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至极的叹息像一只小手捏得她心尖疼,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安抚他,她开口道:“我只是还没有想好……”

“有些眼熟,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了。”容极答,然后试探性的问,“韩睿,不会是你的旧情人寻上门来吧?”

新的一天,韩敏就像往常一样陪他共进早餐。

那边似乎愣了一下,旋即是玩世不恭的声音:“我能把她怎么了?她想进容家,我成全了她。她想要孩子,我也成全了她。有得到自然要有付出,你告诉她,做人不要太贪心了,这世上的没有第二个男人是韩睿!”

他明显已经等待良久,声音掩不住的振奋。

冰冷的刀锋泛着骇人的白光,韩敏像触电般缩回手,流着泪摇头:“不要,不要……”

韩敏被摔得浑身疼,她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的问:“韩睿,你要干什么?”

“忌日?她还去那里干什么?”李洁脸色大变,眼中蓄起无穷的恨意,“她把韩熙害得还不够吗?”

韩睿无所谓的耸耸肩:“其实你不用介意的,这几年我也很少回去了。”

韩睿?他总算来了!韩敏依偎在他怀里后怕的着抖,讶异的现自己竟然在期待他的救援。

“傻丫头,大喜的日子不能落泪的。”韩敏也有些伤感,用纸巾替她拭拭泪挽着她出了化妆间,却现举行婚礼的花园里只见新郎不见伴郎,她奇怪的四下张望,“伴郎呢?怎么还没到场。”

在她离开后,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深邃的眼眸在暗夜中闪动着鹰隼的光芒。

“哎,上午听韩睿说你回来了我还不敢相信,没想到现在就见到你了。韩敏,你可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哦!”田娜拉着她的手说,幸福中的娇俏模样让韩敏难以拒绝。

门外的人默了一下才答:“哦,没事。”然后外面就没有动静了。

该死的,怎么会这么舒服?

“谁说我满足了?你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

难道悲剧还要重演?她只是不想让他得逞,她并没有真的想要他的命!要怎么破解?她不知道要怎么破解诅咒!天,谁来帮帮她?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

“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一样爱上你的大哥?呵呵……”韩睿恶毒的低笑了起来,“我这也是跟你学的!”

天蒙蒙亮,一辆出租车来到墓园,车门打开,一个全身黑衣的年轻女子下车来。纤瘦的身材有些单薄,冷清的容颜更是透露着哀恸,怀里抱着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长长的羽睫眨了眨,她缓缓的步上台阶走进墓园。

韩睿从桌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只是找找看罢了,找不到也就算了,反正你还有我们。”

“我知道……”韩敏勉强扯扯唇角站起来,“爸、妈,我有点儿不舒服,我先上楼了。”

“好。”

目送她上楼,韩天勤奇怪的问韩睿:“这孩子怎么了?”

“呵,没事的。人长大了有想法是好事!我去看看!”

“恩!”

秋季清冷的夜风吹来,轻纱飞舞间一抹纤瘦的影子在纱后瑟瑟抖。

韩睿心疼得厉害,上前把她拥进怀里柔声安慰:“没关系的,你还有我,还有爸妈。”

韩敏咬了咬唇,答非所问:“阿睿,你相信能力的存在吗?”

“不相信。”韩睿想也没想就答。

韩敏眨了眨眼,掩去眸中的失落。两人就这样相拥着站在阳台上,夜色渐深,居于别墅二楼的韩天勤和李洁浑然不觉别墅的三楼早已成了儿子养女的新房。

为什么连摄像头也录不到!她的父母到底是什么……东西!

韩敏颤抖得更加厉害,这些年她也会搜集一些关于能力的信息,可是除了有人力气大些,或者能听兽语之类的常人没有的天分之外,并无其他。像她这样诅咒杀人更是上古的传说!

难道,他们都不是人类?那她又是什么怪物?此刻她腹中孕育的又是什么?

“怎么了?是不是很冷,我帮你拿衣服。”

韩睿回身去拿衣服,她慢慢转过身来,看着韩睿的背影眼神复杂。

不多时,韩睿就拿了一件大衣来为她披上,依旧从背后拥着她:“在想什么呢?”

苍白的手慢慢抚上小腹,韩敏犹豫着要不要和他商量打掉这个孩子,或者说这是打掉这个怪物,最终,她还是没有勇气面对他的愤怒。

他察觉到她的动作,还以为她是怕被爸妈现,主动说:“敏敏,既然妈已经好了,我们就把这个喜讯告诉他们吧!”

“不要。”韩敏失声喊出,对上他探测的目光又慌乱的解释,“我,我还没有作好心理准备。我怕妈妈……”

“妈已经痊愈了。不过我听你的,等你作好准备我们就告诉他们,然后我们就结婚。”他笑着,手慢慢下移覆在她手上一起感知腹中的生命,知足的叹息,“真是不敢相信啊,我们竟然有孩子了,呵呵……”

“阿睿,田娜要我明天陪她去作产检,我想和她一起去检查下。”

“好啊!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她心情不大好。”

“也好,女人烦恼只有女人懂,那你注意安全。”

“恩。”

第二天中午,医院走廊上,韩敏扶着墙,脸色苍白如纸,手里握着一张B报告单。

“韩小姐,胎心已经有了,可是孩子的器官手脚还很模糊,你要多注意营养啊!”

耳边回响着医生担忧的话语,再看着B单上黑乎乎的一团,韩敏的手抖个不停。她记得田娜孩子两个月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清楚了,为什么她的还是模糊状态,难道……

脚一软,她险些摔倒,急忙扶了墙。好半天才止住眩晕直起身来。

留不得了!她绝对不能生个怪物下来!

打定主意,她轻轻的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再睁眼,她已经恢复了勇气,把B单塞回包里进去对医生说:“医生,我不想要这个孩子,请帮我做掉它!”

与此同时,韩氏集团外,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住,容极下了车,亲自打开副驾位扶下一个女人来。那个女不是别人,正是田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