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疏忽了,若提前吃些解酒的药就好了。”今日时间有些赶,他也就没顾上这些。

“奕王爷刚到,已经在里面了。您这边请。”侍从引路往里走。刚进了正殿,就看到坐在席位上喝茶的奕王君离渊。

“明日准备穿哪件?你若不想穿红也可以不穿。”君离玹看着凌麒央被红衣衬得格外白皙的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过来坐。”君离渊向旁边移了一个座位,把皇后左手边的位置让出来给君离玹。

“回王妃。这是王爷吩咐做的,一共一百余套,全是冬衣,说是让您换着穿。”珞素笑得更灿烂了。

“父皇国是繁忙,有时操心太过夜不安枕。只有在乾安殿才能睡好。”君离玹皱着眉,“有什么问题吗?”

君离玹沾着特制的香膏,小心地探索着那紧致灼热的内里,似乎每一下都能引起凌麒央的反应。对于他的敏-感,君离玹十分喜欢。白皙的皮肤印着属于他的红痕,君离玹也觉得格外满足。

“是吗?”君离璟这几日都没照镜子,自己也不清楚。

君离玹皱起眉心。他平定东南是在二十岁那这年,但他记得那场战役自己并没有受伤。

“到时就知道了。”

次日,皇上的怒气还在继续。无事的君离玹看了提前让人准备的礼品清单,又把它交给凌麒央。

“这是要去三哥那儿,还是六哥那儿?”在他看来,能让君离玹走动的人并不多,但看礼单,又不像是给皇子的。

“都不是。你从嫁到府里就一直没回去过,想必也惦念爹爹。今日正好无事,带你回望阳伯府看看。”

听到他的话,凌麒央眼里迸出一抹惊喜,有些难以至信地问道:“真的?”

据他所知,嫁出去后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几甚至终生未回过母家的女子卿子都不在少数。他原本想着,最快也要等到一年后才能回去,没想到君离玹今日就要带他回去看爹爹。

“我东西都备下了,还能骗你不成?”看着孩子气的凌麒央,君离玹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你看看还缺些什么,就让茗礼给添上。”

“不缺,已经很好了。只是除夕的时候你已经让人送了东西过去,今日又送,着实破费了。”他没什么要添的,只是想到之前也送过不少,再送可能会引人非议。

“给你爹爹添东西怎么能算破费?爹爹衣食无忧,你也能安心。”君离玹说道:“既然没什么要添的,我们就出吧。现在过去,爹爹就算午休,也应该醒了。”

“嗯。”凌麒央迅点头,眼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君离玹笑着拉他上了马车,前往望伯府的队伍便辘辘地出了。

要带凌麒央回望阳伯府的事,君离玹已经提前派人通知了。毕竟接皇子和王妃的驾是要十分郑重的,应该准备的都要准备,两人若突然前去,望阳伯府准备不周,会被言官以不敬的罪名上告。

两人的马车到达望阳伯府时,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已经如数站在大门前。

“麟王爷、麟王妃驾到!”茗礼唱喝道。

“臣携府中家眷恭迎麟王爷、麟王妃。”望阳伯率先拜跪。

“麟王爷万福,麟王妃万福。”一群人乌泱泱跪倒一大片。

“起来吧。本王今日带麒央前来,一是他嫁入麟王府不久,难免想念家中亲人,二是逢年也应该让他与生父团圆请安。府上一切从简便好。”君离玹收起平日与凌麒央亲近的温和,摆出他原本的威严。

“是。”望阳伯起身。

凌麒央虽然很想上去扶起爹爹,但碍于礼节只得做罢,只在君离玹身后叫道:“父亲,大夫人,爹爹,姨娘。”这个姨娘他原本可以不叫,但想来她对自己爹爹也颇为照顾,凌麒央还是理应叫人。

大夫人脸上挂着略显僵硬的笑容,点点头,没有说话。凌爹爹也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向来不是个多话的人,儿子的心意他能感受到就足够了。

倒是周姨娘笑着开了口,“你爹爹可是盼了你好些日子了。你大哥午膳过后就进宫了,也不知有何事,估计一进半会儿赶不回来。”

“无妨。”与他们的父亲相比,他的大哥倒是个英勇善战的,学问也不错。在家中无嫡子的情况下,当之无愧地成为家里默认的继承人。

“这次回来,特地带了些东西给爹爹,还望入得了爹爹的眼。”君离玹在旁边说道,从他见到凌爹爹第一眼起,就知道这个人绝非池中物,至于为什么会给望阳侯做侧君他倒是有些想不通,也不方便问。

麟王的一声“爹爹”叫得众人心思各异,凌爹爹倒是宠辱不惊地受下了,微微点了点头,道:“王爷有心。”

望阳伯见君离玹有心与自己的侧君亲近,却未叫自己一声岳父,心下有些打鼓,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王爷里面请。”

君离玹微微点头,对茗礼吩咐道:“把东西都搬到爹爹院子里。”

“是。”茗礼也是个精明的,自然知道应该讨好谁,“还请岳君夫人差人带个路。”

“别打麻烦了,麒央,你跟爹爹去院子吧,我到正厅坐坐。”他猜想凌麒央应该有很多话要和爹爹说,凌爹爹虽然看着冷淡,但光看眼神就知道他有多关心凌麒央,君离玹索性不打扰他们,他留下来应付剩下的人就好,

“好。”凌麒央也没客气,扶着爹爹跟着君离玹先一步进了门。

在迈过大门时,就听到一声冷哼。声音很轻,凌麒央听得不太真切,也没在意。倒是君离玹听得清楚,微微转头乜斜,正对上望阳伯嫡亲女儿那张不屑的脸。

在看到君离玹暴戾的眼神后,凌解语立刻低下头,吓得心脏砰砰直跳。

凌解语是大夫人好容易怀上的,虽然只是个女儿,但在生育极低的邺国,好歹也是延续了子嗣,凌夫人对她也是疼爱有佳。但有时过分疼爱就会失了规矩。就像刚才,也虽是嫡女,但却是妹妹,而今凌麒央又贵为王妃,理应她向凌麒央问好。但她却一言未,最后居然还敢冷笑,实为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