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爹爹,女儿绝不会让您枉死!”

傅彪一手拍在慕容翘楚的肩上说道,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明眸皓齿,妩媚又略带几分干净的气质,美的无法用一个字来形容。

徐福年幼时一直跟着傅仪,虽说没有大的建树,但是为人忠心耿直,把太师府打理地井井有条,颇得傅仪的赏识,便把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务,全都交付他一人打理。

“鸩羽千夜这毒药虽不能致命,但是只要有一星半点儿渗透进肌肤里,别说是人就是一头牛也得瘫软十天半个月,更何况温雪语一介女流。为娘有一事始终觉得甚是蹊跷,她当晚为何要轻纱遮面……”赛金花说道。

莫千兰随即也走到桌前坐下,双手握住温雪语的手,柔声说道,“姐姐如此说便是把妹妹当外人看了。”

宇文智宸默然,加快了步伐径直地望殿内走去,徐禧则是紧随在其后。

王萱本想着如何开口拒绝,可是望着宇文智宸一脸的诚恳,而且他的手上还握着她的秘密,便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花怜容双手摩挲着,脸上笑得更加谄媚,“但是三贝勒也点名要见你了,这……这我可就推不掉了。”

小翠微眯起眸子细细地打量着她,似乎能把人看穿了似的,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地对望,一时间气氛很是诡异,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一样。

“贝勒爷稍后便知分晓!”

“公公请!”宇文智宸含笑着答道。

王萱立刻从凳子上站直身子来,侧着耳朵细心倾听着,这声音隐约听来很是熟悉,便循着声音寻了过去,小青战战兢兢地躲在王萱的身后,一只手紧紧地扯着她的衣角。

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三人循声望去,只见温雪语已经苏醒了过来,一脸疲倦地轻唤道。

“那个……我……我昨晚碰见一个……”

一个身材肥硕的男子厉声喝道,眼见已经到嘴边的鸭子居然不翼而飞,气得脸色是一阵通红,顿时是怒目圆睁,眼裂里布满了殷红色的血丝,看起来就像是一头怒的野兽。

“好香,好香啊,这是什么味道?”

王萱这会儿悬着的一颗心,方才稍稍平静下来,提起木桶便疾步往厨房走去,忽闻下人们都在窃窃私语着,不日将会有神秘的贵客来访,花怜容这个一向眼高于顶,而且锱铢必较的铁公鸡,竟不惜挥霍重金把整个潇湘馆重新粉饰一番。

“还不走!难道要我找人抬你出去不成?”小翠厉声喝道。

谢谢?王萱居然跟她说谢谢?潇然心里一阵冷笑,泪水从眼角夺眶而出,当初是自己把她给卖进潇湘馆的,而今她竟然跟自己道谢。

说完疾步走到桌子边上,拎起水壶往杯子里面斟水,端着水杯又走回到床边,扶起王萱把水递到她已经干裂的嘴边。

潇然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一双眼眸睁得大大的,由于过度惊吓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没给窒息了过去。

她仔仔细细地回想着昏倒前的一幕,那时候一个少年领着她俩去找夫人,走到巷子里的时候突然飘来一阵白烟,两人突然就失去了意识,醒来便躺在这黑漆漆的柴房里。

“你进来多久了,怎么也不唤我一声?”

花怜容说出这一百个刀币的时候,简直是心如刀绞,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两只手攥得紧紧的,手心都微微沁出了冷汗。

“小姐,我们都已经找了整整一年了,可是夫人真的还活着吗?”

王萱随后掀开帘子纵身跳了下来,一股浓烈的硝烟扑面而来,抬头望去只见王府变成了一片火海,熊熊的烈火窜了几十丈高。

王萱一路狂奔而去,根本无心理会他人的闲言碎语,从小到大一直她都是我行我素的性子,然而保守派的父亲却希望她能够做一名大家闺秀,精于女红跟四书五经,可是她偏偏喜欢像男儿一样骑马狩猎,喜欢研读各个朝代的历史跟法律。

女子正是她的小女儿嘉懿公主,另外还生有三个儿子,只是流放的流放了,自杀的自杀了,关押的关押了,唯有这个小女儿与她最亲,是她的掌上明珠。

“小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冲撞了您,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人吧!”

男子顿时瘫倒在地上,吓得是三魂没了七魄,双膝跪在地上身子像筛糠一样,不断地磕头额头泛上一层红艳艳的血。

慕容翘楚一双星眸,冷冽胜冰,嘴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不想死就立刻给我消失!”

话音刚落,男子立刻从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来,两个卫兵上前架他起来,转身便往反方向逃跑。

待金甲卫兵离去之后,王萱这才从地上缓缓地站起来,长长的舒了口气,“久仰慕容世家的大名,没想到今日竟有幸能目睹公子的风采!”

闻声转过身来,却见王萱的衣襟微微还有些裸露,又立即转过头去。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上衣,顿时也是面红耳赤,双手环抱在胸前,一时间两人都没了言语,只能听见风在耳边轻轻低喃。

“小女子还有事在身,先行告辞!”

王萱说完,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福,转身便往大厅走去。

慕容翘楚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对方已经消失在拐角处,只是静默地目送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随之划过一抹弧度。

果真是一个奇女子,淡定,从容,睿智。

大厅里又恢复了先前轻松愉悦的气氛,鼓乐声再次响起,王萱款步走到温雪语的身边坐下,脸上依旧是容色淡淡,似乎根本没生过刚才的一幕。

“妹妹,怎么这许久才回来,刚才府里的士兵都出动抓人,我多担心你会出事”温雪语柔声说道。

“让姐姐担忧了,只是这太师府里太大,刚才一时迷了路”

王萱微微一笑,笑容淡淡却多了一分深邃,倒了一杯清茶递到她的手中。

这时候傅仪在众目注视之下,款步走进了大厅之中,眸子深沉看不出一丝的颜色,沉声说道,“刚才让在座的诸位受惊了,只因府上进了一个小毛贼,傅某在此深表歉意。”

大厅里一个低沉而又铿锵有力的嗓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傅仪已经端坐在大厅正中央。

这声音?王萱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老者端坐在大殿之上,浑身上下散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平静地毫无波澜的脸上,眸光如黑夜一般深邃冷冽。

……是你……原来是你……

顿时眸光骤然一沉,闪过一道冷冽的寒光,如出鞘的宝剑,手掌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渗出淡淡鲜血,杀气尽溢眼底。

这时候慕容翘楚也已经回到席位上坐好,眼睛不住地扫视着四周,突然视线定格在温雪语的身旁,王萱正端坐在她旁边。

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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