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含笑,“劳公子挂念,老身一切安好!”

“这些都是女儿甘心情愿做的,何来委屈一说,倒是女儿无用,这次未能置潇湘馆于死地,可是温雪语明明中了鸠羽千夜的毒,为什么……”

温雪语微微一笑,缓缓走到圆木桌前坐下,示意莫千兰也请坐,方才轻声说道,“如此让妹妹破费了,我只是些偶感风寒些而已,休息几日便无大碍的。”

徐禧扫视了一下四周,很是谨慎地轻声应道,“早就候在大厅里头了,都盼着贝勒爷回府呢。”

“不知道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请姑娘一叙呢?”宇文智宸眸子柔柔地望着王萱,似那明媚的春光一样温暖,转而继续说道,“本王别无他想,只想亲口答谢姑娘搭救之恩。”

但是?温雪语的眼眸闪动了一下,在脸上勾画完最后一笔,缓缓地转过身来,问道,“但是什么?”

小翠笑吟吟地说道,表面上听起来似是恭维的话,可是话里行间却处处透露着质疑,而王萱只是容色淡淡地看着她,眼眸里看不出一丝的异色。

宇文智宸呷了一口酒,入口绵柔爽净,一脸陶醉地说道,“菜自然是好菜,酒亦是好酒,可是这一路上我对潇湘馆是早有耳闻,听闻这里是贵国屈一指的雅楼,这里的姑娘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四大花魁更是有着惊世之貌,不知道是否言过其实?”

“贝勒爷请!”贾全恭恭敬敬地说道。

小青的话音未落,却被王萱一个手势给阻止了。

“姑姑……请手下留情……”

昨晚上小青一个人在大沽路上找了许久,可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想着王萱可能先行回来,又给匆忙地跑回了潇湘馆,可是等了一夜都不见人回来,一大早便要出门去寻人,这刚开门两人却给撞了个正着。

“蠢货,还不赶紧给我追!”

小青激动得是又蹦又跳,差点儿没把手掌给拍烂去,这时候空气中飘来一阵浓郁的香味,那又香又辣的味道似乎能轻易地勾起舌尖的味蕾。

小翠也是冷哼一声,便疾步尾随上去,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经过,完全把王萱当作空气。

她如何不清楚这小翠是何许人也,怎会真心实意替她求情,事实上怕是花怜容觉得花了那许多冤枉钱,买回来一个丑八怪,不仅无法把她赚钱,还要养在楼里白吃白喝,这会儿非要从她的身上榨取点什么出来方才肯罢休。

王萱被一行人拖曳着上了马车,临上马车前又回过头来,深深地望了潇然一眼,嘴巴嗫嚅着却没有出声音来,但是从唇形可以看得出,说的是谢谢两个字。

潇然被这一阵咳嗽声给惊醒了过来,抬起头来一双眸子正好撞上对视对视线,笑着说道,“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这就给你倒水去!”

那女子破烂不堪的衣服上布满红艳艳的血迹,在这样的黑夜里显得甚是扎眼,蓬乱不堪的长遮住整个脸部,正踉踉跄跄地向他俩走来。

小青惊慌失措地喊道,简直不敢相信她们居然在妓院里头,以前就听闻府里的下人提起过,说妓院里的男子见了女子就脱她的衣服,羞得她是一阵脸红耳赤地跑开了,这会儿自己居然跑到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来了,不禁伸手环抱在胸前,身子一阵瑟瑟抖。

突然琴音戛然而止,一双白皙的柔荑轻轻地放在琴弦上,轻叹一口气缓缓地转过身来,一双潋滟的眸子正好撞上慕容翘楚的眼眸,两人是相视一笑。

“九十五……算了算了,一百就一百个刀币吧!”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画像,眼睛不禁地被吸引过去,竟看得有些出神,半晌才摇摇头离去,临走之际还不忘再回头偷瞄一眼,王萱那精美绝伦的面容。

小青快起身一把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眼前的熊熊烈火窜进她的视线里,整个人不由得僵住了,这一幕硬生生地印证了刚才心里的臆测。

途经之处,行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盯着王萱这双白花花的美腿,可谓是风光无限好,但是也有人在后头大骂有伤风化,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王旭尧缓缓地睁开双眸,和蔼的眸子里倒映出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庞,嘴角勾画出一抹温和的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柔声说道,“过些天就是要及笄的人了,居然还缠着父皇撒娇,羞与不羞?”

“爹爹,您瞧瞧是谁来了?”

傅仪闻声脸上顿时露出和蔼的笑,这声音不是他的掌上明珠傅毓秀,还能是谁呢。

“你这孩子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老爱缠着翘楚,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

傅仪一双眸子平淡地如波澜不惊的春水,却让人看不到个中深浅,故作气恼地说道,语气中尽是宠溺。

傅毓秀淘气地吐了吐舌头,随即跑到他的身边坐下,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脑袋微微靠在他的肩膀上,娇嗔着唤道,“爹爹……。”

傅仪展颜一笑,轻拍着她的手,笑着说道,“都怪我!自小把你给宠坏了,让翘楚见笑了!”

这时候徐福疾步走了上来,对着正中央正襟危坐的人躬身作了一揖,凑到耳边私语了几句。

傅仪顿时敛住了脸上的笑容,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倏然起身,“老夫尚有事在身,暂且离开一会儿,我的宝贝女儿可得好好地招待翘楚咯!”

暗夜中,一个黑衣罩体的男子负手而立,完美地融合到这片深沉的夜色里,朦胧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现出一道长长的刀疤,就像一条蜈蚣攀沿在上面,眸子闪着寒光,寒心彻骨!

徐福提着灯笼走在前边,昏黄的光线照亮了一尺方圆,傅仪一脸凝重地往假山处赶去,远远便瞧见黑衣男子,摆摆手示意徐福在此候着,自己便只身走上前去。

“张御史怎会突然深夜造访寒舍?”

傅仪作了一揖,恭敬地说道,一直以来都是跟张达以飞鸽传信,如果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他断不会特意从月氏国跑到乌孙国来。

“皇后对傅太师行刺宇文智宸失败一事甚是震怒,今日特遣我过来是另有重要任务交代,太师这回可不能再失手了,否则……”

张达阴骜地说道,抬眸望了一眼对方,随即从袖子里取出一封打上红浆的密函,上面还盖有梵碧鸢的玺印。

伸出双手接过密函,傅仪恭恭敬敬地说道,“属下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断不负皇后所望!”

“嗯!”

话音未落,张达如黑鹰一般,纵身一跃掠至了远方,消失在墨一样的夜色中。

同志们,快要过年了,家里都大扫除了吗?我这两天都在搞卫生,平时都是坐着不动,这不一动骨头就散架了,腰都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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