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也被震得耳背,还没缓过来。我不再理他,背起背包自顾自的,踩着头灯能照到的地方,往前小心的走着。

于是我掰亮了一根荧光棒,从峭壁上扔下去。这一扔,我的心彻底凉了,之前那荧光棒先是在坑壁上往下滚,然后就直接掉入坑中,渐渐的那光越来越远,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完全吞没在黑暗里。别说我们是业余的攀岩,就是真正的攀岩见到这个高度,再加上未知的黑暗,也要望而却步了。

胖哥指了指我的胳膊说:“下一步你还是养病吧。”

而且滚动的周期,也是经过精密计算的,不然不会让有图案的一面,正正好好的对准外面。

思考间,我见那大虫子已经停止了摆动,它腹部使劲一甩,又像眼镜蛇一样的立了起来,张开它的大嘴瞄准我。

一个女生,很多年前是这学校里的学生,深爱着一个男孩,后来被男孩的假象所欺骗,怀了男孩的孩子却被劈腿了。一气之下,吊死在树上,一尸两命,含冤而死。

关于开战的诱因,陈教授说了三个版本,第一个版本是,黄帝向东扩张势力,因为那里被蚩尤治理得农耕技术发达,而且土地也适合农作。

看来她是听到我们的对话了,这还邀起功来了,我只知道恶人先告状,今天终于明白了更高的层次,恶人先邀功。

这时传来另一个女孩的声音:“早知道你沉的跟猪一样,老娘早就应该一棍子给你打死,把你弄回来,胳膊都累脱臼了。”

他点了下头,就继续闭目养神了。

整个外围,估计十个成年人手拉手,也围不过来,上面更是枝繁叶茂,像一个大伞一样,向四面八方伸展开,有没有鬼看不出来,乘凉到是个独一无二的好去处。

我忙戴好眼镜对胖哥说:“后面那个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好像是个变态,赶紧走,看的我直打哆嗦。”

我跑过去,双手扶着膝盖,边喘着粗气边问胖哥:“怎么样了?”

之后这一神招,被陆姗融会贯通,所以一到下雨,我为了避免三人抢床,总会搬到客厅陪小黑。

我们的车刚往门口一停,就看见小黑摇着尾巴跑出来,看来这家伙在这里住得挺习惯的。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打断那个推销员问:“有没有邪目兽看门的服务呀?”

在病房里,我就和赵铁锁聊起了以后的打算。我说:“赵哥,你看现在周老板也没了,彤彤还小,你有什么打算么?”

周老板先是睁开眼睛,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说:“你们怎么才回来,也不通知一声就来我家,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呀?”

胖哥同意我的想法,正当我们扶起一个尸体,要动手的时候,就听殿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们环顾四周,想看看到底声音是哪里传来的,那声音越来越大了。就好像在一颗大树下,起风了,吹动树叶的响声。

其实我也没报什么希望,老远就看见了,那棺椁早就开盖了,连尸体都给扔外面了,八成是盗墓贼已经光顾过的。

当然,这只鬼眼也有副作用,就是越来越贪婪,总是影响着多尔衮,让他更残暴,杀更多的人。

重回墓室的一刻,我睁开眼看到的是胖哥,正在抬起胳膊,不知道要扇第几个嘴巴子了,我赶忙让他停手说:“好了,好了,没事了。”

我马上来了自信,用训练小黑的方法,把弯刀换到另一只手,然后单手指向门外,大喊一声:“去!”

我先是想到了望潭寺后院的水井,这东西不是爱喝水么?传说每次离开的时候,井水都少一截,后来一想,那就是个石雕,水少可能是因为地热蒸发。

我看陆姗,早已经累得跟打了败仗的兵,一句话也不说,为了给她打气,我伸手把她拉了起来,拉起来后并没有松手,陆姗似乎也有劲了,我看她背后的投影都乐开花了,心想我这是裸的出卖色相。

杨哥说:“兄弟不必心急,且静候时机。”然后他用下巴一指,他身边的浅斋兄遍起身向隧道外走去,挡住路的墙已经不在了,他几步上了楼梯,我们站起来看,只见他找了死门对面的位置站好,我们则继续聊天。

我一听,这是穿越剧的桥段。忙摆手说:“大侠息怒,这里可是皇父摄政王的陵寝?”

花姐更是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不走我们都不走。”

我使劲阻止自己的思维,不去想骷髅爬行的恐怖画面。然后又问陆姗:“那这能说明什么呢?”

下面一副是两个邪目兽,一前一后看似散步,那个紧身衣的人骑在前面一只的身上。

刀是一种矿石的材质,不像铁、钢,却比铁和钢锋利很多,也很有任性,用手轻轻的就能掰成很小的弧度,刚才我扔到地上的时候,居然把青石板扎了一个坑。想在这么坚硬的材质上雕刻一道符,也是非常有难度的,所以雕工并不细致。

我迷迷糊糊的,就在办公室的座椅上睡着了,睡着后一如既往的梦到老和尚,还是不停的重复那两句,我根本听不懂的话。

我说:“要想研究明白,就得给他剁下来解剖。”然后走向胖哥,去翻看他的胳膊,陆姗和花姐明白我是开玩笑,也不阻拦。

过了一会,听见胖哥在十多米外,喘着粗气喊:“这家伙劲太大,先上岸再和它理论。”

花姐也无奈的点点头,表示确实没有回头这条路。众人都是一脸的沮丧,好像马上就要奔赴刑场。我心里压力是最大的,一直强调往里走的是我,万一是一条不归路,黄泉路上他们三个都得嫌弃我。

花姐的话音还没落,我们三个就已经着手寻找重物了,这隧道里空空如野,想找点重物压住机关,还真不是容易事。

我戳了一下胖哥的脑袋说:“你这里脑子里勾芡了么?鬼打墙弄这么堵大墙挡着我们?这是金角大王的搬山术吧?人家说鬼打墙只是迷路,看不见墙挡着的,咱们看到的可是实实在在的墙。青石板的大墙,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纯粹的墙。”

向前行进了大概五十米的路程,就到头了,前面是死路,右拐有一间密封的石室,石室不大,也就三乘三的见方,中间有一个石柱支撑起来的石磨盘,转不动,没什么特别的。

没想到周老板还对我有所隐瞒,不过人家只说老婆丢了,又没说只有两人上山,没有结伴而行的朋友。或许另外两人的身份不便公开,也就没和我细说。

老和尚并没有说话,只是冲我这个方向点了下头,转身就往后走,我们就紧跟着他,看他有什么其他说法。

郑莹莹突然低着头接了一句:“你看的那页书有帅哥吧?一看见帅哥就想睡觉。”

刘大爷说:“这山可神了,山是神仙打架累了歇脚的土堆子。沾了神仙老爷腚上的灵气了。”

陆姗一副逞强的表情说:“我一会就能出去。”

我又感觉一个大大的囧字,把我砸倒在地,气还没来得及喘,我就赶紧答应她。别答应慢了她又要哭了,心软可是我的第一大弱点。

我和陆姗目送周叔出了门,便穿过侧门去找周彤彤。临出门我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那个水壶,可能是材质的关系,感觉那个壶隐隐冒着蓝色的光。

周彤彤只好白了她一眼说:“不领就不领,我走了。”于是从正厅侧面的门就去屋后了。

我进门时,陆姗站在通往二楼卧室的楼梯上,今天她穿一个吊带碎花长裙,还是齐刘海,还是低马尾,还是那么养眼。

周老板并不应声,我心想鬼才信这娘们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