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证还要再说,左冷禅忍不住了,说道:“方丈,这老魔都已动手,再辩下去也徒劳无功,还是赶紧组织人手抵抗,也免得有人无谓的牺牲。”

又听到左冷禅颇为威严的说:“方证大师不可听他,这老魔若是得了《易筋经》,武功再高,江湖怕是无有宁日了。”

就听得劳德诺继续说:“此言一出,酒楼里面静了一静,那人连忙追问:‘辟邪剑法不是林家先祖看过葵花宝典后自创的功夫么?要说得自魔教还有可能,怎么扯到南少林啦?’

“白板煞星的师弟,好像唤做御风使,来找我报仇,就在太湖边大战了一场。”沈元景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

江南四友带着手下走得匆忙,这梅庄留给了沈元景,此刻早已空无一人。

“沈兄弟,小心他狮吼功夫!”黄钟公在西湖地下挨过一记,见任我行故技重施,连忙提醒。

黄钟公叹道:“唉,玩物丧志,都因我四人耽溺于琴棋书画,才有今日一劫!任前辈,我那二弟怎么样了?”

沈元景只道他是胜不过了,恼羞成怒,便也一掌迎了上去。若是切磋,这一掌下去便只有一掌的劲力,无论输赢,随即分开。

丹青生最后一个转过钥匙,拉住铁门摇了几摇,运劲向内一推,只听得咯吱一阵响,铁门向内开了数寸,丹青生随即向后跃开,黄钟公等三人同时跃退丈许,想是惧怕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丹青生怒道:“童兄这是何意,还是信不过我兄弟几人?”向问天摇摇头,也不争辩:“并非如此,是几位庄主先不肯以诚示人!”

沈元景站在对面,心内欢喜,想道:“大庄主的琴技又高了半分,下次来时,又可多奏几曲了!”

黑白子又思索良久,不得要领。他是善弈之人,也就精于揣度对方心意,眼见向问天不肯将这一局棋爽爽快快的说出,当即说道:“童兄,你这是非要我胜过这位御风使,才肯将这一局棋说与我听了吧?”

“我自然是知道的,十二年前他遭逢大难,江湖上便没了他的踪迹,你若胡乱打听,自然找不见他。”向问天叹道。

向问天扫了一眼这些人,也就两三个高手,顿知今日之危已解,豪气干云的喝道:“还有哪位朋友,要向我二人讨教?”却是故意把御风使和他算作一伙。

于是他立刻说道:“阁下不要听着小人胡扯,你刚才骂了东方不败,在日月神教中就是死罪,谁敢主张赦免你?他是要你和我鹬蚌相争,好坐收渔翁之利。就算阁下杀了我,也难逃一死!”

若是一般武林人士,不是横刀拦截,便是后退让过。这白袍人的招数却全然不同,右手刀往上一挑,刀刃仍是朝上。

沈元景回到华山,奉上从南洋运回来的礼物若干,哄得岳灵珊眉开眼笑。那坛子酒也让令狐冲欣喜不已,直言有机会要上梅庄拜访。

黄钟公在琴音之中灌注上乘内力,用以扰乱敌人心神,待对方内力和琴音一生共鸣,便不知不觉的为琴音所制。

沈元景喝过之后,赞了几句,说道:“这梨花酒果然滋味不凡,可惜我于酒道并不擅长,若是我大师兄过来,必能与四庄主结为知音。”

接着沈三叔奉上一封裹布,说道:“沈贤侄,这便是你要的东西。这一趟可是弯弯绕绕的,费了不少功夫。我们拿到的时候,一直都无人打开过,你尽可放心!”

沈元景也叹了口气,伸手拿过瑶琴,问道:“可备有琴弦?”绿竹翁一愣,起身取过两根琴弦,将断了的琴弦换去,摆到沈元景面前。

……

这一番变化,不过三四招的功夫,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王元霸脸色白一阵红一阵。

“你且起来!”沈元景让林平之起身,见他除面色有些苍白之外,其他并无异样,便点了点头,说道:“你外祖父让我交还辟邪剑谱,是你父亲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他一见沈元景,顿时眼睛一亮,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华山派岳先生的高徒‘玉面剑客’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候外边传来师伯的喊声,我刚要答应,背上一痛,又被他点了穴。听他说道:‘这老尼姑,男人找不到,找你这个小丫头可真快!’”

仪琳身处恒山大派,见识自然不凡,当下小口微张,想道:“田伯光这坏人跑得很快,连师父也追不上他。沈师兄的轻功好像更厉害,就不知道剑法怎么样。”当下有些担心沈元景,又想道:“如果是令狐师兄,肯定能够打过这个坏人。”

定静师太顿时肃然,读书人在大明地位甚高,考到进士,就算江湖中人见了,也得称一声“先生”。

居中的那个领头人瞪了这汉子一眼,说道:“什么左盟主右盟主的,阁下怕是认错人了。”声音苍老,显然上了年纪。

令狐冲手一抖,“哐啷”一声,酒壶掉了下来。他僵硬的转过头去,哑声说道:“你说什么?”沈元景点点头,也不说话。

“师弟小心,这人功夫怪异的很!”令狐冲吃了大亏,在空中还不忘提醒沈元景。

沈元景也认出来白板煞星这幅面孔,接着猜到边上那麻衣汉子,就是他徒弟青海一枭,便冷言道:“白板煞星?看来左大盟主真是处心积虑啊!”

陆柏知道余沧海想要窥探沈元景的剑法,但也恼怒他不看时候,说道:“余掌门说的什么话,我五岳剑派掌门首重德行,若是只看武功,那东方不败不是要当天下武林的盟主了?”

余沧海顿时怒极,拔出长剑,说道:“来来来,让我看看你华山派剑法有多厉害,又或者让我见识下你得自林家那套辟邪剑法的威力。”他怒气倒是真的,试探之心也是有的。

鲁师兄脸上一红,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对着岳夫人怒目而视,大声说道:“哼,什么‘君子剑’?‘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个‘伪’字。”

两招过后,只听到陆大有惊呼:“五师兄!”令狐冲转头,却见施戴子手里提着半截长剑,捂着胸口靠着陆大有身上,原来他挨了麻衣汉子一掌,幸亏用剑挡了一下,留下半条命。

途径陕西地界,岳不群便回了华山,只留令狐冲领着施戴子、陆大有还有岳灵珊等人随队。泰山派和恒山派的前辈亦是离开,只留二代弟子前往。

木高峰嘶吼道:“我不信,即使我是蠢材,可青城派也会辟邪剑法,那长青子何等人物,怎么也悟不出来?”

众人都看着沈元景,等他拿主意。他慢慢睁开眼睛,语气淡然:“一些宵小,不必介怀。”

沈元景立即就想到前一年发生的一件大事。魔教十长老攻华山,夺走《葵花宝典》。他脑子急转,试图理清脉络:“《葵花宝典》被夺,林远图上华山当在此前不远,成化元年或者前一年正统三十年。红叶禅师得书还要跟前,不过也超不了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