玩兴,要一举灭了他。可是老太爷却说,梁家与原野家世代交情,不能杀,而且,说实话,飞虎帮在北部的势力,真是非常庞大。可是,少主却可以毫不在乎地想除就除,这般狂妄、这般自信,让人由心里感到敬畏。

老太爷的意愿,他泽端不能不顾,可是少主的命令,他也不能不服从,两相为难,他在伤了梁问忻之后,下不了手,有意放了他逃走。

这一切,都没有能瞒得过少主。

对于任昊东的子,泽端虽然不敢说十分清楚,但多年相处下来,还是知道一点点的。

任昊东是出了名的冷血与无情,对自己的爷爷,除了憎恨,再无其他,试想一个可以亲手将自己的亲生父亲击毙的男人,亲情于他而言,算什么?

虽然,在原野家,亲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在原野家,有的只有权力和欲望,谁掌权,谁就是神,血缘算什么?

原野达三个儿子都死在他自己的手里,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却会死在最小的那个儿子手里,这算不算报应不爽?

当年的事情,真相如何,他是不太清楚的,但他知道,任昊东从来就不是好相处的人,从他回到原野家整整十五年,却依然只从母姓,就连这座宅子,都是姓任,就知道,他任昊东与原野家的感情是如何的。

今天,少主算是把话给挑明了,而他……望着那干净俐落的弹孔,暗自失神。

看来,抉择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