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过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胡乱的摸了一通说:“你知道了我的长相,咱们也算同患难了吧,以后就是朋友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如果我以后做错什么事情,你可不许画了我的画像通缉我。”

更没有倒影。

冷司臣不再说话,只将月银镯装在自己的袖袋里。

下面雨势浩大,有丝线冷风夹杂的残雨席卷在人身上,寒月瑟缩了一下。

他带着她在雨幕中飞行,不过一会儿工夫,他们又飞回刚刚那棵长了花的树上。

好神奇,寒月看着冷司臣的目光微微闪了闪,他竟能听得懂狼语吗?

寒月扭头再看了一眼这棵树,确实很美,可是怎么觉得这么怪呢?总觉得树顶上的花该是长在地上的啊,怎么长在树上了。

她在林间又走了几步,到了一片比较开阔的地方,放目望去,不远处我有一棵树,似乎与其它树有些不同,却又看不出哪里不同。

这里明明是狼苑,该是狼吧,可是这些东西竟全是红色的,而且个头却比她在现代的动物园里见过的所有的狼都大了好几圈,一个个就像一匹匹的小马一般。

本来顾绮烟受罚寒月该高兴的,可是看到她咬唇忍泪的模样,心竟酸了酸,她大约是爱冷司臣的吧,如今他却这么不讲情面。

突然空中荡起一个声音,清淡而好听,说话的人似乎是漫不经心,那个声音说:“狼苑禁地,不可私闯。”

迅收敛心神,如今月银镯已失效,那么她只能靠自己的本事了。

就算今日她真的将自己杀死在这里,皇族也是不能怪罪的,而寒家更不会为她一个傻女儿得罪顾家。

他能认出在京中所有有些来头的人的气味,虽然看不到,却认人极准。

正在胡思乱想,背上突的一麻,她便不能再动,只有一双眼睛可以转来转去。

无论是噬心咒还是月银镯的用法,她都学习的极好,以前从未出现过不能控制的状况,这是怎么了?

“那姐姐们住何处?”她开口询问。

“那个不是东西。”那位嫔妃自然接口。

皇帝所穿服饰竟无那日去寒府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略有华丽之色,衣襟和袖口都是绣工娴熟的绣着暗纹,而暗纹的形状都与那日所穿衣物一样,全是形态各异的花,有含苞待放的,也有完全绽放的。

话音甫落,突然他手上套在大拇指上的翠绿扳指红光一闪,而且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众女子真是喜忧参半,一边盼着能被臣王选中,做个臣王妃,那也是一生荣华享用不尽,一边又怕被他选中,若一个不小心惹得他不高兴,会不会死无全尸也说不定。

寒月笑眯眯的看着她,“这倒是个什么诀?这么方便,比洗衣机还方便些。”

寒月:“……”

“也不打算做好这个准备。”寒月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冥夜抬眸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淡的滑过他的脸,然后落在他捏着寒月腕子的手上,轻轻一抚衣袖,寒天啸只觉得自己的指头如被电击一般,先是一麻,如同万蚁咬食一般,然后便是钻心的疼。

“爹爹……”寒依纯尤不能接受的模样撒娇道。

“唉呀,大姐,你怎么对二姐使用家法呢?”寒月一脸的惋惜,“可惜了这白白嫩嫩的手臂,这必是会留疤的。”

钢针则是最隐蔽的一种刑具,以针刺肉,不会出血,也几乎看不到伤口,可是却是锥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