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两个人的生活就是这样,你必须承担对方的痛苦,还有她的快乐。可是我在多多身上却没有找到她以往生活中的快乐。所以我想,只能把自己的一些痛苦埋得更深一些,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轻松了。

“是啊?”我只得这样答应着,说:“你的猎物找到没有?”

“当妈有什么不好?又崇高又伟大。”我闭上眼睛说。

可我们就生活在这样的悖论之中。一夜辗转反侧。

我摇摇头,说:“你走吧。你上来是没有必要的。你不应该怀疑他。”

“我不在乎你和她之间有没有r体关系,我不想让别的女人从我身边带走,哪怕是鱼儿也不行。但是我这样很自私,我不能这样做,但我也不能只想着自己的感受。所以,最好就是你和鱼儿之间,我同意。因为我熟悉她,其他的女人我不熟悉,我怕你受苦。”

我便浅浅地看着她笑,可是在一转眼的时候,我从房间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笑容,那道疤在我的笑容之下是如此的恐怖,使我大吃一惊。我装作平静地说:“鱼儿,有什么好笑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哈哈地大笑起来,多多问我笑什么,我就把打那贱女人的事讲她听。她听了说打得好,应该当众qg。我说不行,那样我会阳萎,那么多人看,再说我j巴也大不起来,它怯场呢。多多把车往旁边一停,问:“你怎么想到学日语,真的想去日本?”

我还没有说完,他竟然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往他家的方向扯。也许是他不太习惯这宽阔的空间,怀念他房子里的小地方吧,在那里他可能觉得更安全。至少让我感动的是,他没有忘记我,还知道拉着我。我就被他牵着,慢慢地朝他家走去,从这里到他家很有一些距离,这样的锻炼对他也有好处。我沉浸在这种幸福之中,不要言语,不要眼神或者笑容。我本来还想带他去酒吧的,在那里坐着看汉口和汉阳,还有长江大桥,还有长江,毕竟在他居住的这个城市,他还没有一个完整的印象。

我说:“我又不是你的孩子。”说完我又拿出烟,点了一支。我知道李凡是不会生气的,只会心痛,只是祈求上帝让她不要把我当作她孩子的替身,我早断奶了。就像她看着我和她孩子在一起时,我们就成了她眼中的两个孩子。我想即使我是一个孩子,也是一个坏孩子,我和9个女人上过床,从十九岁至三十五岁,我怀疑她如果知道这些会不会自杀身亡,还是会像对待那个z…z…z…自闭症的孩子样,装作很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李凡坐在床边,手没事地牵了牵被子,说:“如果你不喜欢别人干涉你的生活,我以后保证不这样做了,行吗?”

而当我醒来时,李凡就坐在床边看着我。这让我一阵慌乱,当我准备起床时,却发现自己还赤l着上身,连忙又穿进被窝里。

那天晚上我还是没有做梦,我预感到自己会做一个梦的,可是没有。我只看见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画是15元钱买的,里面一个半l的女子,手里抱着一个罐罐。我在很多人的家里都看到过。我买的原因就是因为那对l露的茹房,很美,超过真实的茹房的美。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永远不会老。

她把我压在床上,我闭上眼睛,能感觉到她不停地喘着气。她说:“小哥哥,难得你给我打一回电话。”她把上衣一下脱掉,露出白白软软的乃子,说:“来吃。”

多多扭过头来,无力地看着我,虚弱地说:“寞寞,我没有怪你。我怪我自己。”

我把她的手放在手心,说:“怎么能怪你呢?是我不好。”

“这个月那个没有来,昨天下午我去医院检查的,是怀孕了。你知道我当时好高兴,我想要个孩子,想和你有个稳定的家。结果出来后,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便想去做一下检查,看正不正常,你知道我很担心,觉得很害怕。检查结果是宫外孕,医生要我快点动手术,说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今天一大早我准备回深圳,让你陪我去做手术的,你知道,没有你我感觉没依靠。寞寞,你说,为什么总是不幸的事落在我的身上?”

“别说那么多话,好好休息,孩子总会有的。你休息一会儿吧。”

“嗯,你怎么脸色看起来比我还虚弱啊?”多多把手伸过来,摸着我的脸。我不能说因为我抽了整整两袋血给她,我说:“担心你啊,把我吓个半死。”

“别担心,我这不是好了吗?幸好车子和我都买了保险的。要是我死了,你还能得到一百万的保险金呢,呵呵。”她脸上露出一种无奈的浅笑,我不知说什么好,感觉到愧疚一点点地增加,我说:“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傻丫头。”

“我都把你当亲人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笑了笑,说:“别说这么多了,好好休息。以后开车要小心。”

多多闭着眼睛,慢慢地睡着了。我看着这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有可能是我妹妹,甚至有一种想自杀的冲动。

