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印记不像是胎记,更像是没有散开的淤血。就在我看得莫名其妙的时候,郝文明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的身边,他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辣子,这个距离,打他的肚脐眼,没有难度吧我没有说话,当场就要举枪,给他来个示范表演,没想到却被郝文明拦下:等一下不是现在。等我的信号,我说打的时候,你再开枪。

破军刚刚说完,就看见他身后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影子,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白狼就到了破军的身后十来米远的位置。破军好像知道背后的情形一样,回手将那颗地雷顺着脑后扔了出去,几乎就在同时,他猛的一回身,举起猎枪对着地雷就是一枪。

可憋死我了孙胖子露出水面之后,仰脸躺在温泉岸边一阵狂喘。我口袋里的财鼠直接跳到水里,游上岸后,跑到孙胖子的身上,伸出舌头在他的脸上舔了几下。虽然是孙胖子被耗子舔了,但是感不到一点恶心,还看得我有一点羡慕的感觉。回民调局之后,得找个会看相的给他看看,孙胖子上辈子是干什么的,现在看八成是驯养动物的驯兽师之类的还能说得过去。财鼠也就算了,就连传说中的孽也对他恋恋不舍的,要是刚才他和黑猫一起过去,不知道凭着他的人格魅力,能不能和那只叫作尹白的狼再擦出什么火花。

看见这缕紫气,我的右眼皮就一个劲地跳个不停,几个小时前,是我第一个看见这种紫色的气体从地下仓库的墙壁上飘出来的。这时,距离那只杂毛狗最近的郝文明已经开始慢慢地向后退,退回到我和孙胖子的身边。蒙棋棋的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后却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看见了妖塜,蒙棋棋和张支言便拒绝由他们俩继续探路,这次黄然倒是没有强求,他把郝文明拉到一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说动了郝文明。他俩人一起试探着慢慢地走进了妖塜之中,看他俩向前走了三四十米,也没有出现异常的情况。一直等到郝文明向我们做了一个进来的手势,我们几个人才学着郝黄二人的样子,进了妖塜,向他俩走去。

郝文明点了点头,还没等他说话,突然从蜡尸的方向又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你,们,离开。这几个字说得不是很清晰,显得有些生硬。就像外国人学说汉语一样。虽然有了刚才的那声叹息垫底,但我还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自从进了民调局以来,已经很少有这种感觉了。以前处理事件时就算不是对手,起码也能看见对方的行踪。现在这个罗四门就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可我们连他是怎么能说出话的,都不知道。

插曲告一段落,我们继续向走前走去。由于有了在温泉时的突发事件,再向前走时,我们这些人小心翼翼的。张支言和蒙棋棋两个拿枪的走在最前面,我和郝文明这几个人走在中间,黄然自己押后,而孙胖子则怀抱着大规模杀伤武器走在最中间。

我试着去扯断那根细线,可是那根细线就像是坚韧的渔线一样,无论我是手拽还是牙咬,都无法将它弄断,甚至就连孙胖子腰后的水渍就像是胎记一样,擦都擦不掉。眼看着孙胖子一点一点地被拖走的时候,张支言跑了过来,他将突击步枪的枪口直接贴着细丝就是一枪。没想到这一枪将细丝打断之后,断掉的细丝在瞬间又重新和断茬接好,这个过程相当地迅速,眼神不好的人都很难发觉。

前面有亮光能出去了蒙棋棋在前面大喊了一声,其实不用她说,我们也看到了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有些泛着蓝色的亮点,流水声也越来越大,只是听这水声有些别扭,到底是哪里别扭又说不出来。看着出口就在眼前,当下也顾不了面前有没有危险了,我们所有人几乎走成了个一排,用尽气力快步向前走去。

张支言半跪在地上,他手中的撬棍插进了地砖的缝隙中,将地砖一块一块地撬了起来,撬了十来块地砖之后,他清理了地下的浮土,我这才看清,地下面竟然埋着的是一口超大号的密封式储物箱。张支言打开储物箱的盖子,从里面拿出三个一模一样的背包。

