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着身子转身面对身后之人,果然是——暗斯邪,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暗斯邪不是个好惹的主,这并不是说他那个双胞胎哥哥好欺,只是……浪荡的外表再加上可恶的言词很容易让人松懈没有防备,而暗斯邪却是那种一眼就让人不由自主紧张的人。

胆怯害怕的眼睛有如惊弓之鸟般不安地望着那个有如厉鬼般张牙舞爪的女人,狰狞恐怖的眼神就像要吃人般注视着那几个无助的小小身影。

难道不是吗?为什么绯樱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当务之急是处理好一切事物再行商议后续之事。

“嗯?不同意?”

呃,到底穿哪套衣服呢?夏奈尔高贵奢华,路易威登浪漫典雅,乔治奥阿玛尼帅气中……

“倾儿,我会负责的。”清亮有神的黑曜石幽深不见底,诚挚满满填充其间;一脸的认真严肃,优雅的手轻放下紧紧抓住了我无力的左手;握紧,那力道是如此的重,仿佛那是一个生死承诺般的郑重宣誓,容不得一点马虎,一丝轻视。

满室的雪白再加上破室而入的柔和金色让床上的妙人儿禁不住闭上了那两道冷如秋水的秋瞳,等慢慢地恢复适应后再偷偷地眨开一道细缝,直至能全然的无碍睁开。

“你忍得住?”暗斯邪冷魅的黑瞳已是汹涌澎湃,灼热炙人的视线看向水床上那具娇柔软腻的莹白娇躯。

“呃哼?确定?”

“你觉得我们真得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带点不敢置信的脸送上一副算了吧,不必这样的表情,冷魅的黑曜石全无暖意,幽暗的眸再在显示着此事全然与我无关!

暗斯邪则是冷淡的抱肩靠墙而立,笔直的站姿肃穆凝滞,像似一头随时准备上前扑咬猎物的豹子,警戒十足。

心系于别人的人总是分不开多余的心思去关注那些默默注视自己的人,父亲即使如此!他心系另一个女子,而母亲这个附属不是他关切的范围,包括……多余的产品——我!

龙熙澈动作未停,只是反地挑起滑落一边的白色被单遮掩住身下的诱人娇躯。

话语未尽,那些黑衣人已经咬碎夹杂在齿逢的毒药,自尽而亡。

唯一的解药即使——男人!春药,就只有男子可解;但这不是享受!再解此药时,它的毒也会随着活动进入男子体内,致使男子浑身冰冷乏力,状似缺水虚脱却不致命;只要停止休息七八个时辰即可恢复一大半的体力,但仍不能经久持续,否则伤害亦是非常严重。而恰恰如此,释放不全的毒便会加快在女体的蔓延,加速死亡!

“你……”看着大口喝着饮料的我,龙熙澈也只能无奈的沉默不语,双肩无力的耸搭着,像突然间老了几十岁般。

我知道她的未尽之意。可我能说什么?

不言而喻……

半小时过去

“呜……知道……”我一边吞咽咀嚼着嘴里含着的食物,一边挥手以示作答。

“嘶,冷!”

嘎嘎

“呼”

平凡无奇的五官是那种一目即忘形的,就好比街上偶尔擦肩而过的路人,你甚至连瞟都不会瞟她一眼。但是分开来看却另有一种韵味,清冷如月的狭长丹凤双瞳,加了点漠然和孤寂;微蹋的鼻梁像邻家女孩,带着不染凡尘的纯净;红唇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而这些出现在这张平凡的脸上,却是如此的不和谐。

不过今天非同一般,我想要找个地方好好的沉淀一下紊乱的心情。

也许,任何时代都会这样。

这,只是一场游戏!或者……是他们无聊闲暇时的玩乐?

简直就是沙丁鱼罐头嘛!

