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当时倒是听说你和关戍梁相处的不错,好像对他很满意。”褚极笑道,更像调侃。

丫鬟小厮分别带路,将两人带回客房。

叹口气,柳婵也不禁又想起那个姑娘,单纯的相信世上没坏人,却不知自己早已被坏人杀害了。

“这么说你是终于良心发现了?唉,也不枉长修大师信任你,认定你肯定会来。”柳婵看了一眼长修,一空的脾性他倒是摸的一清二楚。

这种情形的确慑人,一空不敢碰他,可是看他这个样子又很担心。

彻底闭上了眼睛,那些喧嚣的声音也消失了,即便是那些噪音,其实柳婵觉得再听一会儿也是好的。

那年长的女子看向柳婵,然后摇头,“没听说过,也没见过。不过,既然是躲过的,我想也不会在这里。她真是好运气,即便死了,也没有落得我们这个下场。”

终于,他找到了,“杜小姐。”

那小阁很漂亮,离地半米的地方就是平台,平时无事还可以坐在那儿看池子里的水。

不过片刻,她就陷入了深眠之中,当真睡得昏天黑地。

“玩笑,咱俩之间又不存在脱裤子的情谊。”柳婵耸耸肩,也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有点儿过分。

另一只手在流血,不过柳婵精神集中,尽快的跟随上长修的步伐,不给他增添负担。

“这么说,你以前喝过。”褚极挑眉看着她,随后缓缓摇头,“你在外还是不要喝酒的好,喝醉了,会吃亏的。”

小丫头哎了一声,随后来来回回的拎水,不过一会儿,那边的浴桶就满了。

走进来,小丫头快步的跑去寻找火折子,然后点燃了几盏琉灯。那琉灯的灯罩特别好看,哪是前些日子柳婵住的那地方的破油灯可以比的。

看向他,柳婵点点头,“是该去看看,齐公子就是在文轩买的那幅画。若是这个和元琴发生关系的就是画画的人,那一切就都简单了。”

下半身躲在墙后,柳婵探出头去看,随后缓缓摇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也没有弹琴,不知是不是昨晚那个客人。”

“人命?”柳婵看着长修,下一刻就笑了出来,“他会杀人?你是没见过他小时候被人欺负的样子,怂的不得了,就差尿裤子了。现在长大了,也算仪表堂堂,不过我永远记得他小时候那样子。”所以,她不信。

乐声激烈,芳姑娘的动作也逐渐激烈起来。后方姑娘们的水袖也抖得风声四起,柳婵加快了速度,不过总体上还是会慢一拍。但好在她在最后面,犄角旮旯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注意。

“尸体不见了。死因有说清楚么?”长修继续道。

“艺妓有问题,客人也有问题,哪个都嫌疑重大。先回去吧,回去再说。”长修看了一眼四周,虽说黑咕隆咚,但是这个时间正是金馆热闹的时候,很不安全。

“阿西吧,你站在这儿吓人呢?你怎么进来了?”莫名其妙忽然出现在屋子里的是长修,他站在房间正当中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吓死个人。

“在这儿等着我呢!”柳婵一瞪眼睛,实在没想到这小秃头也有这么鸡贼的时候。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走。”拍了拍他的头,柳婵先一步朝着楼梯走去。

女人假正经叫情趣,男人假正经实在恶心,尤其是他。

“那跟其他的主子怎么比?他是什么出身?我小舅子说了,在宫里,他连下人都不如。”

这马车亦然,马车里的人也走下车,官兵要检查他们,还要检查马车里面。

“几位也在这里避雨,太好了,有火。”说着,她奔过来,然后在火堆对面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伸出双手,烤火。

“唉!”叹口气,一空不知该说些什么。刚刚他确实被吓了一跳,可是现在想想,也只剩下同情了。

将小匣子放好,柳婵看向一空,“眼巴巴的干什么呢?睡觉去!不然我把你抱在怀里,再给你唱个催眠曲?”

一空不懂了,这些又是什么?

看过去,一个小光头站在那儿,满脸的不爽。

门口,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空的脑袋在那里,他瞧见了一切。

“这、、、幅、、、画、、、”他开口,那声音颤抖的不成调。

在他眼里,这个女鬼也是一具骨架,所以才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弯起红唇,柳婵抬手指了指齐炎的下半身,然后又竖起自己的手指头。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么?”没听到柳婵回答,长修看向她,发觉她在盯着自己的脸出神。

柳婵冲进去后,传来的便是她充满了不悦的声音,尽管说的什么不知道,可是听语气就听出来了,她心情很不爽。

拿起一串葡萄,柳婵边吃边在这屋子里走动。

笑,一空甩了甩手里的哨棒,“关键是昨晚九师兄受伤了,不为别人,也得为九师兄讨些医药费来。”

“啊!”

三个武僧包括台阶下的一空都屏息不做声,盯着长修,握紧了手中的哨棒。

“这墙上的字画都出自犬子之手,他名唤齐炎字重火。那时意气风发,可现在、、、”齐老爷的声音渐无,想着以前齐炎的样子,再想想现在,心头无限悲戚。

“扮成小姐?奴婢怎么扮成小姐啊?”玲珑一脸难色,她可扮的不像。

没人陪自己玩儿,柳婵便取出棋子摆图案,黑子白子,很容易的就摆出了一个兔子来。

当先一人乃女子,长裙华丽,因为下雨,后面有丫鬟给扯着裙摆。

方丈大师稍稍沉思,随后点头,“先保存在药房吧。”

不过,其实想来和尚就应该是这样的,尤其是所谓的得道高僧,更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