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到无双姑娘上场了,等得真久呀。”台下有人感叹一声,立刻引起一片附和声。

“疼,疼啊,快放开。”寒月大叫。

“你知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寒月突然狠。

“今天是繁花大会唉,绿翘姑娘,还有倚红姑娘,她们可都是咱们繁花楼的头牌姑娘,今日都精心准备一番,你放眼望去,哪一个不是精心打扮的,来观看繁花大会的可都是些皇亲国戚,一朝若被某个王爷,皇子看中了,那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你怎的就不急呢?”

“会的吧,无双姑娘每年都参加的。”

“尊主,您看我们可以从这边打过去,这里算是一个防范的漏洞。”母妃的声音从正殿处传来,冥夜停住脚步,透过正殿的门缝他看到一副图,那副图上有一座桥,有一片水域,还有开得正艳的蔓珠沙华,除了没有雪,蔓珠沙华没有长叶子外,几乎与他的梦境一般无二。

她抱住他的身体,他身下的血液渐渐漫延开来,整片整片的蔓珠沙华突然枯萎,奈何桥断,忘川水泛滥。

寒霜从未想过他会说好,可是她也从未见过他对她说不字,在冥界那么多年来,他从来对她的任何要求都只是那么一个字,“好。”

她的手变幻着各种花型,从掌心竟生出一朵朵的花,各式各样,美不盛收,花朵被她抛起,红的,黄的,紫的。。。。。。颜色各异,一时之间漫天花雨。

然后她手腕上的手环凌空而出,在空中化作一条长长的银色丝线,随着她手的动作,变幻着各种形态,在花雨中穿梭,所有人都为这神奇的一幕而张大嘴巴,每个人都凝着眸子看着,突然这条银线化作一根根的细针,从台上飞散下来,一根一根又像是一种光线一般,落入在场每一个人的眼里。

刚刚还一片清明的眼此刻全变成了茫然,寒月在台上说:“小女子献丑了。”

然后缓缓退下。

一个一个的裁判如同中了魔咒一般,嘴里喃喃的念着,“无双,无双胜出。”

坐在最前一排的王亲贵胄一个一个都出手大方,将早已准备好的黄金白银,还有银票统统放在那个代表着无双的大大的桶里。

寒月笑得格外开心,着人收了银钱准备离开,台下一个声音却响起,“这是什么邪术?”

寒月一怔,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竟然神思清明。

男子一身白衣,闲闲的挂在身上,露出清晰的锁骨,墨黑的微笼着,如同闲庭散步一般,走到台前,站在寒月面前。

他又问:“你是哪里来的妖女?敢在我沧溟国如此明目张胆的敛财。”

他声音又冷又锐,像深冬最冷的风,划过雪山最高的巅。不带一点俗气,可是冰棱棱的,晶莹剔透,冰渣子一般,眉眼间是浸入骨髓的冷漠和无动于衷。

寒月张了张嘴,却没出一点声音来。

她看着他的眼睛,冰魄般的眸子,浓墨一般,那么幽深,却没有焦距。

更没有倒影,一瞬间她似乎在他的眼里看到一片洁白的羽毛的影子,然而却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