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个边陲的小镇上,现在正是秋收刚完的季节,田野里的水稻早已收割完毕。平坦开阔的田野里是黄色的谷草,堆积成一垛一垛的,黄牛懒散的在田埂上啃草,天上鸟雀在田间寻找散落的谷子吃。一派悠然的田园牧歌风光。

楚逸风知道事情肯能很复杂,也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

两道淡红色光芒,像笔杆那么粗细,直接破出身体的禁锢,打在两米远的窗户上。窗户砰然化作满地碎木块。

最后,他终于刨开掩盖在他身体上得最后一句尸体,大地上得风拂在他的脸上。终于来到了地面上。楚逸风长长的出了口气,揉了揉眼眶,极力使自己清醒过来,可眼睛揉了揉几次,任然发现四周以前漆黑,他的直觉是自己的眼睛瞎了,再也看不见这青山绿水的花花世界了。

说说秦岭战场,燕楚对决一战。

邪灵子分给了他一个洞府,还留了一些珍贵的药材。而他师父这次要出远门去采集药材,少则半年,多则三五年才会回来。按照邪灵子对于灵药的敏锐力,可想而知这药的难寻了。其实他是去寻找炼制‘诛神镇妖塔’的组后几件材料,可能要在燕楚两国的皇宫里去拿,所以得费很多心思。

分配给楚逸风这个洞府,还毫不吝啬的把诛神七式给了楚逸风。一方面是拴住楚逸风,另一方面也算是保护他吧。在天邪宗没有邪灵子罩着,势单力薄的楚逸风怕也不好过。对于诛神七式,邪灵子根本就没有想过楚逸风会把他炼成。

这七式即使成了,需要强大无比的真元做后盾,楚逸风一个个小小的武师怎可能有此豪气。给他练,不过是以保证以后炼制宝塔能更加融洽而已。所以他放心的走了。

得到灵气浓密的洞府后,楚逸风宛若老僧入定,一动不动。心中参详着这晦涩难懂的诛神七式:浩然,诛神,审判,斗战,逆乱,翻天,君临。

这七式就像个宝塔形状,越往塔的高处,需要的境界就越高。浩然,诛神,乃是武师境界可修。审判,斗战,乃是武宗境界可修。逆乱,武尊境界可修。翻天,武皇境界可修。而君临,乃是武帝方可参悟。

看到这神秘的战技,楚逸风直直咂舌。这还紧紧是可修,并不是能修成。邪灵子上品武宗才勉强修成前面的浩然,诛神。要是修成了全部,那定是八方云动,四海沸腾的君临之势了。

收摄心神,楚逸风参透这浩然和诛神。心灵完全放飞出去,在遥远的国度里,看见一座巍峨庞大的遮天之塔。这宝塔似乎通天彻地,上通九天下达黄泉,仿佛天地间也只有这宝塔的存在,令人不敢丝毫目视,直威压得楚逸风喘不过起来。楚逸风只是远远的看见这副景象,就被镇服,一口鲜血吐出。

仅仅是瞧了瞧,便受得如此重击,果真不同凡响。

不过这并没有让楚逸风失去信心,他再次观测宝塔,如此反反复复的被宝塔重伤打回原本世界,他终于窥到丝丝真迹,得到些微领悟。

如此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边九转阴阳诀汇聚大量天地灵气给予他补充,一遍参悟宝塔又被打回原形。甚至到后来全身骨肉都皮开肉绽,七窍流血,那疼痛宛若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撕扯着血肉,有如滚烫的烙铁焚烧着肌肉。最后,整个洞府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血脂。此等神通,也只有楚逸风这种心志坚毅的人方敢放手一搏。

