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咱们和他们拼了,誓死与郡武共存亡。”

凤林元召皱了皱眉。是啊,纵然有艰难险阻,终究还是会过去。可为何,她会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流伊,人生在世,难得的就是觅得知音,寻找到一个对你好,爱你,倾尽一生只为你喜怒哀乐的人。你生性冷艳,一身傲骨,表面的冷若冰霜让男子下意识去疏离,而名郛决这个人向来惊才绝艳,淑人君子,却多次为了你变得狂痴傻,甘心为你赴汤蹈火,为你付出一切。难道你就不曾动心吗?”

无心收到消息,立马来回禀龙战擎:“主子,如今形势,只怕墨流伊知道了您的计划,打算与郡武联手,如今还有奚宁在中间,我们是不是……”

流伊“很仔细”的想了想,她选的乱葬岗怎么了?哪里不好了!那不挺好的吗?嗯……不就是当时遍地黄金草,处处蚊子咬。不知岁月有多潦倒,死人有多少。嗯,就是对不起了人家祖坟上的人儿,人家祖坟硬生生被她给扒了。

流伊微微抬了眸,却不看他:“干嘛。”

名郛决将木中土珠子收在腰间,搀扶着流伊两人走出了山洞。

名郛决瞧着流伊着急的面容,那终日毫无表情,泰然自若疾言厉色的美颜,今日为了他终于有了惊恐,局促不安起来,他的心暖了起来,仿佛觉得不再是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名郛决一挥袖将一块投向自己的巨石打碎如烂泥,有几块溅到了流伊身侧,流伊连连避开。名郛决回头,身后一物急溜过,快到无法捕捉它的影子。

流伊睁开眼睛,“这便是落雁山?”

他瞧着流伊忙来忙去的身影及种种举动,不禁露出了明了之意。他低语:“这孩子……”

“来,尝尝看,这味道究竟如何?”名郛决也不与她继续斗嘴,拿竹筷夹了块鸭肉放在流伊碗里。最后为自己夹了块鸭肉放自己碗里。

名郛决淡淡回答:“且把心搁肚皮里,放心吧!”

“呵呵,不愧是朕的好皇后。是啊,还有擎儿,多亏你为朕生的好儿子,这些年,擎儿越长大,为朕解去不少忧愁啊。”康雍帝拍拍皇后手背,很是欣慰。

名郛决神态淡然:“这是第几次了?唉,怎么总是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呢!”如果每救一次流伊,他都能得到一棵树的话,这会估计已经是森林了吧!

“主子,这半个月为了云骑骑主的事情,您一直忙碌,又是闭关,人都瘦了不少,要保重身体啊。”红虎面露担忧之色,自从他家主子自宇乾救回了云骑骑主就没见他怎么真正休息过,每日为国事操劳,还要闭关修炼,对于墨堡的任何消息向来关心的要紧,似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做。

流伊双臂交叠,一副傲气凌然的样子。她得意一笑。笑话,大陆当然没有,这可是跆拳道。想当年她可是跆拳道黑带高手,打遍天下无敌手,人人敬畏她三分,更是杀手界的御姐,在古代生活十八年,她都快以为自己已经将招数都忘了,今天便拿出来练练手,没想到还记忆深刻。嗯,不错,虽然没能让名郛决中招,却也让他出丑一番。

难得名郛决不再调傥她,如实回答流伊的问题。

那红云倒也懂得看脸色行事,见人家妻子还在床上躺着,不再推搡,她接过碎银便转身走出屋子。

龙战擎偏头一个眼神,无心一声令下:“拿下。”

……

不过在这之前,他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雪巫。”

“郛决从不知,宇乾太子何时不操心国家大事,竟管起了人间姻缘。”名郛决冷笑一声。

名郛决忽然觉得很是佩服这一对父子,如今天下形势有种隐藏的愈演愈烈的分离骤变的危机感,他们但是好的很,不仅不收敛做出相应对策,反倒推波助澜,生怕猛火不够烈,再加点助燃剂,放任天下打乱,还以此为乐?果然,不愧是父子。

“那龙战擎……”

“狄州这么大,没地方去?”