黄然又求了几次,高亮就是不松口。等高局长开始准备要进入通道的时候,黄然感觉无望,才闭上了嘴,一脸的恨恨之色盯着高亮他们一行人进入了通道里。

黄然脱掉衣服之后,显得有些臃肿可笑。别看他也是二百多斤的体重,但是在这样寒冷的环境下,那身肥硕的脂肪好像起不到什么保暖的作用。没有几秒钟,黄然就冻得直打哆嗦,对高亮说道:高局长,差不多就行了吧,我的内裤和背心就不用脱了吧。

硫磺漏气了高亮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跟着说道,情况严重吗我从皮夹子里掏出和刚才一样的鉴妖符递给了高亮,说道:严不严重不好说,但是这样的试纸都受不了下面硫磺的浓度自燃了。高亮接过符纸,沉吟半晌之后,对着阮良说道:我们要准备下去,你去看看你的战友怎么样了,一会儿我们先把他们抬进去。

林枫见到他们出来,不再理会孙胖子。他先回到窗口的位置,什么都不说,先将枪口伸到外面,不看枪口对着的位置,只是漫无目的地开起枪来。转眼之间就将那大半匣子弹打空后,回头没有目标地说道:那个谁,把子弹给我。他这句话出口,我、孙胖子和破军三人同时把头低下,林枫已经伸出了手,没有人回应,直接把他干在那了。最后还是阮良看不下去,给他送了一个弹匣的普通子弹。

我这才发现他和林枫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狰狞的神色。两人几乎同时用身体死死地抵住了大门。就在他俩抵住大门的同时,外面突然又响起了一声狼啸,和刚才群狼乱吼不一样,这次只是一只狼独自吼了一声,这声狼啸穿透力极强,我听得心中一紧,心脏就像暂时停止跳动一样。狼啸停止时,我的心脏恢复了正常。

指望黑猫向刚才那个样子喊一嗓子孽,看来是不成了。不光是黑猫,就连孙胖子大衣口袋里的财鼠都有了异动。这只大耗子躲在孙胖子的大衣口袋里不停哆嗦,这还不算,也不知道它是被什么吓着了,竟然大小便失禁,等孙胖子闻到一股臊臭的气味时,他的大衣口袋下方已经洇出来一团黄色的水渍。

高亮哑然失笑,难怪他叫张支言,这名字起得好,原来就是只言片语的意思,也不用接着问下去了。高亮将黄然三人分开关在三个房间里,张支言和蒙棋棋的身边都有一位主任看守,而黄然则直接由杨军和高亮亲自看着。

郝文明看了照片之后,也是心惊肉跳的,指着躺在雪地里的黄然骂了一通。这时,孙胖子在破军那里也听说了煞阵的事情,他眯缝着小眼睛想了半天,对郝主任说道:郝头,您先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我帮您骂。我有件事情想不通,除了杨军之外,咱们几个的生日都在这个煞阵里面。而且大军问过阮良,煞阵的位置是我们往前走的必经之路。不是我说,我们的人员和路线他们这是早就知道的。我就不明白了,姓黄的这三个人怎么会知道得那么详细

虽然这些人已经无碍,但是也不能看着他们光屁股趴在雪地里。除了郝文明和杨军在看守黄然他们三个,剩下的人一起将那些战士抬回到了哨所里。留下阮良照顾他们,我和孙胖子又回到了郝文明那里,破军去查看附近的情况。刚才本来想把黄然三人组也抬回到哨所里,但是被郝文明拦住了。

我对着孙胖子说道:大孙德胜,我们这是到哪里了话出口,我才觉得问得多余。孙胖子怎么可能会知道没想到他用手擦了擦车窗玻璃上面的冰霜,说道:差不多是到了天山山脉的脚下了吧。我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就忽悠吧,又没来过,你怎么知道孙胖子做了个鬼脸,说道:猜的。

