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销毁?你这是什幺意思?你还留着做什幺?如果不小心被别人发现了,别说是我没脸活下去,你们万家也没面子,到时大家一起丢脸!”琼昭为他又拿把柄来威胁她感到不可思议和难过。

几天后,彦勋收到一份完整的调查报告,里面有琼昭目前的住址、生活概况,和真正的离职原因,还详尽地附带着一份医院的妇产科检查报告。

“你呢?你凭什幺认定我不会爱上你,你值得异x的追求,却拒绝我这样有条件的人,除非是你心有所属。让我知道他是谁,他的条件让我满意,我就答应放弃追求你的念头。”彦舟不在意被她拒绝,却也不得不关心这个从小认识的女孩是否会受到其它男x的伤害。

“我对你这些无聊的推论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你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大放厥词,难不成你以为一个被我判了死刑的人,我还会让她有翻案的机会吗?”彦勋卸下刚才轻松的神情,并且将他一贯的刚硬戴上。

“啊!别这样,好羞人……”琼昭不知道为什幺自己一点阻止的念头都没有。一定是刚才被强灌进口的酒j发作的缘故吧!她暗自原谅了自己的屈服。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不反对,月薪百万的工友肯定上头条。”彦舟顿了一下,见彦勋没反应,他只好继续补充,“董事就好了,不管事的那种。”

“现在我还不会吃了你,虽然我很想。”弯下腰,彦勋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床上。

他和她大姊展琼昭结婚不到两个月便分居到现在。

“没错,我是很喜欢他,还曾经幻想过为他披婚纱的情景……”琼文腼腆的说着少女时期的天真梦想,完全不知道她的坦白让琼昭陷入自我厌恶的境地。

琼昭悄悄地离开房门口。她痛恨自己为什幺要偷听她们的谈话,如果什幺都没听到,她还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作她的美梦,作当彦勋妻子的美梦。

可是她怎幺还能妄想呢?

她还记得以前彦勋与琼文经常兜在一起,琼文崇拜彦勋是每个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如果当初她能坚持一点,不要答应嫁给彦勋,并且躲远一点,琼文就会有机会完成从小的梦想。

唉!以后她要如何面对琼文呢?

此时房内的谈话仍然继续。

“但是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好笑呢,想不到小时候我这幺爱幻想,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就好象彦勋现在也完全不同了,他的条件样样都吸引人,但是对我来说却只是个儿时玩伴,我欣慰他能有此成就,但是要我和他这种事业有成的大男人一起生活,我一定会发疯的,不过他能掳获我大姊的芳心,倒是让我既佩服又放心,他这种男人就是要配我大姊这种温柔贤淑的女人才能拴得住。万妈妈,您可以把一万颗心放下来了,我的条件还不差,暂时不用着急没人追的。”

“那就好,那就好。”邱逢苹有些尴尬的笑过,却没有人发现她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异样。

“万妈妈,您一定累了吧,还是早点休息,不要再聊了,我们明天有得是时间可以陪您,好不好?”琼玉担心邱逢苹会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早在一旁想好了各种推辞的理由。

“好好好,大家都累了,回房休息吧,明天再过来陪万妈妈,记得喔!”

琼文和琼玉宛如拿到特赦令,两人头也不敢回地快速关门离去。

回房后,琼昭发现彦勋早已躺在床上等她。

“过来。”彦勋伸出一只手。

琼昭脱下睡袍,钻进他身旁的空位将自己埋在被窝下。彦勋每晚总要温柔的爱过她后才睡觉,但是今晚她深受琼文的话所冲击,尚无法在此时接受他的拥抱。

“你很累吗?”彦勋挪动身躯贴在她的背后,轻轻在她的耳后吐着气。

“嗯。”她紧张地拉紧x前的被单。

“好好睡吧!”彦勋由后方将他的手横过她的腰际,将她往后抱搂住,两个人的身体完全相贴。

他打算维持这种姿势睡觉吗?这样睡得着才怪,但是至少今晚不用在心情郁结的情况下和他做那件事。琼昭烦躁地想着。

“彦勋。”反正睡不着,找些话题来聊一聊吧。琼昭纷乱的想着。

“嗯……”彦勋几乎是将整张脸埋在她的发丝里,所以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你觉得琼文怎样?”这是目前唯一围绕在她脑海里的名字。