众人呼声高起,看着站出来的人,不禁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有人抬起手,“我,我也来。”

那日,那女子佩戴面具,怀抱爱宠,一袭妖艳如火的红衣,只留给他一双黑如漩涡慑人心魄的如鹰般的眸子,却清晰的仿佛能倒映出他的影子,他记下了,记下了那双独特的眸。而今日,他在那拐角死胡同里再次看到那双眼睛时微微一震,感觉如此熟悉,却又记不清楚,直到她靠近他身说了那一番犀利而有些不像话的话,那一股转身离开时蛮横潇洒的劲儿,和说不清楚的不同于其他女子令人耳目一新的一些地方,让他记住了她。死胡同里他不确定是不是她,毕竟多日前那女子戴着面具,他无法识得真面目。只好先见了那大婶再离开,他不知她住在哪,只好一切随缘,在城外便听街道上人们在说“花灯会”如何如何,听起来似乎很是喜庆有意思,他便来了。没想到他在这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街头看见了她的背影。他只记得那女子的眼睛,所以,他便凭借自己的记忆揪出她,当他将双手遮住她的其他部位只留出一双眼睛之时,他确定,她就是那个打了他一巴掌让他懵了又懵的女子。那双眼,是如此熟悉而陌生。

那小贼只顾着频频回头看有没有人追上,完全不顾身前方。正要回头之际,脚下似乎被什么拌了一下,一个踉跄脚底不稳,摔了个大跟头,就这般与大地做了亲密接吻。

“乃吾之幸。”名郛决笑答。

齐元殿内,龙战擎遣门外的人进来收拾干净,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有人问及生何事时,无心按主子吩咐回答说,太子沐浴时练功不小心太过用力将浴桶练炸了。众人半信半疑。

龙战擎双臂紧紧掴住流伊,让她动弹不得,她想动用双臂,可双臂紧紧攥在龙战擎的手里。无法挪动一毫。她的背后是他灼热的胸膛,她稍微一动弹便会摩擦身后人的每一寸肌肤。即使她可以心静厚脸皮毫不在乎,可她在他手里,不得不担心他会有何不明智的举动。

“属下觉得,按照骑主的行事风格应该会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不为所动吧!”

两人不言不语,就如此僵持着,仿佛定格石化。

清火可是个傲慢无理又恐怖的家伙,是一匹棕色母马。那母马也是个色胚子,它的眼睛里只容得下他家太子主子,除了主子谁也碰不得摸不得牵不得,若是有人碰了它,那可是会被它给折磨死的。上次就因为他一时拿主子和朝中官员家的名门小姐来了句玩笑,便被主子罚了去训牧场清洗清火。他以为,洗一匹马有啥大不了的,结果,清火对他又是舔又是踢又是喷口水的,至今还有心理阴影呢!

男子顿时语噎,听着流伊不是脏话的脏话,貌似,自己被人占便宜了?仔细回想了一下,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说过吧!又觉得好笑,“我的好娘子好娇妻,为夫多谢你出手相救……”

身后,一白衣男子与数十个黑衣人打斗。旁观者看起来似乎那白衣男子臂力不足,敌不过那数十黑衣人,可习武等级居高的人一看便可看出,那男子臂力看似不足,却每出剑必见血,每一道力量总能将敌人毙命,直击命门。黑衣人看似勇猛无敌,在人力数量上占了优势,却并非如此,那些人也只不过是无辜沦为了白衣男子的剑下亡魂。

这便是我对您的报复。”他起身向牢房外走去,留下了怒不可揭的凤林浩。

他转身,扯过凤林泊面向众臣,“各位可还记得十五年前我的母妃德妃被冤枉而致死之事?那事并非单纯遭人算计,而是,这个人的母妃,还有文丞相,以及,以及那位高高在上享受众人仰视的目光的你们口口声声称为仁君的凤帝合谋做出的事。他们的目的便是将我外公的兵权收回,并处以他死刑。这样,凤帝便没了担忧,担忧外公兵权过大而起兵造反。而凤帝却不知,外公的忠心日月可表,一心为郡武付出,最后却落得个杀无赦的悲惨结局。”

凤帝与流伊和名郛决早早就在此处等候,等待凤林元召的出现。

本书由,

屋顶之上,两人看着离承德殿越走越远的凤帝,暗暗赞叹,果然自古帝王最是无情!

凤帝听两人的一致口气,不禁松了口气,还好互不认识,若是两人互相知道了身份,又同处奚宁,那岂不是有联合之意?

两人畅谈至深夜,并有了详细的作战计划。直至下半夜晚,才觉蜡烛即将燃尽,两人不知不觉中竟说了那么久,于是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好生修养,准备迎来一场血淋淋的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