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气氛这麽好,斌决定把那件事情告诉辉。“小辉,那个今晚你到我房里来……”急促的门铃偏偏这时响起,“等下再说。”

德允苦笑了一声,这家里的人顽固得十头牛也拉不动,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难怪斌说他像英雅——死心眼。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德允挂断电话回忆起辉第一次被他医治时的惨状。那天才凌晨,他老婆的同事抱了一个4岁的孩子跑到他家敲门,“医生救救这个孩子!”那老妇人神色慌张的将遍体鳞伤的孩子小心的放到他怀里。

男人突然大笑起来。“原来你想和我谈亲情,乱伦这种事情你不耻,可我就是要让你那卑鄙的婊子老妈后悔!下贱的女人生下的贱种,凭什么叫我‘爸爸’!你那y荡的身体和那女人一样!你g本不配当我儿子!”男人挑衅的扳起他的脸又一阵怒骂。

男人见他张大了口,深深浅浅,断断续续地呼吸声更夹杂著呻吟,不由的心烦起来。男人把他身上的绳索解开,抓住他的修长的手臂拖到浴室。“洗干净!”撇下简短的命令离开男孩身边。

“你不乖的话,生日宴会会持续到明天中午。”男人坏笑的提醒少年,有意无意的挑逗少年的玉j。

“别自责了,也不完全是你的错。以前辉和英雅一起住的时候,经常被虐待,他住在我诊所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没办法,我也给他开过。”德允拉过诗给她深深的一吻,“你累了,我们回去吧。”

德允穿上外套,珍爱的扶著怀里的妻子,把她也包进衣服里。“跟辉说我们先走了。”拍了斌的肩膀,“没问题吧,好好照顾他。”

“爸爸,你要现在洗澡吗?”辉把两个弟弟带出浴室。斌抱起那两个调皮的小鬼,和他们逗完:“他们让我来照顾吧,你先去洗澡。”

“是。”辉看见德允他们离开,不敢再撒娇,老实的转身进浴室洗澡。

那句像仆人口气的回答落进耳里让斌心里一阵揪紧,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药瓶。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辉想起斌晚饭前对他说过要自己去他房间,於是,走

伊底帕斯之镜

到斌的房门前。父亲在德允离开後一直不高兴,不敢问,如果只是一瞬间的疼爱,自己要怎麽去面对?害怕从父亲口中听到一切都是虚幻的,害怕进去之後又要被强迫做可耻的事情,害怕被毫不留情毒打……害怕也好,哀求也好,不会得到宽恕,最後只能把一切埋进心里,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辉深呼吸,还是敲了门。

“进来。”斌喝了些酒,於是躺在床上休息。

小辉低著头不敢看他:“爸爸,您找我来有什麽事吗?”

“到这边来,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斌拍拍身边的空位让小辉过去。

忍住心里的酸楚,辉还是坐到他身边,背著斌躺下去。不敢去面对父亲,这种命他早就认了。瘦削的手慢慢的解开扣子,除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捂住自己的眼睛,辉在心里某处拒绝承认这种残酷的事实,咬紧下唇,决定了要抛开耻辱,默默地张开自己的双脚。

不管再残酷的礼物他都愿意接受。

“……”斌从柜子里拿出礼物,回头看到辉这种模样,又气又恨。气得是辉仍然不信任他;恨的是自己总是不经意的伤害辉。“……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失望了,心碎了,自己如此小心翼翼的培养新的关系,却换不到一丝信任。

当辉把手移开脸上时,斌已经重重的摔了门离开。“爸爸!”挽留不了那熟悉的身影,只留下他呆坐在床上,和手边斌刚留下的入学通知书。

自己把失而复得的父爱给敲碎了,为什麽这麽傻?泪水一滴滴的浸湿了通知书。

回来吧,爸爸,辉知道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