三天后,我回到了公明,把小李凡带到了关内,照顾多多。而我则在厂里跑一些杂事。老李坚持要到医院看多多,被我谢绝了,看得出他是非常真心的。在赔伴多多的三天里,我找到了交警队,把车子拖回到南方汽车市场的那家店子里维修,还有一些理赔的工作正在进行。多多说得没错,在她的人生意外保险中,的确是受益人是我,我看着那张单子发呆了很久,多多在一次吃完稀饭后对我说,李凡已经和大伟离婚了,带着孩子去向不明,她说我送孩子的那个熊娃娃在车子的后排,在交警队院子里车头撞得有些发烂的车子里,我找到了那头熊娃娃,我把它放在了多多的病床上,塞进被窝里。看得出来她很开心,喊着熊宝宝。小李凡做事还是信得过的,对多多也照顾得不错。她打电话我时时常提到她。我说那就等她回厂后安排一个班长吧,那样可以多拿点工资,毕竟她有一个得白血病的弟弟。至于肖晴,她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多多住院的消息,第二天便拿了一大捧玫瑰花,乞求多多原谅她的行为。多多叫她滚,她便忧伤地走了,多多在她走的时候说:“病好了我会到你那里去的。”然后多多把花扔在地上,要我放进垃圾桶里去,别忘了踩上几脚,我照办了。

我很想追问多多李凡到底去了哪里,但我没有问。我知道,如果她知道李凡的去向,是不需要我多问一句话的。

第八天,多多出院。我叫了两台车子来接她,她精神很好,走路也有精神了。她叫一辆车把一些东西和小李凡送回公明,然后叫我坐上另一辆车,和她一起到肖晴那里去。我有些不安,怕她闹出什么事来影响身体。我和她上楼来到了肖晴的办公室,她正在办公室里发呆,看我们进来吓了一跳,连忙准备去冲咖啡,被多多拦住。多多站在她面前,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扔到她的办公桌上,说:“这当是我出钱让寞寞嫖了你的,看在以往的面子上,给你这个价。”

我看到肖晴的脸轻微地抽动着,呆呆地看着多多。我拉着多多的手,说:“走吧,何必呢?”

多多看着我说:“我从不愿意欠别人的,也不希望你欠别人的。”

“多多,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肖晴的眼泪流下来,说:“我知道我错了,我已经向你道歉了,我也向张寞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怎样?”

多多冷冷地说:“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然后多多拉着我准备出门。肖晴像发疯了一样,拦在我们面前,对我说:“张寞,你要搞清楚,多多是性冷淡,她不可能在男人身上达到高中我却认为那是武珞路。我一个人走着,忽然一个人指着我说:就是他!然后很多人就追我,其中还有两位根本后来没见过的高中同学,我在前面跑,好像我已经跑得很习惯了,在一条水沟里我躲了进去,但他们还是找到了我,无论我在哪里,总被他们找到,这让我很奇怪。后来在一间破屋子里,我爬上墙,在上面摇摇晃晃的,我忽然发现上面有一支手枪,我笑了起来,然后等着人追来,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然后我就醒了。

我感觉得到多多的鼻孔的气息一下下地轻轻吹拂着我的脖子,以往我感觉很温馨,但现在不,现在觉得心里发燥。大概是太困了,一会儿又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工厂,在工厂的楼下我看到了肖晴靠在她的车子旁,戴着墨镜,盯着我们。多多对我说:“不理她,她是自取其辱。”肖晴一下走到我们面前,摘掉黑镜,眼睛都红肿了。她说:“我向你们道歉!是我做了蠢事,我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只是我想要你收回一句话。”

多多放开我的手,望着她说:“道歉我接受,你可以走了。”

我拍了拍多多的肩膀,示意她不要那样的态度。多多便问她,又问:“哪句话?”

“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那句话。你知道,我没什么朋友,家里的亲人有相当地无,我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去。我们只是做普通朋友,好吗?这样在深圳我觉得才安心一些,我知道这是我第二次伤害你。我知道说也没用,但我还是想你原谅我。”她说得鼻子发酸,好像快要流泪

酒神(阴阳冕)吧

了。我准备离开,给她们自由的空间。多多一下拉住我,把我拉到她旁边,她对肖晴说:“上去坐坐吧。他妈的就喜欢装一副可怜的样子,别让人瞧不起。”

肖晴弯腰,双手按着膝盖,咬了咬嘴唇,好像要笑起来。我们把她带到楼上办公室里,我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她的面前,她非常客气地说了声谢谢。让我很有些不习惯。空气很沉闷,多多翻开电话本,找到一张名片,打了电话,好像是问车子修好没有。然后便对肖晴说:“正好,你带我去关内,我要去提车。”肖晴马上站起身来,我说:“你开车小心,别让我担心你。”

“小心个p呀。上次是突然肚子剧痛,踩刹车,不小心撞上的。一般的时候我都能闭着眼睛开车不出事。”她又说:“你要不一起去?”

