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和胖子一动不动,如十月广场雕塑般的凝固住伟人在历史上的一个瞬间,其实这时候关键是自己不能乐出来,要不然别想唬住观众,丁思甜取出口琴,节奏缓慢沉重的音乐响了起来,在她伴奏的积极配合下,周围终于静了下来,知青们鸦雀无声,开始由刚才歌舞升平的浮燥中走入了历史篇章的沉重,时间仿佛回到了攻克冬宫的前夜。

最后丁思甜把我和胖子从地上拽起来,对大伙说:咱们大家欢迎从兴安盟来的八一和凯旋来一个吧。在坐的几个男女知青都鼓起掌来,我和胖子对望了一眼,这可有点犯难,我们插队的那地方好象有跳大神的,可没有象草原上这样跳舞蹈的,唱歌跳舞都没学会,这不是让我们哥儿俩现眼吗

丁思甜在旁笑道:你们别拿自己不当外人,今天宰羊是因为今年这片草场接连出了几次自然灾害,但由于牧民们舍生忘死地保护集体财产,没有使集体财产蒙受任何损失,盟里说咱们这是支援农业学大寨的典型,因为内蒙草原靠近边境,采取的是军管,所以上边革委会派了个干部来咱们这拍照,报道牧民的模范英雄事迹,宰羊是招待他的,你们是恰好赶上了,要不然我可没办法请你们吃新鲜羊肉。

虽然我们小心谨慎,可还是暴露了目标,前两天在山里套黄皮子,我就开始有点流鼻涕,屯子里的赤脚医生人送绰号拌片子,是一个比较二的乡下土郎中,人和牲口的病都能治,他给我开了点草药,喝了之后也没见好,偏偏在这时候忍无可忍打了个喷嚏,我赶紧用手捂嘴,可还是被看车站的老头发现了。

重生之缔造传说小说5200

他们挖开了坟墓把里面值钱的东西倒腾一空口,留下满目狼籍的破棺残尸,老百姓们看见后无不嗟叹,那些古尸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死后让人这么折腾,这幅情形实在是残不忍睹。

,基本上全部都被毁被盗,或是被水泡过,墓中的棺材明器和骨头渣子都没什么值钱的,清理出去之后就剩下许多墓砖,这墓砖对当地人来说可是好东西,因为方圆几百里人烟稀少,没有造砖的窑场,墓砖又大又坚固,可以直接用来盖牲口棚和简易建筑,但墓砖上或是有许多残泥;或者启出来的时候缺角少楞;或是被敲散了导致砖体形状不太规则,这就需要用瓦刀削抹剔除,不整齐的一律切掉,不一定要保证整块墓砖的完整,但一定要平整规则,这样的话砌墙时才方便。

我正奇怪这火炕怎么成了夫妻二人的合葬棺椁,胖子就把里面的炕砖翻开了,大惊小怪地让我看干尸腔子上摆着的东西,就在男女无头干尸的空腔子上,有两颗保存完好的人头,分别是一男一女,披头散发,但埋在火炕里也

可里地窨子下里外屋,就那么大的地方,进退之间已经翻了个遍,又哪有什么箱子匣子一类的事物,我和胖子不免有些沮丧,听到头顶上的房粱间时不时有悉唆之声发出,我们举着油灯往上照了照,地窨子的吊顶有纵横交错的几道木梁,再高处的穹顶上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大窟窿,我恍然大悟,这从黄大仙庙中斜通下来的地窨子,从方向和距离上来判断,已经到了黄皮子坟那个大土丘的下方了,上面钻来钻去闹腾的,都是些小黄皮子,地窨子中的冷风,也都是从上面的窟窿里灌进来的。

我心想山鬼喝人血这事可够邪性,难道还真有这等人间悲剧不成我低头看了看燕子所说那只用来装人血的石碗,圆木供桌下果然有个很大的石碗,东北管这种特大号的碗叫海碗,这石碗也是有许多年代的东西了,磨损甚重,边缘都残

我自打进了着古怪的石殿之后,对里面的种种东西都充满了好奇,早把逮黄仙姑的事扔在了脑后,被胖子一提醒才想起来,正要去找它,却见燕子急匆匆地把胖子从树墩上拉开,燕子对我们说:跟你们说了你们还不信,这就是鬼衙门,山里人都知道,林子里的树墩子不能坐,因为那是虎神爷的饭桌,凡人坐了是要招灾惹祸的,你咋说坐就坐呢

那人熊太过彪悍,熊头上血肉模糊得都分不清五官了,仍然猛地站起,狂嚎着直冲出几步,撞倒了一株大树方才仰天倒地,头上血如泉涌,四肢一下下地抽畜着渐渐不再动了,整个森林也立刻从生死搏斗的喧杂声中陷入了沉寂。

红松虽粗,也架不住人熊这么折腾,晃了几晃,便在一阵喀碴碴的声响中断裂开来,我们三人这时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忙落荒散开闪避,只见人熊裹在松枝里重重掉落在地,地上的积雪被激起一片白茫茫的雪雾,人熊虽是皮糙肉厚,但它一摔下树,被树杈松枝连划带扎,也自吃痛不轻,咆哮声起,震动松林。

夜里一夜没下雪,但地面林梢残雪未消,被早上的阳光一照,山上山下一派银妆素裹,人熊最是嗜吃黏豆包,我们既然带了许多黏豆包,也就不必再同昨夜那般担心在林中直接撞上人熊,三人过河后仍然是走上黄皮子坟,去寻找山上的熊洞。

敲山老汉是屯子里元老辈的人物,从年轻时他就在深山里打猎,我在山里插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时常受他照顾,听闻噩讯传来,心里很不是滋味,随便跟冯建设等人聊了几句,因为看天气变化,可能很快还会有场大雪,他们便没多停留,通了讯息,这三个人就立刻返回屯子去了。

猎枪远了自然无法命中,只是静夜中枪声动静极大,震得松树枝衩上的积雪纷纷掉落,而且这一枪还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特殊效果,那黄仙姑已成惊弓之鸟,出于本能的反应,一听见动静就想没命的逃跑,可还没等撒开步子,又听身后一声枪响,山里的走兽飞禽,对猎枪有种本能的恐惧,知道这种声音是会要命的,它慌不择路,又加上逃生时习惯钻树窟窿,结果心慌意乱之下,竟然直接钻进了面前的皮馄饨口里。

我嘿嘿一笑,从挎抱里拿出一个鸡蛋,有点尴尬地对燕子说:对不住了燕子,我看你家芦花鸡今天下了两个蛋,我就顺手借了一个,时间紧任务急,所以还没来得及向你汇报,但是我后来一想对于狐狸和黄皮子来说,鸡蛋实在是太奢侈了,于是我就又从芦花鸡身上揪了一把鸡毛

走了快一天才到林场,这片林场紧挨着人熊出没的团山子,有条河从这片林海雪源中穿过,刚好将山区与森林分割开来,团山子上植被茂密,并不缺乏食物,山上的人熊,轻易不会过河到林子里来,猎户们也不敢随意去招惹凶残成性的山林之王人熊。

老倪点头道:知青们去那边追赶牛群也好,不过你们要小心点,过了漠北就是国境线了,牛群要是跑到了外蒙,想讨回来就麻烦了,那属于国际事件,会让国家财产蒙受巨大损失,眼下我就尽我最大能力,暂时先把这件事压下来,在这等着你们回来,点清了损失数量之后再回去向上级汇报,牛群奔逃的时候已经踩死了不少小牛犊子,我看咱们务必要想办法把损失减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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