“你们行了吧,不要玩得太过。”龙熙澈优雅的瞥去一眼,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我使劲得欲抽出那疼如骨髓的右手,却毫无作用。那家伙箍紧的程度仿若巨蚌一般,合上了就再也打不开。

我,先天缺乏热情后天又被冷漠养成,原是那些不想关注之人事物就更加不会搭理留意到哪去。

这下换她目瞪口呆了,喋喋不休的话像是卡在了喉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傻了?”恶意十足地捏捏她滑嫩莹白的笑脸。恩,真好玩咧!

我再度发现,原来我也有当恶魔的潜质,就不知这是遗传谁了,还是被某人同化了。呸呸呸,我才不承认呢!

阵阵痛意从脸上传来,绯樱忍不住地蹙了蹙眉,火辣辣的感觉让她回过了神。

“妮遮……沑仁……谮……闷……折……麽……刍噜……啊!坊——凯——额——辣!”脸颊被捏想当然就影响说话啦。

我见她不反抗很是识时务也就不多加折磨她了,逞逞口舌之勇也就可以谅解了。

“唔……很痛耶!”绯樱一等我放开赶紧后退三步保持安全距离,两手还在安抚揉搓着红彤彤的脸颊,也亏房间大不然再度遭受摧残指日可待。

“好了好了,回归正题。绯樱,你……你……”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总不能问她你为什么要做别人的情妇吧。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当……情妇?”绯樱停止了笑闹,上扬的嘴角不知是无奈、悲伤还是深沉的无人能懂的嘲讽。

房间的空气仿佛也不再流动,凝滞的气流带着哀戚和无止境的寒冷。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轻声得小心嘟囔着,我真的不应该再牵扯这个问题的。“哎呀,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我无所谓地打着哈哈,想要打破这沉重氛围。

“没关系,既然要挥别过往,这些……也就无所谓了。我的父亲嫌孩子多就离开了我的母亲,而我的母亲就转嫁她的痛苦给我们。最后,她再也不堪忍受卖掉了我们五个……”绯樱的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刚才的花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而买我们的人贩子把我们几个先后卖给了几个有钱人,男的做了娈童女的做了供人亵玩的……”

“不要再说了,绯樱!”我悲伤地喝止她,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可是这些沉重的话语却让我的眼眶泛红,雾气缭绕的在眼里兜转着。可是,我不能流泪,同情的泪水对绯樱而言是再次的伤害。

“不,倾,让我说完。之后我逃离了让人作呕的人进了暗门,你知道一个小女孩本就没法生存。”绯樱顿了顿,吸了吸不知何时红彤彤的鼻子,“暗门的暗部是暗门专门培养杀手的地方,那里免费招收流浪儿或者是孤苦伶仃的儿童,然后从小培养,我经过了考验最后开始执行人物。呵呵,这具破烂污秽的身子让我在每次的任务中都能侥幸逃脱,最后我努力的跟了一个暗部的上级人员,做了他的情妇。然后我锁定了更高的目标,进了这所学校,虽然身份对他们肯定隐瞒不住,但是只要搭上一个做最简单、最没地位的女人,都比以前强吧。倾,你说呢?”

绯樱一脸的笑意盈盈,眼在笑,嘴在笑。但是我知道她的心在哭,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我上前一把抱住她,真的,我真的是全然的释怀一切,对她或者是我。虽然原先说会放下一切,但是内心深处真的完全释怀了吗?我不得而知。现在可以给出一个绝然的答案了。

每个人的人生苦难都远不止这些,只要你没有离开这个世界,只要你还在意这个红尘俗世的一切,那么你的命运纠葛就不会完结。

只有敞开心扉,努力的过好每一天才会真正的幸福。

“绯樱,你一定要幸福,我会一直为你祈祷,你一定会幸福。”我死死地搂紧她,紧窒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间隙。

“倾,你也要幸福,知不知道?”绯樱同样搂抱着我,柔弱的双手箍得是如此的用力。

“恩,我知道。”我努力点点头,呼气却有丝急喘。“现在,你能不能放开了,我……我快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