如此反反复复的拉锯大战,楚逸风最终进去了宝塔的第一层。而上面的几层,他连远远仰视的能耐都没有,只能走进第一层,浩然。

第一层塔里面,浩瀚无比,上顶天穹,下阔四野。充斥在这片天地间的,只有一种气息,浩然之气。

浩然之气,顺承天地正气,执掌世间正义,诛灭一切邪恶,扫荡万种妖魔。还天地一片坦荡,造世间浩然正气。实乃一种天高地阔的气势,也是一个人坦荡世间的品质。

在这浩然天地间,楚逸风全身接受洗涤,以惶惶天地的浩然正气,洗涤一个红尘大众的繁杂之心,铸就一刻金石可镂的锋芒心灵。

一道道五彩的神韵在楚逸风的身体筋脉中洗刷,以前不明智的问题也在豁然间明了,身体的强度在成倍蜕变。浩然之气凝聚成一把光耀灿烂的银白之剑,凝聚在他眉心间。

浩然已成,只等诛神。哈哈!楚逸风在洞府中哈哈的畅快笑声,直接震荡着天邪宗的临近洞府,使得百兽发出臣服的低鸣。

楚逸风终于感受到了力量的狂暴,这,就是权威。

其实时间早已过了一年,如此枯坐,他早已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一年了,他终于窥得了浩然的真谛。

他知道,目前也到了悟的低操了,但是,斗的高操,才开始嗯。

关于天邪宗,他似乎是个过客,他从不关心这,从那一战之后,他就重生了,以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似乎也没人找上门来,好像天邪宗的弟子都很忙。可能最近要出大事了。邪灵子依然没有回来,楚逸风打算下山去了,去昆仑山。

换了衣服,走到山门前的独石桥时,他感觉麻烦来了。要下山,只有通过这一座桥,桥下面是深极百尺的幽潭,常年日月都冷若寒冰。即便是武师,触摸一下也全身打个冷颤。

一个年轻的武士弟子站在石桥上,声音挑衅:

“烦劳师兄拿出下山手谕,否则不能下山。”

楚逸风眉毛一挑:“何时出山需要手谕?”

“哼!这等大事你也不知,定是潜入我门叛徒。还不速速就擒,从实招来。”

“我看你口气大过本事,要找事也挑个好的理由。赏你一耳光,信不信?”

“你敢作祟”

“哎哟”

那弟子直接被一耳光扇得老远了。随即哇哇狂叫哭喊。楚逸风笑了笑,接着往下走。

“侵犯本门门规的反逆弟子停下。”一个冰寒的声音从天空传下来。

楚逸风抬头看去,一个身骑冰白独角虎的男子在上空驭兽而来。飞行间寒风阵阵刮脸,透彻心脾。

这个声音很快就传播开来,一个个弟子也忙着向这赶来。

“原来是执法队的李宵,不知是谁又要倒霉了。谁落在他手中,不死,一身修为也报废了。”

“是啊!他是我天邪宗最有潜质的五个弟子中一个,又深得长老厚待,还手握大权,成为我门最为年轻的执法队员之一。听说早就踏入了上品武师境界了吧!”

楚逸风听着四周那些唧唧歪歪的谈话,只是冷笑相对。看来这一仗难免了。好吧!李宵,就让你成为祭我浩然心剑的第一人吧!

李宵骑着冰白独角虎,在楚逸风的上空,居高临下,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的灵压,丝毫不把楚逸风放在眼里。

“不管你师父是谁,你公然犯我门规,就当受罚,还不速速就擒。”

“哦?敢问我犯的是何法?你依的又是何法?”楚逸风站立在石桥上。桥下幽潭发出凛凛寒气,竟然开始在水面上冻结成一层薄薄的冰。

“哼!下山门不报手谕,以你中品武师境界殴打一个武士,这是本执事最不能容忍的。”

“哦,以高打底是错,那我以低,打你高,以性命相搏,你敢应不?”楚逸风双手抱胸,白袍猎猎,一副不把执法队的李宵放在眼里的轻佻模样。

“找死。”李宵爆喝一声,在半空中的李宵丝毫不把楚逸风当回事,直接就在半空策动神兽,神兽嗷嗷狂啸两声,随即四周温度大降,幽潭中的水瞬间冰封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