因为女儿是难产死的,闽会长一开始对自己的外孙女就没什么感情,直到他的外孙女长大嫁人,给他生了一个重外孙之后情况才有了好转。这个重外孙就是黄然。

看样子好像是出了大事了,我们直接就往回赶。回到民调局直奔会议室,里面满满当当地坐满了人。我大概看了一眼,除了六室的吴仁荻和杨枭没到之外,就连一直都没怎么露面的杨军都出现了。他一头的白发看起来特别扎眼,乍一眼,还以为坐着的是吴仁荻。

下的时候,只找到了肖三达的半个身子,他的魂魄却怎么找都找不到了我心中一动,好像有点儿明白了这里面的门道。

神秘人接连吐了几次血,要是正常人早就躺在地上等死了,可他连一点虚弱的意思都没有,死死地追在我后面。没有一半鼻子,嘴巴还变成了三瓣的兔子嘴,血淋淋的看上去没有一点可笑的意思,还显得更加的地狰狞。

噗的一声,一支小小的弩箭射中了我的左肩头,开始只是一阵凉意,这凉意瞬间过后,才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紧接着,一股暖暖的鲜血顺着伤口淌了出来。我忍着疼痛,对着弩箭射过来的黑暗角落就是五六枪。消音器独有的沉闷枪声响过,好像没有任何效果。就在我犹豫是不是再打几枪的时候,一个人缓缓地从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他用他那特有金属一般的声音说道:身手不错嘛,本来还想拿你的小命来祭这支弩的,看来要我亲自送你一程了。这人正是和杨枭反复斗了几次的神秘人。

外面又是一阵的沉默,但是这阵沉默没有多久就变成了一阵怪笑:嘎嘎嘎嘎吴白毛,你让他出来,我也想看看他六感被封是什么样子。小胖子,现在干掉吴白毛比干掉你小子还容易。别心急,一个一个来,你们都死光了,就轮到他了。

大厅里面空荡荡的,杨枭已经没了踪影。孙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应该没事,别小看杨枭,真出事的话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话是这么说的,其实我的心里也没有底,医院里的阴阳平衡已经被杨枭的阵法彻底打乱了,楼上楼下到处都是一股一股浓郁的阴气,天眼在这样的环境下,很难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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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枭现在在民调局里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我和孙胖子两个人了。最开始是想找杨军的,但是杨军初来乍到,高局长已经把他当成了宝贝,正安排他没日没夜地在学习一些现代知识。找他帮忙要惊动高胖子,这种多少有些逆天的事情还不能让高亮知道。本来还有熊万毅、西门链和米荣亨他们几个,经历过女校事件之后,和杨枭多少也有了一些默契。其实他们几个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这几个人毕竟还是二室丘不老手下的调查员,碍着丘不老和王子恒的面子,也不好和杨枭走得太近。也可以说,我和孙胖子是杨枭无奈之下的选择。

听吴主任这么说了,我才注意到在墙角摆放着一口超大型的旅行箱,我们的注意力一直在吴主任身上,竟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口箱子,只是不知道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年轻白发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孙胖子,还是不太相信孙胖子的话。不过又找不出来什么毛病。他和黑衣白发男子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里都充满了疑惑。他俩都不是愚笨之人,只是在海上漂流得太久,对谎言的辨别能力也弱了很多。这时,萧和尚说道:是不是该回答我们的问题了还有,这到底是艘什么船船舱里的金球是怎么回事五代十国的镇魂钟怎么会在这里

孙胖子突然转身,抬手就是一弩箭,身后的一个人应声倒地。我一个急转身,手握着短剑,一剑刺进了身后那人的嘴里。也是那人追得太急了点,短剑刺进他的嘴里之后,剑尖从他的后脑勺里冒了出去。我向左一旋剑身,沿着后脑勺将那人的半个脸削断。白里透红的液体喷溅了出来,喷了一地。我顺势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踹翻在地。那人也再没起来,开始抽搐起来,直至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