“不用了吧,我呆会找李凡有点事,然后出去看一下有没有搞电算化培训的。把她的事安排好。”其实我只是想给她们一个相处的机会,消除她们之间的隔阂,我也看得出来,多多还是很在乎肖晴的。肖晴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她们两个人走了,我看她们在一起那么自然,也安心了许多。或许我更应该让她们重归于好,当然不是指的普通朋友般的好,但我显然使不上什么劲。我把李凡叫来,把我和多多的想法给她说了,她听起来很高兴,我说你学好后,如果能适应新的工作,我给你开一千元的工资,至少也不会在流水线上那么累了。她连声说谢谢,然后走了。正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跑进来,丢两包烟我桌上,然后便溜了。我叹了口气,把烟丢进屉子里,下楼找了一个摩的,问他公明有没有会计电算化的培训班,他半天听不懂我说什么。我只得叫他载着我沿途慢慢找了,终于在离厂子大概二公里多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学费是四百元,每天晚上上两小时的课。我又回来把李凡带去,我出钱给她报了名。

等把这一切忙完的时候,我急切地回到了家里,找到了那张刻有博客记录的光盘,偷偷地打开家里多多的电脑,然后把光盘放进去,双击打开那个保存下来的ht文件。里面有一段关于他们那次分手的详细记录。

我终于明白了肖晴为什么说伤害了多多两次,除了这一次,还有上次她们分手那一次,这里面的记录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多多来到深圳却还是碰到了肖晴,唉,人生就这样巧,世界就是这样小。联想到自己和多多的这些前前后后,更让我感觉到了我和多多是兄妹的可能性,但是我在其中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方面的信息。

正在我还在往下看的时候,手机响了,这把我吓了一大跳,一看是多多打来的,她叫我坐车到关内去,说在某某地方等我,一起吃中饭。我问她有什么事情,她说没什么事。我说那我就不想去。她好像发火了,说你给我过来,懒得解释。我只得挂了电话,把电脑收好,把光盘放在客厅里众多的电影碟中。然后出门坐车去了关内,到了罗湖打了个的士去多多所说的那个地方,她们两个人正在面对面地坐着喝茶,楼底下我已经看到了多多的那辆白色的塞纳,我瞧了瞧车头,维修得几乎看不出来。多多叫我坐下,说:“肖晴把那三千块钱要还我,你看着办吧。”

我这才注意到了桌子上那个鼓鼓的信封。肖晴说:“张寞,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就怎么心窍好像就堵住了。”

“不要再提过去的事了。”我说:“还的钱我收下。”然后我把钱装进自己随身的包包里。多多惊异地说:“你装自己口袋了?今天你得花完,请我们知道吗?”

“不请!”我笑着说:“这钱有其他用途的。”

“什么用途?”多多扭着我的耳朵,说:“准备干什么坏事呢?”我知道她这么做,无非是想在肖晴面前显示我们的关系是多少亲密,甚至叫我来也是为了表明这一点。唉!中饭就是在咖啡厅里吃的,点了一些饱不了肚子的东西。然后她们又聊起了美容,还谈到了我脸上的疤痕恢复情况,看到她们聊得那么淡淡的,那么融洽,我忽然也就开心起来。吃完了,她们好像也聊完了,多多便说要我去学开车,到时候买一辆破二手车给我代步。我说不用,感觉掌握那大一堆铁觉得力不从心,怕出事。多多笑了起来,说很简单,很简单,你开就知道了。肖晴也附和着说很简单的。说老实话,我从来还没有像现在这样,三个人一起感觉关系那么好。

下午回来公明的路上,我问多多:“你们家什么时候从汉口搬到武昌的?”

“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家从汉口搬到武昌?”

我知道一下问漏了嘴,便说:“好像有一次你说起过。”

“是八六年吧,快到十岁的时候搬到武昌的,王老头那个时候被从市轻工业局调到武昌一家纺织厂里,我们就随着一起过来了。汉口那边里份的房子本来是他们家的祖业,解放后被共产党收回,每个月还要缴房租,再加上王老头的弟弟结婚了,也住不下,就搬武昌。”

“哦。那你妈妈呢?”

“你今天有病啊?问这么多干嘛?查我的老底啊。”

“只是问问啊,你不说就算了。其实我对你过去的事情很想知道。”

“你过去的事情怎么不讲给我知道?”

“你说了我就说啊,什么了不起。”我点一支烟,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内心害怕极了,生怕她知道了我的y谋。

“那我告诉你吧,我妈是怀了我之后嫁给王老头的。”

我装作吃惊地说:“难怪,那你爸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