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厂长幽默地说:“我看不是自学成材,而是无师自通。”

“有什么厉害的?”

“喂,你找谁呀?”

今天晚上,她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沉浸在五彩缤纷的世界里。

昨天,她也是因为好奇才第一次去华龙舞厅的。

“孤独怎么样,寂寞又怎样呢?”

杨建设怕坚持下来自讨没趣,便不再勉强。

秘书立即拨通了工程部的电话。不到五分钟,工程部的小杨就敲门进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得非常开心,她们不知不觉中已经聊了半个多小时。陶玲看看表,说:

简单的梳妆打扮后,她显得另有一番风味。

“你不怕挤吗?”

吴波委屈地说:“老婆,你可冤枉我了,还不是因为你我才睡过头了?”

晚上,吴波刚将自己做好了的几碟香喷喷的饭菜摆上桌子,陶玲就拉着活蹦乱跳的女儿进了门。

舞厅里面的灯光相当微弱,柔和的音乐声响起,舞池里像是在下饺子一样黑压压地挤满了人,他根本无法看清这些人的面孔。他在一个角落里站了好一阵子,才从微弱的光线中看见了一根长凳,上面还坐着一些没有去跳舞舞客,便用手摸索着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吴波看后连肺都气炸了,嘴里骂道:“卖肉的,装什么假正经哟,像你这样没有教养的女人送给老子都不要!”

王经理再次审核了一遍,便拿起电话打通了鑫源房地产公司张总的电话。

他从车库里开上公司为自己配的那辆“雪铁龙”轿车,汽车立即驶入了拥挤的车流中。

“有啊。”

另一位半开玩笑说:“估计是和老公好事情干多了,闹肾虚,尿急了呗?”

她扪心自问:“难道我真的堕落了吗?”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得如此放荡呢?”她暗骂自己说:“脚肿了活该,这就是代价,陶玲啊,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她根本没有理会男人的问话,便红着脸慌忙挤向车门,汽车还没有停稳,她就像小偷似地逃了出去。

“妈妈,你在干什么呀?”

“你说说看,是哪个激你了?”

杨建设正准备摔电视机遥控板,陈冰懒得理他,就穿着围裙进厨房做饭了。

她对这种无谓的争吵已经习以为常了,每次吵架,杨建设都要拿自己手里的东西撒气,被他摔坏的遥控板已经不计其数。

杨建设是一个变态狂,他总喜欢阅读成人书刊或浏览成人网页,于是,他不分场合地仿照那些变态的情节,用一些夸张的手法对爱人陈冰进行侵犯。或是在公共汽车上对漂亮女人进行抚摸,由于他相貌英俊,处处显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的变态行为不容易被别人察觉,一些胆小怕事者很容易就范。

他和陈冰是高中同学,两人从谈恋爱到结婚都充满了浪漫的情调。

开始的时候,他们的生活相当协调,可自从杨建设沉迷于阅览成人书刊后,便对陈冰的身体进行肆无忌惮的蹂躏,她逐渐对丈夫的行为感到恐惧,老婆因恐惧变得冷淡者,又因冷淡无法满足他。

于是,有了打骂和争吵,因打骂和争吵使这个原本和睦的家庭变得冷冷清清,甚至于陈冰想离家出走。

从丈夫错误开始的那天起到现在,这个岌岌可危的家庭几乎到了土崩瓦解的地步。

陈冰将饭菜端到桌上时,杨建设假惺惺地道歉说:“老婆,对不起,我错了,不应该错怪你。”

她轻叹一声说:“吃你的饭吧,别再啰嗦了。”

杨建设如释重负地坐在饭桌前,拿上碗筷,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一句“对不起”换来一顿可口的饭菜,是杨建设惯用的伎俩。

由于自己从小到大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杨建设根本干不了烧菜做饭的厨艺活,他在生活上对老婆相当依赖。

这个名存实亡的家庭,一旦遇到来自外界的情感纠葛,他们畸形的天平就会向另一个方向倾斜,尽管丈夫在事业上相当优秀,还是难以慰藉陈冰受到伤害的心。

她需要的不是物质上的满足,而是心灵上的安慰,更不是丈夫肉体上的占有,而是一种体贴和关心。

陈冰吃完晚饭后,称她身体不舒服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杨建设心烦意乱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冥思苦想,他根本没有想到被自己在公共汽车上骚扰的陶玲,居然和他们公司有业务往来。

当他们在张总办公室见面,被陶玲一眼认出来的一瞬间,他感到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当他看见张总对陶玲热情的样子,就觉得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怕陶玲当面将自己卑鄙的行为在老板面前戳穿,遭到老板的斥责,甚至被公司开除。

当发现陶玲和自己同样尴尬时,才稍微放宽了一些。他寄希望找个适当的机会面对面地向陶玲道歉,如果愿意的话,只要他的形迹不败露,他愿意给予陶玲适当的精神补偿费。

他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他的变态行为在员工们中间传开,一定遭到大家的

唾弃,或者女职工们象躲避瘟疫一样离他远远的。他想:

“只要陶玲和公司有业务往来,难免不将此时说漏嘴,要是传到张总耳朵里那就遭了,该怎么办呢?”

在邀请陶玲吃饭得到拒绝后,他的心总是悬吊吊的;当他将广告样本让张总签字后放到陶玲手里,她接过样本,二话没说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他才明白这个女人对他一直记恨在心。

“是她故作清高还是,还是故意做样子不让自己再次和她亲近呢?”

陶玲对自己冷若冰霜的态度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在他在公共汽车上对陶玲进行骚扰,她那样陶醉而温顺的样子和现在判若两人。

“难道女人都是这样装腔作势吗?”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客厅走来走去,最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无论如何要将这个女人搞到手,只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后,就能堵住她那张会说话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