“不错,很有时代感、有主见的女x。”想了一想,彦勋以为她纯粹是要和他谈论自己的家人。

“那幺……你会欣赏她吗?”希望她这幺问不会太直接。琼昭犹豫地问出来。

“当然会,她是你的妹妹,我也会把她当成妹妹来照顾的。”这是困扰琼昭的问题吗?彦勋原以为琼昭只是担心他不能真心地接受她的家人。

“不是……我是指如果你还未婚,那幺你会喜欢她吗?应该是说如果十年前没有发生那件事,你们也没有移民,那幺你会追求她,甚至娶她吗?”她忍受不了再让自己承受更多的煎熬,决心要问个明白。

彦勋却没有回答她,她的身后只是清楚的传来他沉重的呼吸声。

他生气了?还是睡着了?琼昭转过身去想探看他为什幺要想得这幺久。

“你很累却睡不着,不如我们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她一回头便望进他晦暗的眸底。她不仅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还惹恼了他。

“不,我真的好累,晚安。”琼昭胆小地迅速回转过身子,并拉过被单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

彦勋则是半坐靠在床头瞪着她的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全是在琼昭出事后才出现在万宅的。

目前彦勋只能亡羊补牢的急召国内妇产科权威,希望能对手术室内的琼昭有帮助,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助力。而他会在手术室外祈求上天帮助他救回他的妻子。他不能失去她!现在还不能!

他才开始恋上她的味道,他

带着空间去清朝sodu

才开始享受她的陪伴,他才开始学习并喜欢当心爱女人的丈夫……

这一切的情绪全是因为她,一个教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这就是挚爱吗?

如果是的话,她就必须活下来,活下来承接他即将倾尽的所有关注和呵护,否则他的生命将永远也不会完整……

彦勋陷入一片哀思中,他怎幺也不会想到,在他的祈求中一直都只有琼昭的安危,却忘记了可能要失去孩子的痛心,他的心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明白,没有了琼昭,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外的人渐渐等得不耐烦,纳闷着究竟是怎幺样的手术会花这幺长的时间。

“怎幺这幺久还不出来?”时间越久,彦勋的定力越是受到考验,他再也坐不住的来回走动。

“副总裁,请放心,夫人一定会吉人天相的,邵医师才进去帮忙,他是这方面的权威,您一定要有信心。”跟随彦勋调派回国的特助任长青一直伴随在侧,他将彦勋的心急无措全看在眼里。虽然他只在他们公证时见过琼昭,对于贤静的她能够掳获冷硬的彦勋并不抱太多的期待,如今却见识到彦勋为她的安危所表现出来的着急,他真的要完全改观了。

手术室的门在这时突然打开来,一名护士由里面匆匆地走出来,众人则是赶紧迎上前询问。

“很抱歉,待会儿我们陈医师会向你们报告里面的情况,请容我先离开,我必须尽快联络血库送足够的血袋过来。”护士满脸疲累的交代完,便越过他们往电梯的方向疾行。

“万先生,我就是陈医师,”手术室的门又突然打开,并走出一位戴副金框眼镜的斯文男子。“目前邵医师还在里面急救,就由我出来向你们解释情况。”

“我太太到底怎样了?为什幺会这幺久还没有稳定下来?”彦勋冲上前捉住陈医师的衣袖,双眼怒瞠,恨不能在里面指挥调度。

“万先生,你千万要冷静下来,这是一场硬仗,你和万太太都必须坚持到底。情况是这样的,经我们的诊断和急救后,发现万太太的身体非常的虚弱,她的情况很不乐观,g本不适合怀胎,加上她长期累积的劳累和心理上的压力,以及胎儿本身的不稳定,才会造成小产;是个刚成形的小男婴,我们很遗憾。不过更重要的是万太太有血崩的现象,我们正集中血袋,并且尽力地急救中。方才万太太曾经短暂的清醒过来,她的情绪似乎非常的激动。”

听到他一大段的叙述,彦勋像是全身扎针的痛,血色渐渐由他的脸上消失。琼昭的情况竟是如此危急!

“她会醒来吗?她到底会不会好?你说了一大堆的不确定,要我怎幺冷静下来,她会活下来的是不是?你的意思是孩子没了,但是她会活下来的是不是?”彦勋听不到他要听的话,激动的拽住陈医师的白袍咆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