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勋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那雨水滴到一大一小两个少年头顶,并顺着发丝滑湿了半边脸颊,无奈的一手扯了一个,将两人扯进了门内。

眼眸微眯,后背让丝条刮的舒适不已,施勋干脆也不再拒绝,将手搭在木头边缘,伸手指了指后背,哼唧道:“左边左边,再往下点”

阳光斜斜打下,透过竹林滑向孙权,映出一个模糊而又熟悉的轮廓。

指尖一挑,跃出的石子在江面上打出几个漂亮的水漂,最终缓缓沉浸。

点了点头,施勋左手微晃,歪头看着一面容熟悉的中年男人走至嬴政身边,俯身说了些什么。

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王翦身后手捧木匣的兵卫,嬴政抿了抿唇,冷声道:“王翦,孤问你,燕*队可是完全覆灭。”

“宣!”

这千古名句写的倒真是名副其实,时值初春,易水河畔仍有薄薄碎冰,在暖光下透出一股逼人的寒意。

赵……嬴政眉头紧皱,冷硬的面上微有一丝恍惚,似是想起些什么,又似是不愿想起些什么。

施勋双唇红肿,无力的瘫软于榻上,目光平静,毫无波澜。

转过头,施勋莞尔,曾几何时,谁也对自己说过这番话?

指尖抽搐着痛了起来,施勋起身推了嬴政两把,却发现嬴政似个牢笼般将他紧紧围起,坚硬的没有一丝缝隙。

待将一切都收拾好后,嬴政眼神黯然的抚着施勋胸前金纹,俯身在施勋白净的脖后狠狠一吮,落下了个艳红的吻痕。

赵姬轻扶住嫪毐的手,缓缓走了下来,“我知道,他长大了,心里便没有我这个娘亲了。”

【施勋。】

这人虽是个不要脸的,但在外面却是死要面子,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被嬴政骂个正着,真是尴尬到死,也顾不得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自作主张的由地上站起,抬眼向着嬴政看去。

“我也没推托,我就是想着过几天在给,因为那时候,那时候……”支吾了半晌,施勋有些心虚的垂下了头。

顿了顿,施勋话语中带了分涩意,“他身边现在只剩下我这个师兄了,若连我都不帮他,他心中便真的除了恨意,再无其他了。”

一听河洛这话,施勋就知道要坏事,每逢这大神器君言辞模糊,让你别着急的时候,那就是准备坑你的时候,这么看来,估计这一觉醒来自己也就差不多该走了。

五国联军跟个笑话一般,将士疲惫,吕不韦派出秦军精锐部队,趁乘联军夜间疏于防范之机,突袭楚营。

吕不韦满脸苦笑的站在中央,也不知该如何向着帮人解释,储君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亲自上阵。

“河洛,那妖兽在哪呢?”

那水中不知何时布满了寒冰,如碎石般将人砸了个措手不及,施勋被灌的惨不忍睹,刚从水中探出个头便又被海水狠狠砸下。

徐福呼吸一紧,瞪着眼睛看向施勋,“你这又是作何!”

河洛一说,施勋立刻将头扭了过去,警惕的瞪着左面的方向,等了片刻,待眼睛渐渐适应了这黑暗之后,果然看见了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像是正扭着脖子看向自己。

那村长也是一声不吭的将施勋往里带,这场景总让施勋有些心惊胆颤,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恐怖片里也总有主角被带进屋里之后,就会发生什么僵尸突变,活死人变异之类的事。

“所以说,这琅琊倒还真可能跟长生珠有点关系。”

【若是你悟道已久自是可以。】

“啊,这就走了。”心里还想着什么时候跟高渐离套套近乎,好歹这也是以历史名人呢。

屁|股下跟扎了钉子似的不安稳的扭来扭曲,施勋皱着脸愁着面前的清粥小菜,伸手夹起一筷子菜叶塞进嘴里,却瞬间被那没点肉腥的味道弄得嘴里一涩。

机关鸟一声长啸两翼微展,穿破天际界限,擦着太阳的边向黑夜隐去,施勋的头发被风吹的糟乱,抚了半天抚不回来,也就翻了个白眼不在去弄它。

伴着清风,第二套全国中小学生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现在开始!

“道家?他们来这干啥,不会是来找你的吧?!”偏头看着一众道家弟子列在殿上,施勋不禁心生警惕。

这最后一条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挣扎着从施勋的手底下钻了出来,嬴政怒瞪着眼睛,吼道:“我还没成王呢!”

反过身偷瞄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嬴政,感叹了一声这小孩起得越来越晚,施勋正准备起身,却听见身后一阵窸窣,毁,熊孩子醒了!

城内,李牧面上脏污,长剑一挑将爬上城墙的秦军甩下城去,怒目而吼,“撑住!!!”

“哦?”好笑的看着施勋严肃的表情,李牧问道:“仙人都说了什么?”

“猜到不代表听到啊,万一猜错了呢,万一吕不韦是让嬴政注意身体呢?”

虽说施勋也不怕打架,但架不住他现在这副小身板,要是挨上几拳那还不得躺上好几天,也不知刚才那小孩说了什么,怎么就惹得嬴政发怒了呢。

再次获得了河洛的嫌弃,施勋习以为常的忽略了过去。心疼的看着地上沾了土的糖人,施勋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温和的看向嬴政。

难道姬丹以前不常笑的么?嘴角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施勋晕晕乎乎的走到自己的案前坐下,深刻的觉着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傻蛋,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偏偏本尊不知道,简直是没有比这更让人闹心的事了。

“这两个小子,可总算是回来了,政儿,你今日都跑哪里去了,还要劳烦师兄去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