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你下去”然后她扭脸,眼睛看向耶律重琰,声音清冷,“我来替他做二殿下的靶子”,一旁的侍卫都暗暗佩服玉垅烟的胆气,却又替她捏了把汗。因为刚刚二殿下正在兴头上,并没有发现玉垅烟的到来。而此时他们偷偷看去,二殿下的小脸果然已经由晴转阴了。

玉垅烟走进耶律重琰的寝殿,看他正在榻上歪着,见她来了,一骨碌坐起来,“玉姐姐,你来了?”

良久,就在她以为就要气绝的时候,他放开她,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扬起来,眼睛里充满研判,“勾引得逞,怎么现在却像一根木桩,是琰儿没调教好你吗”他低低地笑出来,明知道她还是处女。话音落处他已经撕开了她的衣衫。他的确是调情的高手,知道用什么样的力道可以顺利让衣衫滑下却造不成一点破坏。

还有一次玉垅烟生病,在床上躺了两天,醒来的时候一张开眼,却见那张玉雕般精致的脸就在眼前,是他伏在她床边睡着了,她摸了摸他的面颊,浸凉的,忙叫来梳雨织云,责怪她们怎么叫他睡在这里,秋天夜凉,要是伤了风可怎么办。织云和梳雨却委屈地抹泪,说这两日二殿下就守在她床边寸步不离,她不吃他也不吃,她不喝他也不喝,她睡他却不睡,只眼巴巴等着她醒来。任她们怎么劝他都不回去。可能是实在累坏了,她们刚一错眼,他就支持不住才睡着了。玉垅烟身子再不好,把她们也都要急死了。玉垅烟听了再转头看他,果然发现他的脸憔悴了许多,她心里一热,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从小到大,除了爹爹和哥哥外,他是第三个对她好的人。

“为什么你的会没有了?”耶律重琰疑惑地蹙眉。

玉垅烟看了眼清束子,清束子向她挤挤眼,露齿而笑。玉垅烟无奈只得拉着她跟着梳雨来见耶律重琰。

但他的调皮还是让她头痛,特别是晚上洗澡的时候,其实陪侍皇子洗澡本应是圣女的职责,但玉垅烟来后却并没参与,仍是由他的贴身侍女织云和梳雨服侍他,她只是在门外侍侯。直到服侍他入寝,她才会回自己的寝室。

“二殿下”她叫了一声。那背影一僵,极不情愿地回过头来。织云和梳雨都大叫,“长安!”她们没想到一直坐在先生对面听课的居然不是二殿下,而是长安,他穿了二殿下的衣服,背向门口而坐,不注意看的话很难发觉。

虽然她比同龄女孩心思细密一些,却也只是一个十四岁不到的少女,天性里其实仍是纯真烂漫不解风情的,事前她知道这次是见到耶律重琛的第二次机会,却并没有细想他们见面会有怎样的细节。随着丫头的指点,她已经一步步走入了内殿,穿过一道道轻纱幕帐,她也并不知道自己掀开的是最后一道帘幕--耶律重琛的寝帐。

他的腔调圆润好听,抑扬顿挫,带着音律的美感,丫头们虽然不懂二殿下讲的内容,但一个个也听得痴了,全都露出崇拜的神情。长安方才还弓着的腰也抖得直起来,下巴昂起了老高,眼睛斜睨着玉垅烟。像是在说,瞧瞧,二殿下是因为胸有成竹才出去玩的,先生讲的内容他都会了还听它做什么?你什么都不问,凭什么把二殿下打的这么狠?

玉垅烟静坐在耶律重琰的寝宫外等他,到午膳的时候织云梳雨请她去吃点东西她连眼皮都没眨一眨,看玉垅烟的样子,织云梳雨心里急的什么似的,就盼着二殿下能早点回来,又怕他早回来和玉姑娘起什么冲突。

“那天为什么骗我?”虽然嘴里吃着她夹的东西,但嘴也没能闲着。

织云和梳雨一看殿下这样,这才悟出了三分门道,但也吃不准殿下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只是遣退了小丫头,自己也悄悄退了出去。

“是”她声音很轻,就像她身上特别的袅袅的香气。她的眼波轻轻转了一下,却没有自他的脸上移开。