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人们心领神会的给了叶寒这个机会,她是一个需要自己去打饭的人,她是一个可以离开自己那个小小隔间的人,叶寒端着饭盘慢慢的走着,跟在队伍的后面,小心的隐藏着自己,不要和任何人树敌,精神病医院里,打人杀人还真是常有的事情,他们所作所为是没有法律可以作为依据的,也就是说他们可以任意妄为。

“只要希希想停,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还不说话?当时你来找老子的时候,老子就应该看出你这兔崽子有问题!”赵天南想着自己最近真是被折磨的焦头烂额,不管自己怎么解释怎么拿出证据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他却也不能再实施凌厉手段,只能够放着各种糖衣炮弹,极力的安抚众人,可是这种状况,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就要倒台了,而这一切的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自己相信了自己的儿子?赵天南觉得就算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那么自己最终也一定要找到真正的缘由,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自己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内部的动荡绝不是一朝一夕,更不是儿子一句两句话引起的,这其中早就已经有人起先背叛,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针对自己的攻击,赵天南一定要找到元凶是谁。

赵龙默默的收拾起了母亲的残躯,整整三天守在她的坟前,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握着拳头,准备去找梁希婷,这回他想要彻底的解决自己的父亲,再也没有丝毫的疑虑。

“你也不想要和这种老女人在一起吧,我有个表妹,我觉得你们很合适,你把这件事情做好了,我就把我表妹嫁给你,而且给你们在市中心买一套房子,再给你们找个正经的工作,你考虑好了没有?”

“叫我老板。”梁希婷的耳朵还真是好的有点儿不像话,那么细小的声音都听了个清楚。

梁东青和梁希影说好了自己有几个很不错的人,希望可以进大组织——红帮展,梁希影敏锐的感觉到梁东青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听话了,问题已经出来了,这样放任的展让人滋生的骄狂使得控制变得越来越困难。

梁东青听到扑的一声倒地的声音,带着诧异的神色回头,看到背着书包还带着眼镜的赵龙,“怎么是你小子!”带着满脸的鄙夷和内心的暗笑。

“嗯。”梁希影点点头。

“是的,永远也不会,这个家我也不会再回来了,我等着你的决定。”

“画?是我?”齐思雨看着画上笑容甜蜜的自己。

“哥哥…”梁希影转过身背对着梁希婷。

“我知道也许我不应该说,但是从哥哥的话语中我明白,有些事情真的是不可能的。”希婷叹息,却只是窃喜。

而且什么呢?凌月根本找不到理由,因为她明白,梁希婷说的都是事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应该是他对叶寒的关心和保护吧,凌月从小就期望着,期望着一种爱,因为她的家庭不能给她的爱,凌海虽说对她很好,但是却不同,凌海总是太过于忙碌,凌海总认为凌月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凌海终于找到了叶寒,所以,凌月的世界里需要另一个人的存在,需要一个会关心自己和爱护自己的人存在,而梁希影对叶寒的种种让凌月看在眼里,也不知是哪种移情,让凌月莫名其妙的身陷泥淖。

“今天还是先休息吧,也不要太累了。”专门的医师在一旁着意见,这样的训练强度就已经足够了。

“我为以前所有的事情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了多少,可是我希望你能够回忆起我们曾经说过的话,那些没有别人知道的事情,你就会明白我们曾经是真的相爱。”凌海认真的对着梁希婷说道,直视着她的眼睛,想要看到她的心里。

“哥哥,我们进去说吧。”希婷看出了希影眼中一霎那闪过的炽烈,希影一定是相信了,认出了,真好。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让她受一点儿伤害,就不是一拳头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凌海想到叶寒为了自己才会变成这副模样,自己说过会保护她,结果却是一切都反了过来,她从来没有说过爱,可是也许她的爱从不输自己,医生说她的腿可能再也站不起来,她现在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又该怎么办?

“在你的心里那个女生更重要是不是?”

“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去吧,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好好地呆上一段时间不错哦。”薇薇建议。

“让你们活下去?”

“永不背叛。”

“你们?”

“从来都不会让你担心到的人证明你不在乎,让你困扰的人才是你在乎的,你还在躲避逃跑,什么时候才肯面对真实的自己。”

“知道你忙没有空,我让季言接我了,我们准备去你们学校,能让我见到你的那些朋友吗?”

“好吧,你先去吧,我马上就跟来。”

“快醒啦,到了,快点下车,睡得像小猪一样,要是还想要睡,好歹要赶去旅馆再继续睡吧。”贾琪在叫我,魔音入耳,打扰一阵好眠。

“要起来见见阳光,在阴地里呆久了会霉的。”是个男的吗,我又睁了一下眼,视觉稍微回来了一点,这明明是个女孩吧,长得还蛮漂亮,声音怎么这样啊。

“说完了吗?”

“怎么啦,撞到了吧,很严重吗?给我看看。”思雨是在关心我吧。

“她被…玷污了吗?”

“好,你要一直躺在这里吗?不打算逃跑了是吗?那不如我们一起来做点事情吧,虽然现在的你实在有点脏!”

“你可以不说,那么告诉我你打算做什么?”

“你说的反正我们是不可能的,我还真没有想到你连你那么要好的朋友也完全不介意,倒是谢谢你的祝福。”

凌海还是回来了,看到了我的惨状,把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教训了一顿,而我很诧异他看到我的眼神却瞬间变成了满满的心疼,那种眼神,不知道是什么魔咒,让我愿意为它好起来,马上好起来,因为我的心也在同时抽痛着,越了胃病给我带来的苦楚,我不想看到他这样,于是我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川”字,可是抬不起来,就是望着他,呆,也露出同样痛苦的表情,想让他变得快乐一点。

“那我不说话了,你好好睡觉,我让医生再帮你打点葡萄糖。”这个人到底想怎么样啊,没有看出来我根本不理他吗?

“我确定,这份资料不会错的,我打个电话给哥哥,看他有什么说法,我觉得这幅画还是很有可能是他找来然后给你的。”

“什么啊,我跟他很熟吗?”

“毁了我画的人我当然恨,可是这个跟你们没有关系啊,你们喝粥,我下去捡我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